豫地上前一把掀开被子,眼前的景象让两人都愣住了。
只见一名妙龄少女赤身裸体地蜷缩在被窝里,她惊恐万分,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身体瑟瑟发抖。
护卫们都是刘耀章从流民里招的十七八岁的年轻小伙,打小就在务农,看到这样的场景,他们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少女白皙的皮肤让他们不禁咽了口唾沫。
袁玉璋见状,心中一惊,急忙快步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被子重新盖回少女身上。他的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吵醒了她一般。接着,他转过头去,对身后的两个卫兵下达命令道:“你们两个,一个去把苏胡叫来,一个出去。”说完,他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行动。
卫兵们不敢怠慢,立刻按照袁玉璋的指示行动起来。其中一个卫兵匆匆离去,寻找苏胡;而另一个卫兵则默默地退出了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屋内只剩下袁玉璋和躺在床上的少女。过了一会儿,少女似乎察觉到屋里没有了动静,她怯生生地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四处张望。当她看到袁玉璋正静静地坐在床边时,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轻声说道:“将军,您怎么不到床上来呢?”
袁玉璋微微一怔,随即恢复了镇定。他缓缓地搬起一张胡椅,放置在床边,然后坐下身来,目光温和地注视着少女,问道:“姑娘,请问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床上?”
女子道:“将军,我爹是苏胡,他让我呆在被窝里伺候将军。我也不知道在被窝里怎么伺候?爹爹说听从将军的使唤就是。”
袁玉璋想到中原人在唐朝称呼父亲为阿爷,杜甫有诗“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爹这个发音是原是匈奴音,能称呼爹爹的 多半就是胡人。
问道:“苏胡是你父亲吗?为何不叫阿爷呢?”
女子道:“我母亲不是大唐的,是乌介部的,多年战乱,族里的人都死光了,这才嫁给了爹爹。”
正交谈时候,苏胡进来了 。袁玉璋面色凝重道:“苏胡,你怎么把女儿送到我的床上 ?”
苏胡赶忙下跪道:“大人若是不满意,末将这就去丰州城再找几个女子来陪侍大人。”
袁玉璋惊讶地啊了一声,这是什么鬼习俗?
苏胡道:“以往天德军有上级来此地,都要按惯例送上牛羊、女子、财物,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允许 城中百姓放牧种地 ,这里是戍边区,没有中原的重税,百姓们都已经很知足了。
城内适龄女子太少,只有末将女儿 还算拿得出手,末将不忍心再去盘剥百姓,这才给大人送来。”
袁玉璋叹了口气,上前将他扶了起来,道:“本官来次是戍边退敌的 ,不是来勒索 百姓的,你女儿这么漂亮,忍心送人玩耍吗?快把她带回去吧。另外不许给我们送任何东西,若是有士兵索要财物,只管上报,我自会处理。”
苏胡感激地行了一个礼,拿起床边的粗布衣服将女儿紧紧包裹住,抱了出去。袁玉璋看她衣服太破了,这么个大姑娘还衣不蔽体,从行李里拿出一套塞到了苏胡手里。
“谢谢大人赏赐,小女子无以为报……”
“罢了罢了,都是可怜人,快走吧。”
经此一事,袁玉璋愈发想念自己的妻子了,这破地方太过荒凉,是得赶紧解决完。按理说黠戛斯昙花一现,距离被契丹攻击瓦解也没多少年了,他们也不至于与大唐交恶啊。
怪事,哪天有机会一定找对面的领导去问问!累了一天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半夜时分城墙上响起铛铛铛的敲击声,刘耀章带着护卫们迅速来到袁玉璋房前,听得城墙来报,有骑兵靠近,估计数量在二百。
“什么?”袁玉璋大惊失色,立刻起身穿好衣服,快步走出房门。
“大人,是否要立刻备战?”刘耀章问道。
袁玉璋大骂道:“妈的,老子赶了一天的路,连觉都不让睡了!老刘,带着弟兄们跟我上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