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放出来,然后笑着说道:“来来来,尝尝看,这可是从遥远的西域运来的上等葡萄酒哦!如今这商旅们要经过吐蕃的势力范围,所以商税极高,但为了你,我还是不惜花费重金把它买回来。”
袁玉璋端起酒杯,闻了闻那浓郁的酒香,轻笑一声:“嘿,这东西我们自己也可以生产啊!之前不是听说有个神秘的大户一直在做买卖吗?难道这酒就是他自己酿造的不成?”
裴渥摇头笑道:“别开玩笑啦!我堂堂一州刺史,怎么可能买假货呢?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那个神秘大户的真实身份吗?其实这个秘密只有上层人士才知道,而我也是从我老师王铎那里得知的。”
袁玉璋闻言,立刻放下酒杯,眼神充满好奇地追问:“是谁啊?这么厉害!”
裴渥却故意卖关子,不肯直说,只是用手指了指上方。
袁玉璋见状,便顺着他的手势往上看去,疑惑不解地问:“嗯?你让我看天上干嘛?鸟人啊?”
裴渥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这家伙真是有趣!我说的‘上头’可不是指房顶哦,而是指我们头顶上的人——皇室啊!”
“哼,小皇帝还会做生意?看不出来还有这才能啊?他宠信的那帮宦官张张嘴不就有人来送钱了,还用这样?”
“不是他,是普康公主。”
袁玉璋支起身子,惊讶地问道:“谁?那个小丫头能做那么大的生意?”
裴渥赶紧用手压了压:“兄弟,小声点,妄议皇室罪过可不小。”
“不是,这个普康公主今年才几岁啊?有十七八岁?”
裴渥接着说道:“这位普康公主可不简单,她是懿宗皇帝的第三个女儿,年纪仅比陛下大一岁。
五岁那年,她突然生了一场重病,陷入昏迷数日不醒,眼看着生命垂危。就在这时,天空中乌云密布,突然射出一道金光,直射进屋内。
太医赶紧进去诊治,发现公主已经没有大碍,但受到惊吓后却不再认得任何人了。”
袁玉璋听得津津有味,好奇地问道:“后来呢?”
裴渥继续说:“自那以后,公主唯独与普王关系亲密。懿宗皇帝在世时并未立下太子,病情加重时,被田令孜勾结神策军左右中尉拟定了普王为太子的遗诏,也就是如今的陛下。
公主也因此成为了长公主,凭借着这份荣宠,一时间风光无限。
她还依仗自己的权势,不断涉足各种商业领域,甚至将手伸向了原本由世家垄断的盐铁行业。正因如此,世家们都称她为‘大唐第一有钱人’。”
袁玉璋听完这段故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个小姑娘能在短短两年时间里把生意做得如此之大,看来确实有一定的本事和毅力。”
裴渥道:“搞不好人家从小时候就开始谋划了,那才是可怕之处。”
袁玉璋咂了咂嘴,总结道:“京城卧虎藏龙的,真是什么人都有啊,昨晚还救了她一命,早知道她这么有钱,找她买个宰相当当好了。”
裴渥笑道:“你小子啊,总要把官当到最大、三品现在都嫌小了?”
“哦,对了,差点忘了正事,老裴你有什么关系没有,我那里有个兄弟,把官辞了,非要跟着我,我想着人家十年寒窗不容易,不能把功名给丢了啊。能找个官给他当当不?”
袁玉璋皱着眉头,一脸愁容地看向裴渥。
裴渥一听,思考片刻后回答道:“嗯……我手里倒是有几个名义上的官位,不过都是些闲职,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干。要不这样吧,让他来我这里当个教谕吧!蕲州因为战乱,这差事完全就是个闲职,挂个名就行!”
袁玉璋听了,顿时眉开眼笑,兴奋地举起酒杯说道:“好!太好了!还是老裴痛快!这样吧,你去蕲州,我也没什么送你的,要是碰到黄巢只管报我的名字,起码能保住你的命。”
裴渥微微一笑,拿手指点了点袁玉璋,调侃道:“哈哈,我早就怀疑你跟黄巢有瓜葛,现在露馅了吧?”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开怀畅饮起来。
袁玉璋此刻才不惧裴渥举报他,毕竟自己的神通,裴渥不知道见识了多少,他哪里会有那胆子。于是袁玉璋笑了笑,说道:“唉,乱世嘛,混口饭吃,都不容易。我看啊,你到了那边最好还是别轻易跟农民军打仗,别看他们现在被追得四处逃窜,但实际上他们的实力深不可测,只要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们就能立刻崛起,随时可能卷土重来。”
两人正在喝酒时,突然裴安从外面匆匆赶来,向裴渥禀报说家里来了封信,公主府派人来召见大人。十几个护卫守住了院门,吓得围观的人群纷纷散去。原来,主母害怕发生意外,所以特意派了人来通知裴渥。
听到这个消息后,袁玉璋顿时怒火中烧,他用力将酒杯拍在桌子上,怒声说道:“这公主也太过分了吧,凭什么派兵围住我的院子?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
说完,袁玉璋怒气冲冲地告辞离去,骑上马赶回府中。一进院子,他就看到了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