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璋拍了拍手道:“是嘛?大唐律怎么说得?”
主事道:“虐婢者,徒一年;故杀者,加一等;”
袁玉璋哈哈大笑,拍了拍那主事的肩膀,吓得以为要干掉自己,忙不迭的跪下求饶。
袁玉璋道:“我没买之前,这两个狗奴就在欺负这位姑娘,犯了奸淫之罪。本就是犯罪之人,真追究起来,你这个主事也是犯了纵容之罪,怎么?要与我去万年县衙门辩个明白吗?”
主事道:“小人不敢!这两个狗奴突患重病不治身亡。小人择日便上报官府,以意外身故完结此事。”
袁玉璋冷哼一声,道:“起来吧,本官不会让你为难,这两个狗奴的账尽管算在我头上。不会让你少一分钱的。”
主事起身连连答应。
那女子激动得跪下来不断磕头,地上的石板都被磕得咚咚作响,仿佛要裂开一般。
袁玉璋却一脸冷漠地说道:“快些起来罢,你二人如今已是本公子的奴婢,磕坏了还得花费汤药费,莫不是以为本公子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女子连忙扶起妹妹,眼中满是感激之情,望着袁玉璋。“那个,那个……”
“何事如此吞吞吐吐?有话直说便是。”
“小女子尚有一个不情之请,与我们一同被划为奴籍的还有一个刘叔,望主人将他一并带走可好?”
袁玉璋心中暗自思忖:“这丫头莫不是真将本公子当成大善人了?若不稍加敲打,恐怕日后会没完没了地提出各种要求!”
于是他紧紧盯着女子的双眼,而那女子竟然毫不畏惧,毫不退缩,直视着他。
她坦诚地表示这位刘叔武艺高强,乃是看家护院的一把好手。而且为人忠诚,绝不会背叛主人。她的父兄已遭杀害,如今孤身一人,再无依靠,更无背叛之心。
袁玉璋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答应道:“好吧,你快去将他寻来,我们即刻启程回家!”
牙行主事赶紧拿来了契约,双方签字画押,倒也痛快。收好了文书,袁玉璋对主事说道:“行了,你那头皮都快挠破了,赶紧回去歇歇吧!”
转头一看刘叔,果然身材魁梧,面色深沉,看样子应该在军队里待过。
询问后方才得知这位正是范阳节度使麾下的边军,托了女子父亲的缘故,花了大价钱才将这位故人之子调回长安。
虽是女子叔叔辈,但年纪也就三十左右,正是武力值巅峰。
女子自报家门道:“大人,小女子是大理寺寺丞之女,名萧若雪,小妹叫萧若雨,刘叔叫刘耀章,父亲因判决平康坊妓馆杀人案得罪了大太监田令孜,其后遭栽赃陷害,判了斩刑,家人大部分被流放,只有我们三人入了奴籍。”
袁玉璋道:“你这么说田公公,难道就不怕我是他的人?”
萧若雪道:“那阉狗只会招些品行不端的人,大人因为奴婢受辱就杀人 ,这等打抱不平的性格断不会是他的人。”
袁玉璋闻言大笑,掏出二两黄金,让他们三个洗洗澡,买几身衣服再去驿站找他。
刘耀章道:“大人,你就不怕我等跑了。”
袁玉璋道:“跑就跑吧,跑了你们就还是奴籍,没有身帖就是逃犯。跟着我,还能有出人头地的时候。你们自己选。”
说完便独自回去。约两个时辰后,三人果然守约,来到驿站伺候袁玉璋。
第二日,裴渥早早就来到驿站叫上了袁玉璋。今日便是他的入职之日,却还在呼呼大睡。
萧若雪伺候袁玉璋穿上了官服,带上印信鱼符,门外裴安早就雇好了轿子。这贴心的服务,袁玉璋直夸裴安不错。便向裴渥要了来。承诺工钱翻倍。
裴渥见他喜欢,也便未加阻拦。袁玉璋的小家总算形成了。
却说这太史局的位置是真偏僻,主要工作是研究天文历法,也算是个清水衙门。平时也不受待见。到了门口,因为裴渥的缘故,只是出来个监副迎接。
袁玉璋上来就质问道:“我说!堂堂的蕲州刺史到来,你一个副的来迎?难不成看不起老裴啊?”
那监副急忙解释道:“大人息怒,我们的上司今天不在,所以才派我来接您。”
袁玉璋一听更生气了:“你们的上司不在?难道他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是不是故意躲着我?哼!你们这些人真是太不懂事了!”
裴渥紧张地赶紧让他闭嘴:“太史局监正是李淳风的后人,据说法力无边,你小子最好也老实点!口下留情!”
监副笑呵呵地看向袁玉璋:“不知灵台郎师承何处啊?与袁家有何渊源?”
袁玉璋道:“哪个袁家?难不成袁家在大唐也是个门阀世家?”
监副道:“太史局的袁家自然是我的袁家?先祖便是袁天罡,灵台郎若是先祖远支血脉,咱们就还是一家人呢!”
袁玉璋可不想攀什么关系,这种关系对他来说不是助力只会是拖累。看着这帮权贵,袁玉璋脑子里时不时就冒出来被黄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