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啊!幸好一旁满脸鲜血的王仙芝及时回过神来,赶紧把袁玉璋拉开:“兄弟,别窝里斗啊!我们这样公然和朝廷作对,肯定会惹出大麻烦的!”
袁玉璋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心里暗自懊恼。他意识到以自己现在微弱的法力,根本无法完全掌控这股源自阿拉伯的神秘力量,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去适应和融合。
此刻,如果真有数万大军汹涌而至,后果实在难以预料。
冷静下来一想,当务之急是震慑住众人,防止他们四散逃窜。于是,他站起身来,大声斥责着众将:“不管什么时候,绝对不能纵容这种以下犯上的行为!这个朱温脑后长着反骨,黄巢,你的部将由你自己来处置!”
黄巢闻言,立刻命令手下将朱温带走,并对袁玉璋投来愤怒的目光!他心中暗暗发誓,这件事绝不会轻易罢休!
一群尚不认识袁玉璋的将军鼓起勇气质问道:“你是谁啊?凭什么对我们发号施令?”
袁玉璋脑子快速运转着,他心里想着要给自己想一个合适的名头才行。毕竟从今天开始,义军就要分兵行动了,如果能留下一个响亮的名号,以后做事也会方便许多。
可是如果真的成为了起义军,那就意味着和朝廷彻底决裂,到时候他想去长安享受荣华富贵的愿望岂不是要落空了?
但若是直接表明自己是朝廷的人,恐怕这些义军人会立刻将他撕碎。
思来想去,袁玉璋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能继续假装下去:“义军有难,我是上天派下来指点你们的仙师袁玉璋……”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名将军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放你娘的屁,我义军三十万之众,如今已经打得官军落花流水,哪里有难!”
袁玉璋轻蔑一笑,道:“是吗?诸位打了几座城池,就真当朝廷官军都是吃干饭的了?朝廷已令王铎为诸道行营招讨草贼使,以左散骑常侍曾元裕为招讨副使,镇守洛阳。
令山南东道节度使李福北上汝州、邓州,扼守要道。
凤翔节度使令狐绚和邠宁节度使李侃进驻陕州、潼关。
今日裴渥来宣旨,带的可都是禁军。可笑的是你们还在这里为了谁当官,谁不当官争得头破血流!
尔等中了朝廷的毒计尚不自知,若是猜得没错,外围的官军已经将你们围了起来,只等内乱,聚而歼之!”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开始议论纷纷起来。黄巢也很快反应过来,立刻跪地向王仙芝请罪。
王仙芝也赶紧跪下来,两人重新修好,并一起向袁玉璋求救:“万望仙师救救我们吧!如果能够脱离困境,我们一定会终身供奉您。”
袁玉璋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于是安排道:“等一下我会去见裴渥,劝说他逃走。而你们必须分兵突围。
需要有一支精锐部队向北突进,摆出攻击宛城、取道武关的态势,吸引官军的注意力。而义军的主力则要向东南方向进攻。”
黄巢听了之后,立刻表态说:“那我去吸引官军的主力!”
王仙芝连忙阻拦道:“贤弟你才华出众,怎么能陷入这样的危险境地呢?还是由我来吧!”
袁玉璋忍不住骂道:“你们这两个不知死活的蠢货,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互相谦让!黄巢,你去北边。
王仙芝,你把所有的骑兵和盔甲都交给他。就这样决定了!还有,别忘了派一队人马去追击裴渥。”
安排已定,袁玉璋来找裴渥。装出一副急匆匆的样子,大呼:“大人快跑!迟了就来不及了!”
禁军刚想阻拦,被裴渥制止,上前问道:“仙师这是何故?王将军不是都答应做官了吗?”
袁玉璋道:“朝廷四面合围的计划已经被他们知晓,现在他们还在帐内争执,王仙芝都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等他们商量好,定会来杀大人。赶紧跑吧!”
裴渥紧张地上马要走,突然开始质疑起来:“仙师不是贼寇的人吗?为何助我?”
袁玉璋吹了一个口哨,只见一匹骏马跑来,跳上马,催促道:“我本是云游的修行之人,闭关之时法力尽失,才被贼寇捉了。誓死不从,今日冒险来助大人,大人不会不管我了吧?”
裴渥笑道:“哪里哪里?仙师一同随行,我等岂会怀疑,事不宜迟,走吧!”
几个禁军早有默契,拍马走在袁玉璋身后,他们紧握着手中的刀剑,目光警惕地盯着前方和周围,一旦发现任何异常情况,便准备立刻出手。
队伍趁着营中纷乱,迅速离开了军营。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着,尽量避免引起敌人的注意。
然而,当他们听到后方传来阵阵马蹄声时,心中不禁一紧,知道敌人已经追上来了。他们毫不犹豫地拍马疾驰起来,希望能够尽快摆脱敌人的追击。
此时已是深夜,月光洒在地上,给整个环境增添了一丝阴森的氛围。而那被废弃的官道更是显得破败不堪,原本平坦的路面早已布满了坑洼和裂缝。
许多禁军士兵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