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拳头下去,这个姓牛的就老实了。
不过,也只是嘴老实了而已,这还是因为王安的拳头,打在了他的嘴上,让他的嘴不咋好使了。
而他的整个身体,那是一点儿也不老实,浑身都在发力扭动,想要起来跟王安战斗。
奈何以王安的大体格子压在他的身上,他能做到的,也仅仅只是扭动而已。
说实话,王安最恨拉架的,准确的说,是最恨拉偏架的。
因为这是以劝和的名义,站在道德至高点,却特么干着狗懒子不如的事儿!
实打实的讲,拉偏架的人,就是特么纯纯的小人,都不如直接上手帮忙让人看着顺眼。
所以,王安打牛大明时所用的力气,都不如打这个姓牛的所用的力气大。
再说拳头打脑袋,跟笤帚疙瘩打脑袋,那伤害性,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突然,这个姓牛的就被打晕了,都不抵抗了,整个人就像是死了一样。
不过王安那是一点儿也不慌,因为王安是坐在他身上的,而他的肚子还在上下起伏,也就是说,这个姓牛的还在喘气。
只是姓牛的现在这状态,把旁边那仨老娘们儿其中的一个,给吓差声了。
只听这个老娘们儿“啊”的一声尖叫,就从碾道里蹽了出去。
等她蹽出去后,就立即大喊道:“啊死人了,打死人了”
不得不说,那声音是真特么响亮,有一种刺耳欲聋的赶脚。
没错,是“刺耳”,不是“震耳”。
主要是那老娘们儿的声音,尖细尖细的,忒特么难听了。
这时,碾道里的另外一个老爷们儿,王安只知道他姓李。
可能是那个差声尖叫的老娘们儿,把这个姓李的吓着了,就听这个姓李的说道:
“小四啊,你可别打了,一会儿你把他打死了,你还得给他偿命,多犯不上啊。”
不过这个姓李的只是说说,脚步都不往前迈上一下。
而另外两个没跑的老娘们儿,此时也是满脸煞白,面露惊恐。
因为此时的王安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得了红眼病的恶狼一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戾气。
其实这个姓李的说的话,王安都听到了,只是王安属实被气的够呛,并且现在打的也是正经挺过瘾,所以不愿意收手罢了。
又捶了这个姓牛的几拳后,王安这才站了起来。
不是王安想收手,也不是王安打累了,而是王安听到了碾道外面的吵吵声。
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尖叫的老娘们儿,惊动了屯里的其他人,然后这些人要来找事儿,或者是看热闹来了。
要知道这年代的农村,娱乐活动那是少之又少,像打仗这种事情,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好戏!
人和人之间打仗,可比羊和羊撞仗,公鸡和公鸡之间刀仗,过瘾的多得多。
王安站起来后,毫不犹豫的掏出几张大团结,给这碾道里站着的仨人,也就是一个老爷们儿和两个老娘们儿,每人塞了张。
赛钱的同时,王安呲牙瞪眼的低声喝道:
“一会儿向着我说,这钱就是伱们的,不向着我说,我就杀你们全家。”
王安说完,将手背上的血往脸上可着面部一抹,就直接躺地上装死了。
不得不说,装的那是正经挺像,就好像是真的昏死过去了一样。
此时此刻,这仨人手里拿着钱,看着躺在地上装死的王安,彻底懵逼了。
关键时刻,还得是老爷们儿比较冷静,一秒钟后,只见这个姓李的人,就明白了王安的用意,对另外两个老娘们儿小声说道:
“快把钱收起来,一会儿问啥我先说。”
姓李的人说完话,三个人就手忙脚乱的把钱塞进了挎兜里。
其实王安这样做,完全就是故意的。
因为王安前世在篱笆子里发现,很多时候,装成弱者,也就是被欺负的一方,才能对自己更加有利。
当然,若是在外面的话,王安是完全不屑于这样做的,在这年代,强横到底,那是一点儿毛病没有。
而此时这样,是因为王安和家里人,以后还要在屯子里生活。
老牛家在靠山屯毕竟是大户,得罪一两个或者三五个,王安那是一点儿都不在乎,但要是全得罪了,那就相当于得罪了半个屯子的人。
那以后王安和王安的家人,就会比较麻烦。
可以想象一下,抬眼四顾,全是特么仇人,那特么是不是就会生活的很不舒服。
这仨人刚刚把钱收好,碾道的破木门就传来“乓”的一声巨响。
而这声巨响,直接把心里有鬼的仨人,吓得止不住就是一哆嗦。
碾道的门被打开后,首先走进碾道里的,就是靠山屯屯长孙大福同志。
紧跟在孙大福身后的,是民兵队长孙向丰,民兵孙向文、李木,牛大伟等人。
不得不说,这出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