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稳定了一下心神,她小心翼翼地帮薄暮年检查身体,他浑身都是血,根本分辨不了到底是哪里出血。
她小心翼翼地帮薄暮年把身上的血擦干净,最后在薄暮年的肩膀上发现了枪伤。
她帮薄暮年取子弹的时候,薄暮年疼得醒了过来。
他一双深眸凌厉地看了艾玛一眼,仿佛要把她给杀了。
不过很快他就又一次疼得晕死了过去。
明明疼的是薄暮年,但是艾玛帮薄暮年手臂的子弹取出来后,她浑身都冒汗,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她赶紧帮薄暮年包扎伤口,做完一切以后,艾玛累得直接躺在薄暮年的旁边。
她看着薄暮年流畅好看的侧脸,心漏跳了半拍。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帅的男人。
她的手缓缓地抬起,就在她将要摸到薄暮年的脸时,她的动作一顿,慢慢地缩了回去。
就在那么一瞬间,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起刚刚薄暮年看着她的凌厉眼神,不得不说,真的有点可怕。
她太累了,躺在薄暮年的旁边就睡着了。
她是被一阵呢喃声给吵醒的。
她猛地醒来,发现原来是薄暮年在说梦话。
“舒兮……”
他的额上满是汗,双唇起皮干裂,她吓了一大跳,抬手摸向薄暮年的额头。
“好烫!”
发烧了!
这里的环境不好,他应该是伤口感染了!
不过不怕,还好她手里有抗生素。
不过,这抗生素是给牛羊用的。
她看了薄暮年一眼,心想,牛羊能用,人应该也能用吧?
她目测薄暮年的体重,给薄暮年用了比牛量少,比羊量多的抗生素。
打针的时候,薄暮年已经病糊涂了,根本没有反抗。
她给薄暮年打完针,又背着薄暮年回到了她的房间。
她把薄暮年丢在床上,然后躺在他旁边,彻底睡着了过去。
累,太累了。
艾玛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是父亲阿尔贝的声音:“艾玛,快出来!人不见了!”
就在阿尔贝叫艾玛的时候,薄暮年的眼皮动了一下,很快又没了动静。
艾玛醒了,她翻身看了眼旁边的薄暮年,确定他还没醒以后,这才起床去开门。
“爹地,他在我的房间里。”
“什么?!”
阿尔贝气急败坏,以为是薄暮年糟蹋了他的女儿,正想冲进去,却被艾玛拦了下来。
艾玛对阿尔贝说道:“爹地,是我把他弄到房间里来的,他昨晚伤口感染,发烧了。
我怕他死了,那我们就拿不到钱了,所以……”
阿尔贝这才松了口气。
他说:“那行吧,等他醒来了,一定要让他拿钱,不然弄死他!”
他顿了顿又说道:“我刚已经把他的手表拿去换了拖拉机,跟隔壁那小子换的,最新的一台。”
艾玛对奢侈品也没什么概念,她说:“那挺好的,既然他的手表都这么值钱了,那他人应该也很有钱,到时候我们再敲他一笔。”.
她做出一副贪婪的样子。
阿尔贝点点头,说道:“对,没错,你说得对!”
他走开了,艾玛这才转头朝着薄暮年的方向看了过去。
他还在沉睡中。
清晨的阳光洒在薄暮年的一边脸上,棱角分明的脸仿佛被撒了金子一般闪闪发光,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好看了。
她的心跳猛地漏跳了半拍。
……
舒兮找薄暮年,找得快疯掉了。
她找了几天,终于在一个车子的行车记录仪上找到了那些人把薄暮年带走的痕迹。
他们根据那辆车的车牌号码一路搜寻,但是那些人反跟踪的能力很强,没过多久,线索就又一次断了!
等他们找到仓库的时候已经又过去了几天!
那个破旧的仓库里什么都没有!
舒兮准备离开的时候,心里突然涌现一股难以言喻的奇怪感觉。
她绕着仓库走了一圈。
突然发现了草丛里的一块血迹,她的眸光一沉,掀开了草丛,果然在里面看到了一滩血迹。
她的眸光一沉,整个身体晃动了一下,差点晕死了过去。
陆翊也过来了,当他看到那里的血迹时,他也是双眼一黑。
他喃喃自语道:“不会的,薄爷一定不会有事的。”
“人都死到哪里去了?!”陆翊大喝了一声,他正要叫人过来,突然,舒兮身体一软,整个人晕死了过去。
他大叫了一声:“小嫂子!”
他赶紧伸出手,把舒兮扶住,“小嫂子。”
他又叫了一声。
舒兮的眼皮底下乌青一片,脸色也很难看,她已经几天几夜都没有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