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个女人是谁啊?怎么之前没有见过,我记得舒家的小姐是舒柔,是真正的名门闺秀,这个是假冒的吧。”
“对啊,还有,新娘子怎么没有穿婚纱啊?”
“听说这个女儿是舒继海的前妻生的,一直生活在乡下,爹不疼,娘不爱的,现在要嫁给一个病秧子,肯定不会让舒柔嫁的。”
“原来是这样,后妈果然就是狠毒,听说聘礼是几个亿呢?居然连婚纱,嫁妆都舍不得准备,真是黑心透底了。”
“可不是吗?”
“不过她也不委屈了,薄爷虽然身体欠佳,但是可是咱们江城的钻石王老五啊,现在要娶一个粗鄙不堪的乡下女人,确实憋屈呢!”
面对这些冷嘲热讽,舒兮的表情一直是淡淡的,若无其事的样子。
好像人家说的对象不是她。
可是舒老太太却是气得胸口一阵抽痛,脸上的愤怒是显而易见的,“混账玩意!是谁让你这么穿的?”
舒兮的唇角微微一勾,半眯着眸,目光冷漠。
随即,舒老太太指着钟琴,破口大骂,“你是怎么当人家母亲的?没看到今天是什么场合吗?之前不是让你帮她准备礼服吗?你是死人吗?你看现在大家都在看我舒家的笑话。”
舒老太太一直都注重形象礼节的,来的人个个都精心打扮了,偏偏新娘出了纰漏,也不知道舒兮这个死丫头是不是故意的?
刚刚以为她在新娘休息室化妆呢?
如此看轻薄家,舒家是打算在江城消失了吗?
薄家,他们根本就得罪不起。
钟琴气得也差点背过去了,“妈,我帮她准备了,但是她不穿,我也没办法,你也知道,这丫头性子野,这些年在乡下野蛮惯了,根本不听讲。”
钟琴心里也委屈,本来以为这个死丫头回来替嫁是好事,可是没有想到这么难搞,油盐不进。
钟琴在心里已经将舒兮骂得狗血淋头了。
舒老太太正打算叫人带舒兮下去换衣服的时候,就在这时,有人大声叫了一声。
“薄爷来了!”
众人都被这话吸引过去了,大家循声看去。
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男人身高腿长,容貌出众,气质清隽,好看的桃花眸带着一股矜贵的冷。
这张脸足以让在场的女性同胞疯狂。
舒兮也不例外,当她看到薄暮年的脸时,错愕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收回思绪了,瞬间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而此刻,薄暮年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也在打量着舒兮,他蹙了一下眉头,眸光凛冽,带着嫌恶和怀疑。
他径直都到舒兮的面前,“你是舒柔?”
薄暮年记得之前陆翊说过,舒家就只有一个适龄的,应该就是这个了。
可是这形象感觉有些不搭?
舒兮清冷的面容下遮掩着几分冷意,“我是舒兮!”
薄暮年的眉头拧起来了,薄唇紧抿,“你们舒家敢欺骗我?随便找一个人来替嫁?”
薄暮年的声音如同淬了冰渣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舒老妇人在一旁听了,吓得面如土色,“薄少爷,舒兮确实是舒家的女儿,我们不敢有半点欺骗的,只是舒兮一直生活在乡下”
薄暮年面色清冷疏离,“既然换了人,那这桩婚事就此作罢!”
舒兮对上薄暮年的冷眸,“我不同意!”
好不容易找到一点线索,不能这么断了,不然以后更难靠近薄家了。
薄暮年有些意外,这个舒兮还挺有胆识的。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当初订婚约的时候,也没说是谁?薄家现在想做言而无信之人?”舒兮的目光坚定,“婚事是十几年前订下的,我不想失信母亲,一年为期!”
应该一年足够自己去调查真相了。
“呵呵,真是好理由!”薄暮年嗤笑了一下,“恐怕是贪恋薄少奶奶的身份吧?”
爱慕虚荣的女人见多了,这么理直气壮的借口还是少见,居然还可以说得面不改色!
舒兮不屑地笑了一下,“薄少奶奶的身份在我眼里是一文不值的,再说了,传闻你病入膏肓,说不定我嫁进门就要守活寡了,请问我占到什么便宜了?”
众人一听,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了。
舒老太太闻言,差点晕过去。
这个死丫头,大逆不道,这是要将舒家推向深渊了,究竟是何居心?
薄暮年的眸色瞬间变得阴沉,这个女人真是好样的,敢裸地挑衅自己,其他人见到他,都战战巍巍的,这个女人却是毫不畏惧。
真的佩服她,是勇气可嘉还是无知?
不过应该是后者吧!
刚刚不是说一直养在乡下吗?想必见识短浅粗鄙,不知道天高地厚!
“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们的婚约作废,好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