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不知中了什么邪,看到花伯来了,直接逃去,纷纷扰扰之中,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西瓜,气势磅礴,就如滚滚东去之洪流,非常之壮观。
看到这么多的西瓜逃去,花伯追打不及,只好是不去砸了,直接就坐了下来,看着狼藉一片的地里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剩下了,这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准备收工回家去了。
可是想到少秋之为人,缺德之至,不仅祸害了自己的女儿,一并连自己的女人也玩上了,心情当真是非常之不堪,本来想砸烂了他地里所有的西瓜,却不成,发现这些西瓜竟然是逃去了。
花伯穷追不舍,不可放过了这些东西,不然的话,万一以后这些西瓜诱惑了自己,上了大当,无端成全了少秋与小花之间的事儿,那便不好了。何不趁其尚未成长起来,直接干掉,免得以后还有转圜之余地。
无数西瓜往着前方不断地滚滚而去,非常之令人震撼,看了几眼,花伯甚至都有些吓着了,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嘛,怎么连这些个西瓜也会走路了呢?
不可放过!花伯在心里这么念叨着,悄悄地尾随着那些逃去之西瓜,准备在一个逃无可逃的地方将之全部砸烂喽。
往前追打了一阵子,闪了腰的花伯更加地不行了,眼睛也花了,颇有些模糊,不知怎么着,就站在一片地里了。而一个西瓜竟然是扑上前来,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直接就使花伯醒了过来,睁开眼眸一看,不过是做了个梦而已。
淡淡月光下,可以看到无数西瓜摆放在自己的眼前,使得晕头转向的花伯,此时也不去辩论到底是谁家的西瓜了,直接就在地里不断地滚着,胡乱地打着,骂着一些不堪听闻的坏话。
好大一片西瓜,经不住几翻滚动,这不,那些藤蔓直接断掉了,有些甚至还不明原因地燃烧了起来。处于一片熊熊大火之中,花伯似乎感觉到非常爽快,脸上洋溢着疯狂的笑容,视物颇有些模糊,也不知道此处到底是哪儿了。
硕大的月轮之下,花伯站在自己的西瓜地里,不过此时几乎有些意识障碍了,业已认不清到底谁是谁了都,还以为是站在少秋的地里呢,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胡乱地追打着那些乱滚着的西瓜。
其中有个西瓜,也不知为什么,可能是花伯过于肯干吧,使之长得就像是座房子,花伯砸了一夜,此时非常困顿,便将那西瓜砸坏了之后,从“门”里钻了进去,抠掉了里面的一些白肉,直接就躺在那儿了。
外面刮了一阵风后,直接就落起雨来了,此时躺在那个西瓜里,这对于花伯来说,当真是非常享受的一件事情。饶是如此,花伯对少秋的仇恨并没有消去半分,想趁此机会,再度去祸害一二。
看着这一大块地里的西瓜悉数坏掉了,淅沥雨声中,听闻着沙沙声一片,此对于花伯来说,还真是相当舒服。至少能出了一口气不是?
到了第二天天明,花伯从“床”上爬起来,往外一看,发现呀,此地不是少秋的,而是他自己的。最大的那个西瓜已然是被他抠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不然的话,也不可能躺进里面去。
看着满地的狼藉一片,花伯非常想不开,菩萨难道不保佑自己?不然的话,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明明是站在少秋的西瓜地里,怎么一转眼间便来到自家地里了呢?
……
深沉的夜里,少秋关上了屋门,哪也不去,只是蜷缩在自己的破败的屋子里,听闻着门外的风的怒吼。
在这样的无眠的夜里,应该没有人出没了吧,毕竟不干净的物事所在多有,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出事。为此而死去的人真的是太多了哈。
少秋想起花伯之所作所为,似乎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却又并不敢过于确定。想了一阵子,想不明白的他只好是不去想了,直接就闭上眼睛,准备睡去了。
却在此时,听闻到有人狂乱地敲打着他的屋门,本来不想去开开了,可是不成,声音过于大了些,真的不去管它,可能连觉也没法睡安稳了。无奈之下,少秋只好是从床上爬了起来,往着门外而去,拉开了屋门,但见花伯站在他的面前,不断地笑着,非常诡异地可怕地笑着。
虽然是笑着,却不知为何,使少秋感觉到颇有些诡异,似乎不怀好心,想致他于死地,不然的话,也不会是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少秋本来想逃去,或者是再度躲到那个老鼠洞里去了,可是不成,此时根本就再也逃无可逃了啊。
正这时,但见花伯神情一怔,似乎受到了非常沉重的打击,不然的话,脸上笑着的表情也不会如此僵化,不仅不笑了,似乎都快要哭了。
花伯整张脸扭曲起来了,看上去非常不堪,直接离去,不敢再呆在少秋的屋子门前了。
“伯伯您这是怎么了?”少秋本来想追上前去问个明白,却根本就动弹不得,浑身酸痛,四肢无力,只好是看着花伯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唉……”只在夜色中传来花伯的一声长叹。
少秋不敢呆在外面了,直接关上屋门,准备好好休息一下了。
“老子要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