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花伯不悦的脸色,几乎把少秋吓着了。
“没什么,”不秋嚅嗫着,“可是真的把庙拆了的话,会不会遭到报应哈?”
这话尚未说完,花伯已然是悄然消失不见,身影渐渐溶入苍凉夜色中,终于是什么也看不到了。
少秋怔怔地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对于此等事情,尚且有些害怕,倒不是担心拆卸不掉那些破败的墙体,而是忧虑着,万一得罪了上天神灵,可能真的就不好了。
“还是不去吧。”少秋望了一眼天空,那天空湛蓝如水,悠远辽阔,只是不经意间瞅了一眼,那些压抑的心情瞬间便散去,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此时少秋几乎想掏出一支烟来抽抽,不然的话,还真的是无以平复此前花伯造成的那种恐怖的心情,平日对神佛之事,少秋还算是尊敬的,可是到了此时,真的要自己去做下这号事情,冒天下之大不韪,蛮横无理地去把人家的庙强行拆卸,此无论如何做不到。
“可是不去干这样的事情,”少秋沉吟着,“会不会得罪了花伯呢?”
少秋赫然想起了少女的眼眸,如此水灵灵的眼睛……只是悄悄地想了一下,少秋便把持不住了,甚至想扑上前去,在一个什么物事上亲吻一下,权当那个东西是少女的眼眸吧,不然的话,何以平复自己的这种想念的心情?
正这时,门前大路上有人匆匆走过,灯火惨淡之中,也看不太清楚,可是那笑脸,那美丽的脚步声,少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也不能忘记的。
少女来了,行色匆匆,到了少秋门前,本来想与之说说话,可是不知为何,只是悄悄看了一眼,便瞬间离去,似乎有何天大的事情在等待着自己,非去办理不可。
目送少女离去之背影,少秋忽然有种莫明的忧伤,肯定是害羞难以启齿吧,不然的话,何以会如此深情地瞥了一眼之后,旋即又离去,半句话亦无?
难得的是,少女走远了之后那深情的回眸,此实在是非常之震撼,使少秋几乎可以说一辈子也忘记不了。有了这种回眸,那怕只是一次,此生便无憾矣,再还要去想什么,担心什么怕什么呢?
本来想去追求一下,到一个偏僻无人处,与之闲说一翻,探讨一下阴阳和合之道理,以及彼此之间的那种说不太出口的事情。可是天上此时,非常不幸地落起了雨,这种可怕的雨珠映照得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本来颇为高兴的心情,因了听闻这可怕的雨声,渐渐地灰灭,以至于根本就什么也不存了都,加上道路泥泞,狂风呼啸而过,大地不断地震颤,再还有何心情去想望那种风花雪月的事情呢?
漆黑一片之中,不知何处伸出来一只可怕的手,毫不留情地在少秋的脸上扇了一巴掌,几乎将之撂倒在地,爬起来时,往着少女背影消失处看去,什么也看不到了都,唯有一只可怕的老鬼,慢慢地从黑暗中踱了出来,似乎想代替少女与少秋去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约会一场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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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秋啐了一口,旋即藏进屋门,久久不敢出来,那怕是风的吼声再大,那又怎样,不出去见人,纵使是再邪恶的物事,恐怕也奈何不了自己吧?
“明天到底是去不去拆庙呢?”少秋静静地坐在自己的破败的屋子里,长叹一声之后,作如此想,“不去的话,少女可能不肯再与自己往来哈。”
到了第二天,少秋匆匆起了床,往着门外走去,得去把那座庙拆喽,不然的话,得罪了花伯,在少女面前一旦诽谤起来,任谁也担待不起,少女更是经不住那种巧言令色,届时真的可能会失去自己心爱的姑娘哈。
没有办法,为了少女,只好是扛起一些简单的工具,往着那座庙慢慢走去,知道自己这是要去干天大的坏事,与神灵作对,弄不好的话,可能真的会下场非常之凄惨。
……
那是一座可怕的古庙,相传年代颇为久远,距今大概有上千年的历史,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到了夜里,往往会闻到鬼哭之声,到底发生了何事,出了什么问题,荒村虽大,却几乎无人明白。
据说一些背时的人往往可以看到有神灵出没,到了半夜时分更是可以看清那神灵脸部轮廓,据说与平常人差不太多,行走不定,出没无常,而看到的人不久之后也悄然离世,事实真相到底如何,已然无从考证。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也不知到底出什么事了,往往会听闻到古庙里传出阵阵凄厉的哭声,吵吵得厉害,几乎无法使人睡去了,不然的话,人们也不会出这么个主意,非要少秋去把庙拆了不可。
当然,一般之人,特别是一些洁身自好之辈,往往不肯到那种不干净的地方去,怕沾染上一些龌龊的东西,一旦与之产生了一些不必要的联系,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摆脱。人们大都是采取远之唯恐不及的办法,几乎没有什么人愿意接近,逢年过节的,也不去烧香祭拜,怕得罪了神灵的话,麻烦可能就真的大了。
之前据说有人放牛,把好好一头牛放到了古庙附近,因为水草丰盛,自认为可以使自己的牛饱餐一顿,长长膘,况且那古庙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