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伯准备把鸡送给少秋来着。
少秋这天正呆在自己的屋子里,想着看些书,不然的话,这日子怕是没法过下去了。正这时,听见外面有人轻轻地打门,这便拉开了屋门往外看去……
此时天气当真是非常之寒冷,门外更是如此,阵阵呼啸的北风刮过,雪花翻飞,极尽造作之能事,看得人的心里尚且有些凄凉。
随着一阵冷风进来的是个漆黑的人影,初时尚且看不太清楚,过了一阵子,这才知道来者是花伯,此次前来,顶风冒雪的,不知到底有何贵干呢?
“我这次前来呢,”花伯如此说道,“不过是送你一只鸡,天寒地冻的,用它补补身体吧。”
面对此鸡,少秋一时之间,尚且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这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来路,能不能吃,可不可以留在家里。正想着拒绝,花伯唿哨一声,悄然溜出了屋门,身影只是一闪,便永远消失了似的,再也看不到了。
当天夜里,少秋一时觉得还真是难为了花伯,这天寒地冻的,有只鸡进补一下,应该不坏,这便忙着杀鸡,炖汤吃了。
……
几天之后,少秋出了自己的屋子,一时无聊,便往着吕镇而去,赶集的日子,人们纷纷离开屋门,去了大街上,混迹于稠人广众之中,不是邀几个人相互聚在一起打牌,便是独自出没于一些不太干净的地方,想去找些漂亮的女人,与之干些不太正经的事情。
在这样的时候,少秋也没有闲着,不去白不去,并且自从吃了花伯送给自己的那只鸡之后,不知为何,感觉到有些不太妙,似乎有毒似的,可是仔细思考了一翻,不觉又笑了起来,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吧。
来到码头上,少秋面对西下的夕阳,一时之间,不免有种惆怅之感,想找个人闲聊一阵子,可是许多人之中,能与他说得上话的,大概率没有几个,只能是默默地呆在一边,想着一些个自己可能永远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正准备离去之时,发现有人来了,就坐在少秋身边一块破败的石头上,那石头看到了那人之靠近自己,不知为何,竟然是稍微往前挪动了一下,似乎不肯让那人坐在自己的身上,没有办法,那人只好是一屁股坐在泥地里,与另外一个人说着话。
少秋还以为真的有人与之说话呢,不然的话,他怎么会说得如此津津有味滔滔不绝?
可是,放眼看去,发现在那人的身边,却是空空如也,并无任何东西之存在,直是空气似的,纵使是如此,那人仍旧没有停止下来,依然没完没了地说着一些话,好像在他的身边当真有个人存在似的。
“少秋就不该吃了那只鸡,”那人如此对着空气说道,“吃了那只鸡只能惹上灾祸,不久之后呀,可能会碰到一些个不干净的东西,因为那鸡被人放了蛊,根本就吃不得哈。”
“是呀,”另外一人如此回答,“不然的话,那只鸡摆放在路之当中这么多天,怎么就没有人敢于拿走呢?”
……
听闻这话,少秋心情相当不爽,当时就呕吐不止,把昨天吃进了自己的肚子的东西悉数又吐出来了,甚至连吃进去的饭食也一并吐到了臭水沟里去了。
此时心情颇为不爽,早知是这么个事,当初花伯把鸡送给自己的时候,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要的,可是这下好了,竟然是把那只可疑的鸡吃进了肚子里去了,要说世上的傻事,可能没有什么会比这个更傻了吗?
少秋有些愤怒,想着去找花伯的麻烦,甚至要他赔自己的损失,可是念及他的一片好心,一时之间不想去作过多的追究,权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不然的话,可能会变生不测,甚至会出一些可怕的事故。
也不知为何,这样的事情在荒村竟然是不胫而走,许多的人几乎一夜之间便知道了这个消息,相互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来着,数说着少秋的不是。
对于这些胡说八道的话,少秋从来是采取不予理睬的态度,任其自生自灭,此次当然也不例外,可是这样的话说得久了,甚至要在他的破败的窗户上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长此下去,还让不让人活了嘛!
气愤之中的少秋有时也要出来看看,打听一下消息,最好不要如此当作他的面数落人,不然的话,名誉之不好,届时再要去把少女迎娶进门,只怕是不妥,人家怎么会把自己的千金如此草率地许配给这号不太吉利的人呢?
一时之间,荒村几乎是闹得沸沸扬扬,人们不去大山上耕田了,也不去大街上贩卖一些货物了,却要无聊地站在少秋的家门前,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个无聊的事,而听到这样的话,少秋的心情可想而知,那是死的心都有了哈。
“少秋大大的不祥,”有人嚷出来了,“过不了几天可能就会出大事来着。”
“是啊,”有人附和道,“可能会有血光之灾来着,届时我们可有好戏看喽。”
……
听着这样的话,少秋的心情当真是非常之不好,而在这时,一些个无聊的妇女,秉着见不得人的心思,悄悄地凑到了他的屋子门前,厚颜无耻地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