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是穿得起,却漏水,踩在泥地里,鞋子里面这便是一片狼藉,非常肮脏,简直使黑匪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断不可穿上这样的鞋子去找女人,否则的话,谁会看得上呢,抢的话,这太平盛世,怕是不妥,万一让人抓住,可能当时就被人枪毙了。
黑匪此时把自己的脚从那双破雨鞋里扯出来,看了看,非常肮脏,上面沾满了泥巴,并且极其难闻。当时黑匪就不要这双雨靴了,丢到了小河里,想了想,不对,就这么扔了的话,太可惜了,得找回来。
把扔掉的雨靴找回来之后,黑匪又无奈地穿上了,要想去吕镇,只能是穿上这双雨靴了,不然的话,还能如何呢?也没有蓑衣,因为就在前一天,冯大爷借去了,此时去找了找,没有看到人,这便不去找了,没有蓑衣就没有蓑衣吧,自己照样要去吕镇相亲来着,不然的话,真的成了“断子绝孙之人”,这也不妥。
不能没有枪,不然的话,想搞到一个女人,只怕是不可能。这便扛着一把枪,披着一些破布,虽然知道挡不了雨,姑且这么披在身上吧,至少可以自我安慰一下。
这雨一下就下了九个月,小河一时之间,已然是泛滥成灾,此时想要过河,怕是不成。小河边,此时颇多尸体堆积在上面,有些已然是腐烂发臭,呆在这些地方,亦可以说是非常之难受,不过为了女人,黑匪一时之间,亦只好是不管这些了。
小河边的渡船,本来天天泊着,此时见黑匪出现了,不知为何,竟然是不肯靠岸,兀自远远地停泊在河之中心,似乎不肯让黑匪搭乘自己。没有办法,黑匪一时之间,这便只好是等着吧,不然的话,想泅过去,这河如此宽,怕亦是不可能。
既然渡船不肯靠岸,那么只好是回来了,不然的话,还能如何呢,难道泅河过去?先不说这洪水之凶猛,一般荒村之人,皆是泅不过去的,纵使是过去了,那么这身上亦是会失去了一些肉呀什么的,有些就此沉没,再也没能浮上河面。
黑匪不想冒这个险,见渡船泊在河中心,不即不离,此时不想去了,还是呆在自己的屋子,等这渡船靠岸了,再想办法离开荒村,去吕镇找个女人过日子吧。
到了夜里之时,这天上仍旧下着大雨,没有办法,不管这么多了,只好是出了屋门,复出现在渡船边,此时看着这渡船,静静地泊在河边,不再是如白天那样停留在河之中心位置了。
黑匪上了渡船,不管大风大雨了,为了子嗣,为了女人,只好是往前再往前,不然的话,这日子却要如何下去呢?刚踏上渡船,不知为何,便感觉到不妥,似乎自己就不该上渡船来,此时颇为后悔,甚至动起了念头,想下船了,可是渡船已然是如离弦之箭似的,往河之对岸漂去。
到了河中央,天上的雨越下越大了,一时之间,洪水汹涌而至,不少人家的屋子,以及田产,在这洪水面前悉数破坏掉了,河水里漂满了尸体,行船其中,颇不方便,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不过河亦是不妥。
无论如何得去找女人,不然的话,自己的子嗣问题得不到解决,届时自己去了,没人为自己上坟烧纸,凄凉不凄凉呢?想到此处,黑匪不管这么多了,什么洪水之汹涌,又什么鬼怪之传说,此时都他妈的滚蛋吧,自己无论如何要去找个女人过日子了。
过了小河,这便上了岸,不久之后,到了吕镇,却是灯火辉煌,好不热闹,不过人们不管自己之存在,似乎自己之出现不过是个多余的物事,这令黑匪颇为不愤,这便在大街小巷来回走着,寻找着女人,一些愿意与自己在一起的女人。
关键是没人与自己说话,不然的话,亦不至于没有女人来着,这令黑匪着实头疼得紧,却也是没有办法之事。整个吕镇的人们,几乎没有一个人与自己说话,纵使是说话了,亦是匆匆离开,不敢与之再呆在一起,不然的话,可能会出现问题。
有人与自己说了一句话之后,这便哑巴了,永远也不会说话了,而且这嘴巴上长了一种可怕的毒疮,不住地流脓,不久之后,这嘴巴便烂没了。这消息传开了,一时之间,几乎没有一个人与黑匪说话,纵使是说了话了,当时就吓得直哭,这便匆匆跑到一座破败的小庙里,去祷告神灵,求大仙之保佑,不然的话,自己只怕是永远地失去了自己这张嘴巴了。
既然一个人也不与自己说话,黑匪一时之间,只能是自己与自己说话了,这个现象当时就被人发现了,当作是神经病看待,有几次还被人追着打,似乎不把这黑匪赶出吕镇,那么这儿生活的人们便会永远也得不到安宁。
没有办法,一时之间,真正是到了道路以目之地步,去买东西,亦只不过是示以手势而已,断不敢与卖东西的人说上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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