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匪因为久久不见太阳,这也是怪事了,一旦走出屋门,想去晒晒太阳,可是不知为何,人尚且没有走出自己的屋子,确切点说是没有爬出去,这太阳便不见了。黑匪因为身体之瘫痪,到底何以会如此,尚且不知道,可能是伤天事干多了吧,不然的话,何独自己如此,而这其他之人,比如瘦弱男子却又一点事也没有呢?
出门既然是见不到太阳,一时之间,只好是不出去了,就呆在自己的屋子吧,姑且躺在床上,略事休息,一切等身体好了再说。可是这天夜里,不知为何,忽然感觉身体相当之不适,却并无任何之疼痛,浑身无力,心烦意乱,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且说荒村这天夜里闯进了一名罪犯,此人之出现,不过是为了躲避官府之追捕,不得已之情况下,这才步入了荒村,想在此天高皇帝远之所在,权且逍遥快活地过着日子。因为荒村的人们,比较朴实善良,对于这些个不明身份者,悉数可以融纳,绝对不讲人家的不是,人生之艰难,做出如此之事,亦实属无奈,不然的话,谁愿意干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呢?
不过这名罪犯,因为是个心眼比较狭窄的,因此之故,与荒村的人们,多少亦有些出入,平日没少吵架,甚且打架亦是家常便饭,久而久之,荒村之人,对于这名罪犯,渐渐地生出了厌恶之心,甚至想赶出此人,不准他活在荒村了。不过这名罪犯,这天夜里,亦不知为何,忽然之间,无缘无故地听到有人在骂自己,声音之雄壮,力度之强悍,足可与牛哞相提并论,使此人相当之不舒服,因为这让自己的女人听见了,多少亦是有些不妥的,至少会觉得自己是个懦弱的人,不像个男子汉,因此之故,平日里趁着自己不在,与别人勾三搭四,胁肩谄笑,甚至做出同床共枕之事亦是有可能的。
不然的话,这名罪犯亦不会过于生气。当然,当初听到这人之骂自己,倒也无所谓,权当是开玩笑罢了,可是这么多日子过去了,这人仍旧一到了夜里便会骂自己,甚至对自己的女人亦是满嘴喷粪,污言秽语地乱说着。
这令这名罪犯非常之气愤,这便在荒村到处打听,想知道这人到底是谁,因为长此下去,断不是个事。不仅如此,每每到了夜里,此人尚且要走到自己的屋子门前,拍打着自己的屋门,甚至说出了不堪的坏话,说想与自己的女人睡觉哩。
罪犯本来心眼就狭小,不然的话,亦不会干出这么大的事情出来,此时听到有人无端拍打自己的屋子,甚且往自己的屋门撒尿等等等等。不过这名罪犯,亦因为自己孤身在此,不便与人发生口角,能忍就忍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此过了多年,罪犯之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平日到了夜里,自己的屋子门前往往会出现一个人站着,不住地对着自己的女人说着不堪的情话,使自己的女人亦是感觉到有些喜欢这人了。这使这名罪犯有些生气了,因为此人之无耻,简直到了令人发指之地步,哪里没有女人,此人为了满足自己的某些欲望,竟然不顾及体面,天天在自己的屋子门前说出这等肉麻的话,想公然与自己的女人发生关系,这对于任何一位男士来说,皆是无法忍受的。
罪犯之愤怒,这是当然的,因为没有人忍受得了,纵使是圣贤之人,听到这样的话,怕亦是受不了的。终于在这天夜里,罪犯冲出了自己的屋子,掀开屋门往外一看,月光甚好,小河无语东去,一切吉祥。
罪犯这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不去看外面了,因为这事十分之诡异,简直到了见鬼的地步了。因此之故,亦只能是不理不采,顺其自然吧,不然的话,还能如何呢?
可是这天,罪犯因为在大山上干了一天的活儿,非常之疲劳,想好好休息一下,不然的话,到了第二天,想精力充沛,之后再去大山上密林之中与人约会,此亦是不可能的。这名罪犯,因为自己干出了十恶不赦之事,官府缉拿不遂,逃出了法网,此时活在荒村,久而久之,觉得不过如此,没甚大不了的,这便想趁着这荒村的男人们不注意之时,与他们的女人有些瓜葛,做出些事情。
当然,这想做事情的话,亦是要精力充沛方可,比如瘦弱之人,想做出这等事来,那也是不可能的。因此之故,这名罪犯很是注意保养自己的身体,每每到了夜里,太阳尚未下山,刚刚傍着西山之际,这便早早地入睡了,想使自己精力充沛,之后上山,与自己的心仪的女人约会来着,那才叫着爽。
可是不知为何,最近这些年,自己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利,种出来的庄稼,明明是包谷,可是结在上面的,不过是一些石头之类的。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地干活,到了秋天,人家种出来的庄稼金黄金黄的,煞是令人羡慕,可是自己种出来的东西都是些啥呀,这些能吃吗?
虽然是石头,可是这罪犯因为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硬是把这些石头从苞谷树上摘回家去煮了,可是煮了半天,估计这些“包谷”就要熟了吧,这便揭开锅一看,仍旧是石头。“妈妈的,纵使是石头,老子也要吃一个,我就不相信了,干了一年的活儿,得到的就是个这!”
罪犯边揍着这个“苞谷”,边不住地左右倒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