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之徒,因为天色不早了,知道吕镇有怪异之物出没,这便早早离去,断不敢留到天黑,不然的话,万一碰到了那物,后果直是不堪。
狗爷因为几天几夜没有吃饭了,早已是饥肠辘辘,力气亦无,每走几步这便要摔倒一次,非常之虚弱。这便不小心碰到了一位躺在地上的残疾之人,说碰到了,这亦是有所过分,因为自己并没有碰到之感觉,只是听说那人不住地喊着了了,这便自以为是碰到了,其实呢,还差得远呢,根本就不曾碰到,那怕一点点。
那个残疾此时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了,二话不说,这便要狗爷赔自己钱,因为那人得用这钱去医院治病,不给钱是不成的。狗爷此时身上只有那一块钱,而且这钱尚且缝在肉里,一时拿出来的话,尚且得想个法子,不然的话,可能会危及生命。
不过看了看这人,一时也是无奈,看来自己还真是做对了,这便把缝进肉里的钱拿出来了,双手奉给那人,让其去治病来着,不然的话,这真是因此而得了残疾,直是非常之划不来。那人得了这一块钱,虽然是有些少,可是上下看了看这狗爷,这人之样子,亦不像是个有钱之人,能搞到这一块钱,已然实属不易,这便唿哨一声,带上自己的同伙,旋即离去。
狗爷虽然是失去了一块钱,但是救了自己一命,此举亦是值得。可是此时身上已然是一分钱也没有了,照此下去,真的会出大事的。
回去吧,这也不好,因为得过一条河,而渡船钱亦要不少,可是自己身上已然是没有钱了,这可要如何是好呢?只能是呆这吕镇为人做工了,不然的话,就此回去,一分钱亦搞不到,让荒村的人们知道了,笑话不笑话呢?
夜色渐渐地笼照了吕镇,人们早已是不知去向,留在吕镇大街的,亦只有狗爷一个人了。没有钱进宾馆,亦无法去找熟人,看了看这天色,亦只好是睡大街了。
本来是三月春天之天气,来时家门前那株桃树,尚且因为天气之暖和,发了芽,长出了一朵朵桃花,红红的,非常之好看。可是此时,当自己身在吕镇大街,准备过夜之时,天上竟然无端飘起来雪花,纷纷扬扬的大雪压住了吕镇的一切,包括此时的狗爷。
就这么躺在这大雪之中,狗爷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长此下去,可不是个事哩。可是一时又找不到工作,没事可作,亦只有如此了。
天空不断地飘着雪花,狗爷瑟缩于人家的屋檐下,寒风不时掀起他的衣服,似乎想戏耍作弄于他,此时到了这个境地,亦只好是忍受罢了,不然还能怎样呢?那个傻子此时亦坐在自己的身边,非常之怀恨在心,因为自己可能是占据了他的位置,这便不时在自己的耳边骂骂咧咧着,甚至想打死自己,只有打死了自己,这才可以得到这么个好的位置,不然的话,这风雪满天的,想安全躲过这寒冬之肆虐,怕是不成。
狗爷犯不着为了这么个破地方而与一傻子较劲,这便火速撤离此处,肚子亦因为几天几夜之没有饭吃,而变得非常之瘦削。再这么下去,真的可能会出大事的,可是这夜色如此深沉,而自己能去什么地方呢,根本就没有任何地方可去,不然的话,谁愿意呆在这么个破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