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一夜行去,不久便上了战场,本来狗爷想从战场上逃回来的,可是直到上了战场亦无任何之机会逃脱。只能是踏上战场了,可是面对这战场之环境,枪林弹雨的,亦且不时有人因为抢劫而相互打架,死于自己人手里的人亦不在少数。
狗爷只不过是为了钱,与敌国之人本无多大的仇怨,此时趴在战壕,断不敢轻易行动,因为稍有不慎,直是会掉了脑袋来着。到了夜里,众人皆睡去了,只有一两个放哨之人,端着枪来回走动,此对于狗爷来说,直是个机会,一时颇想逃去。
可是看了看那放哨的,亦非等闲之辈,万一发现自己是个逃乓,还不得杀了自己?一时并不敢动弹,否则的话,极有可能会出大事,因为在此地,人们对自己是不太待见的,来时的路上,狗爷因为有人在自己头上撒尿来着,尚且与之大打出手,只差没有把那人杀了。
此时虽然是呆在这个战壕里,却要时时防备着那人,因为自己一怒之下,竟然砍了他一刀,而那人因为不服气,时常想报复自己。狗爷睡觉之时尚且只能是闭一只眼睛,另外一只得开着,纵使是撑不住了,亦得开着。
如此过了一段日子,天天不得觉睡,此亦可以说颇不是个事,况且自己此次之前来,本来亦并未打算为此国度拼命来着,不看在几个钱的份上,才不来此鬼地方哩。这不,在一天夜里,趁着那个放哨的打瞌睡之时,狗爷凑上前去,在其人头上打了一石头,可是不敢太用力,直是把那人打出血了,并未死去。
放哨的此时捂着自己的伤口,那伤口正流着血来着,这分明是拜狗爷所赐,可是放哨的就不明白了,自己好好地呆在这,又没有招惹谁,至于在自己的头上打一石头吗?狗爷之用意亦不过是把那放哨的砸一石头砸晕了之后再逃出去,摆脱此战场来着,回家找刘寡妇,亦即花姑去说说情,谈谈天,较比呆在此处,不是来得更加的香?
“你妈拉个巴子的,无缘无故的打老子,找死啊!”放哨的此时冲上前来,抽出大刀,这便欲在狗爷的身上招呼着,直此一刀下去,狗爷纵使不脱层皮,亦当断只手什么的。
“大哥饶命呀,我刚才看到你的头上有只苍蝇,怕咬着了你,这便捡了块石头砸了一下,并无恶意来着。”狗爷这么着对那放哨的说道。
“真的?”放哨的听到狗爷如此一说,一时也是无语,此时听着这狗爷结结巴巴地说了半天,竟然说自己想吃屎了,知道此人亦不过只是个傻蛋,一时并无计较,不过狠狠地还了一拳而已。
狗爷说了这话,此时真的含糊不清地说自己想吃屎什么的,放哨的听了半天才知道他的意思,此时又啐了一口,并且骂了一句不堪的坏话。“唉,这他妈的傻子也上了战场了!”
见狗爷真的把自己的“屎”放进了嘴里,竟然张开了大口吃了起来,此放哨的一时大怒,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娘,之后尚且趴在一片乱草丛中呕吐起来了。“滚,你他妈的,该死的畜牲,有多远滚多远,最好别让老子看到,快滚!”
狗爷一时也是不敢呆在那个放哨的身边了,不然的话,人家可能这一天吃下去的东西都得吐出来,此时听到这放哨的吼叫着,这便火速离开了。其实狗爷吃下去的,不过只是一些小米粥而已,不过这样子弄得像大便而已。
趴伏在战壕里,狗爷甚是不知所措,看来想逃出去,并非易事,虽然是难度太大了,却也不能停留,不然的话,再想见着刘寡妇,怕是不可能了。可是这天色看看就要亮了,而自己一时尚且想不出个办法来,亦只能是干蹲在此战壕,等死而已。
刚才还算自己机灵,不然的话,趁人家不注意之时打了人家一石头,而此战场,纵使是人家把自己杀了,亦可以说是没有什么事的。狗爷此时非常地感谢上天,若非上天之眷顾,此时早已是抛尸荒野。
趴在这战壕不久,这便听到战场上号角声凄厉地出现在自己的耳朵边,该是冲锋的时候了,军士们个个杀红了眼,急着与敌军拚命。狗爷此时亦不得不冲上前去,因为大家都上去了,自己再也不能呆在这个战壕里混日子了,否则的话,定然会受到军法处置。
上了战场,一时与自己的战友们背靠背地斯杀着,不过狗爷此时眼睛四处转着,寻找着逃生的机会,可是看遍了战场,所能看到的,不过只是这堆积如山的尸体而已,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想不到为了几个钱,此时得拿出自己的命来了,念及此处,狗爷不禁潸然泪下,永别矣,刘寡妇!
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一大兵看到狗爷身形单薄,精瘦精瘦的样子,风一吹几乎就倒下去了。此时扑上前来,握刀在手,非剁了这狗爷不可,当然此亦不过是因为上了战场,不然的话,面对此善良之人,无论如何亦不会杀了他的。
那大汉一刀砍下来了,狗爷此时还算是头脑聪明,躲开了,那大汉这一刀砍在一块木头上,久久不能拔出刀来。趁此机会,狗爷又溜走了,当那大汉拔出大刀准备补一刀之时,发现这狗爷已然是不知去向了。
眼看自己的军队就要打光了,战场上似乎只剩下狗爷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