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无落脚之处,稍有不慎,这便甚至会伤到自己的脚来着。可是就在这么个恶劣之至的天气里,花伯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说有要事商量,脸上带着笑容,一派之和蔼可亲。
“伯伯前来,所为何事?”少秋问道。
“大山上那座庙破了,一时之间,又无人手,这便想请你前来,去把那座庙拆除,之后再请工匠建座好的。”花伯说完这话,这便又递一支烟过来,明知少秋有肺病来着,尚且如此。
“这个……”少秋颇为沉吟,因为自己病刚好,身体尚且极度虚弱,此去只怕是有些不妥,届时出了丑,使小花看不上自己了,那便不好了。
“没事的,你只要站在那堵危墙上,用一把铁锤去把这墙体砸碎即可,工钱是不会少你的。”花伯如此说。
“好吧,不过今天是去不成了,我尚且没有吃饭,这去干那重体力活的话,饿着肚子怕是不成的。”少秋笑着回答。
“不行的,因为工程正在赶进度,抑且错过了今天,便再也没有拆墙的好日子了,否则的话,说是会犯煞的。”花伯笑着又递一支烟过来,少秋咳嗽着接过了,不得不又燃起了火柴,点上了,抽了起来。
少秋到了那座破庙前,看了看这建筑,已然是墙体驳落,于风雨飘摇之中挺过了这么多年,此时也应该是退休的时候了。其他的干活的人也不在少数,可是花伯非要自己去干这最脏最累的活,此举到底是何何用意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少秋爬上去了,此时站在这破庙上,墙体已然是有些破损,可是因为是用水泥砌的,十分的牢固,想用铁锤将之敲碎,此没有千多斤的力气如何做得到?当时一人,可能也是花伯安排的吧,站在自己的身后做副手,可是看到这墙体之高,甚且不敢看下面,这便不敢呆在上面,趴伏在墙体上,吓得不住地哭泣,竟然不敢动弹了。
是啊,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只要稍微有所不慎,掉下去之机率是相当高的,而少秋前日尚且因为走夜路,遭到一只狗的乱咬,此时伤口尚在,加上没有吃饭,此时想把这活干好,只怕是有些困难。不说别的,单单将那把上百斤的铁锤抡起来,已然是颇为不易的了,尚且还要用这把铁锤来砸这墙体,拆此破庙,此直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可是,当自己打算从墙上溜下去之时,因为不得不下去,没有人敢站在这么高的墙体上,这距离地面的距离少说亦有一百米,而所站之墙体仅仅只能容纳下半只脚,想在这么狭窄的地方用力砸墙体,此困难可想而知。而自己的那个副手,此时趴伏在墙上,吓得哇哇大哭,因为他的一只鞋已然是掉下去了,在下面摔了个粉碎!
正于此时,天边又呼呼地刮起了一阵狂风,而天空无端起了一阵黑云,压在人的头上,直如大山似的,令人一度喘不过气来。当时自己的那个副手,因为怕死,这便不住地喊着“爸爸”“爸爸”了,只有少秋,此时慢慢地走着,尽管大风呼呼地刮着,依然是把这铁锤抡起来了,砸向了这座破庙。
忽然之间,少秋有所害怕,这拆庙的话,届时会否得罪神灵呢?想到此处,一时不得不有所害怕,因为神灵之存在,那可是无孔不入的,而得罪神灵的人,纵使是再强大,亦可以说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不过,既然是花伯要自己这么干,看在小花的面子上,为了能得到小花,吃这些苦也没什么。这便又不住地抡起铁锤砸起这墙体来了。正于此时,少秋感到自己的肚子相当之不舒服,这便捂着肚子,想把这铁锤放下来,之后好好地躺在墙体上休息一下,可是这墙体之狭小,直是到了令人发指之地步,如何躺得下去呢?
自己的副手,此时已然是爬去了好远,渐渐不知溜到什么地方去了。少秋此时也想溜,可是肚子一阵阵痛起来了,加上没有吃饭,浑身上下,一丁点的力气亦无,此直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而两脚亦变得沉重无比,加上扛着这么大一把铁锤,此时想在这百米高的墙体上好好地走路,此直是不可能的了。可是少秋尚且没有放弃,为了生存,亦为了小花,只能是一步一步地走去,想找个地方下去,因为此时雨也不住地下起来了,再想在这工地好好地干活,此直是不可能的了。
当少秋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屋子,堂屋一盏小小的灯火亮着,而花伯守在自己的身边,不住地嘘寒问暖着。“你醒了?”花伯问了一声。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少秋问道。
“在你自己的家里呀。”花伯回答。
“我怎么会躺在这床上呢,而且我的腿也动不了了,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少秋大叫一声。
“你从墙体上摔下来了,因为这风太大了。”花伯平静地回答。
说完这话,花伯这便走出了少秋的屋门,在离去之时,尚且没有忘记关好屋门。而少秋此时一个人躺在自己的屋子,面对这夜色之深沉,而大雨不住地落下,心绪苍凉,不知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