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几天,少秋的地里,杂草疯了似的长着,再不锄去的话,庄稼这便算是没了。而每次想锄掉,花伯都会站在自己的身边,数落着自己,说如此不听劝告,届时得罪神灵,有自己好受的。
少秋本来不想听这花伯的话,可是看到花伯的地里,杂草亦是相当之多,一时也不再想办法锄去了。只好是呆在自己的屋子读书而已。
而花伯的地里,因为庄稼长出了一种病害,此时也请了能人看了,说生了此病之庄稼,再指望能有个好的收成,怕是不成了。因此之故,花伯见这地里的草疯了似的长着,要是在平日庄稼没病之时,还不得把这些杂草连根拔除,可是此时却不行了,只好任其长着。
可是看到少秋地里的庄稼,这长的,简直比自己的女儿还长得好,一时心生嫉妒,只好以得罪神灵为由,阻止其干活,要少秋似自己一般天天玩。反正花伯的庄稼,因为生了那种病,一时治不好,便不要了,再去锄草也是徒劳。
可怜的少秋一时信了花伯的话了,好好一片庄稼,因为自己之不锄草而荒芜起来了,此时有些怀疑,便又悄悄地上了大山,想去看个明白。可是,纵使是在夜里,少秋依然看到花伯站在大山上,似乎知道自己会上大山,这便先一步等在那儿了。
少秋想趁花伯不注意之时,把这些地里的庄稼锄一锄,届时花伯虽然可能会肚子痛,可是不知道是自己干的,也一时半会儿不会找自己的麻烦,于自己来说亦无甚大碍不是?可是,不料花伯先一步上了大山,见少秋扛着锄头出现了,以为要锄草,这便大喊大叫着,不准其动手,怕于神灵有所不利,而届时也会造成自己肚子之不舒服。
“叫你不要锄草,你为何就不听呢?”花伯说,“时日不好,不是锄地之时候,你看我的地里草都长成啥样了,我还不是任草长着,一根都没有锄去!”
少秋摸着脑袋想了想,觉得花伯说的话有些道理,一时不再准备锄草,但是如此下去,这地便算是完蛋了,再指望能有个好的收成,怕是不可能了。可是,没了庄稼,自己会饿死的,与其饿死,不如得罪神灵。饿死是死,得罪神灵不一定会死。
于是,趁着花伯走远了,少秋复折转上大山,静夜之中,一轮明月下,有力地锄起地来了。一时大山上石头与这锄刃相互碰撞出白得刺眼的火花,撞击声更是令人害怕,对于这人之不要命地干活,神灵似乎也会有所避让的。
不久,少秋便已然是锄去了好大一片杂草,再给自己一点时间,这大山上的杂草便会全锄去了。可是正于此时,花伯抓住了他的锄头,不准锄头落下去,说是对神灵大大的不敬,更是会使自己的肚子相当的不舒服。
“我不信!”少秋说。
“你不信是吧?”花伯边说边拉起屎来了,不久,便将这拉出来的屎展现在少秋的面前,这屎看上去是红色的。
“这是……”少秋问道。
“你再锄的话,我就要拉血了。”花伯说。
当然,花伯这不过只是吃了几个火龙果,故意使自己的大便成为红色,却硬说是下血了,想吓唬吓唬少秋。果然,少秋看见花伯都痾血了,而这是自己造成的,一时还如何敢再锄草呢?
不仅如此,花伯为了阻止少秋之锄地,尚且还不断地在地里打滚,把少秋地里的庄稼悉数滚坏了不少。“伯伯,请你不要这么滚,不然的话,我这庄稼怕是不成了。”少秋如此说。
听见少秋这么说了,花伯又滚到了一边,滚进了自己的地里,一时滚倒了无数自己地里的庄稼,少秋见花伯都成了这个样子了,而自己纵使是铁石心肠之人,这也下不了手去锄草了。少秋放下了锄头,此时望着这一大片庄稼,深恨自己之无能,不能把这些杂草锄掉。“看来,今年又将是个荒年啊。”少秋如此说道。
此时,天下雨了,大山之上一片之寂静,不闻有任何响动之声。而花伯躺在自己的地里,压倒了一大片庄稼,少秋看得有些过意不去,不能让人家就这么躺在大雨之中,便凑上前去,将之背在身上,慢慢下了大山了。
少秋把花伯送下大山,背到了他的屋子,而自己这便又回到了家里,此时坐在一盏灯火下,面对摆放在自己面前的书,一时尚且看不进去。大山上的庄稼都成了这样了,自己更还有何心情看书呢?
何况,此时呆在自己屋子门前的两位正在闲话,不正是黑匪与狗爷吗?不知他们正在说着什么呢,一时也想不明白,反正这些事情,悉数不与自己相关,自己还是进屋去读书吧,可是看了一眼这黑匪,此时站在自己的门前,挡住了自己进去之道路。
“老哥,让我进去吧,我在大山上忙了一夜,此时颇为困顿,想睡觉了。”少秋看着黑匪如此说道。
“进去可以,但是不准读书啊,不然的话,吵着了老子,使老子不能闲谈,看老子不打死你!”黑匪如此说道。
“不敢,我只是看看而已,断不敢大声读出来的。”少秋说。
少秋看了一会儿书,此时颇为困顿,睡意渐浓,再不睡去的话,怕是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