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天日炎炎的,呆在这大山上吃个西瓜,颇能解暑不是,亦且可以一出胸中不平之气,人生至此,亦可以说是扬眉吐气了。花伯此时也是可能吃得太多了,这不,都已然是拉稀了,尽管如此,而这眼光瞅着这地里的西瓜,并无丝毫放松之意,这便又跳进了少秋的西瓜地,却在此时,天上不知为何太阳不太明亮了,渐渐地,几乎看不到呆在这林子里的好花了。
又过了一会儿,太阳已然是黑下来了,似乎夜色降临荒村,可是这才刚刚吃完早饭,怎么会就夜了呢?此时,好花走出了林子,对花伯说道,“少吃人家点……”而花伯本来看准了那个更大的西瓜,可是听到这话,又看了看天,这便不敢摘了。
这可真是五百年一遇之日全食,一时荒村远近处处,悉数不可看见了,大山上的石头、远处河流翻滚着的浪花以及不远处的树林都不太看得清楚了。大山上,一农妇正呼喊着自己的孩子,天色如此,不知道是什么事,可能是鬼来了吧,不然怎么一下子就黑了呢?
可不得把自己的孩子喊进屋子里去,不然的话,在大山上碰到鬼了,以一个小孩子之力量,对付如此厉害的老鬼,怕是无多少胜算。弄不好,甚至可能会被鬼吃了呢?不然的话,那孩子的母亲也不至于四处找寻着自己的孩子,凄厉的呼喊声在荒村远近回荡,听之者,莫有不为之动容的。
而她的孩子,看见天变了,此时也不去找荒山上的会唱歌的石头了,却看见日头渐渐不见了,而在不远处,更是可以听到有人骂自己。“打死你!”可是当这孩子抬起头来一看,却又并无人,可能是鬼或者是妖怪之类的吧,不然的话,何至于听得到话声而不见人呢?
那孩子在这天快要“黑”将下来时,以为出什么大事了,也是没命地跑着,何况还有人扬言要打死自己,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正于此时,孩子听到妈妈在叫喊自己,一时哭了,幸好有妈妈在,不然的话,真的有可能被鬼吃了哦。
花伯此时刚把少秋地里的一个西瓜摘下来,看见天已然变成这样了,这一切可能是与自己之伤天害理不无关系吧?这便把那个西瓜,这西瓜是他刚摘下来的,此时断不敢再吃了,却想把这西瓜生在西瓜树上,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活,可是这么做了,至少可以减轻自己的罪过不是?
可是,生了半天,这西瓜虽然是生好了,可是看了看这天,发现较比之前变得更黑了,再呆在这大山上的话,后果如何谁知道呢?而好花此时真的哭了,觉得自己不该如此对少秋,不仅使人家受牢狱之灾,尚且还趁着人家不在家,悄悄走到人家的西瓜地里来吃西瓜,若非如此,天何以会变了呢?
不过,受牢狱之灾是应该的,谁叫少秋对自己的女儿做下那事呢,可是人家既然已然是受到惩罚了,再来祸害人家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西瓜,做人太绝了不是?不过,想到能为自己的女儿做些什么,至少是报了仇,好花一时也是心安理得的样子了。
只有花伯,这根本就是在害人家,昨天夜里尚且还在小河边,不惜花巨资在那儿诅咒人家少秋,不如此,想以少秋之为人之友好,何至于去坐牢呢?这纯粹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冤枉事,要怪的话,也只能是怪自己的女儿不争气,想着人家呢。
现在倒好,把人家咒进了监狱,而自己想在这大山上来白吃人家的西瓜,可是只吃了一个不到,这便已然是天变了。“完蛋了!”花伯站起来,此时尚且边走着边拉着稀,也不怕丑了,一裤子屎背起,也不顾及好花了,一个人没命地往自己的屋子跑去了。
花婶此时打着手电筒走上大山上来了,见天日变了,怎么一下子就黑了呢,可不就是自己的男人做了什么亏心事了,不然的话,天何以会如此呢?此时在半路上碰到了花伯,此时虽然是拉稀不断,而这吃西瓜之事断不可废,真的是边吃边拉,反正这也不是自己的西瓜。这事被花婶看到了,知道他是趁着少秋之坐牢去了,这便想上大山来搞人家西瓜吃。
“砍脑壳死的,吃成这样了还要吃……”花婶一看到花伯就是一声断喝。
“好吃……”花伯边这么说边继续吃着。
“砍脑壳死的,以后少做些伤天害理的事,这下倒好,这天都变了……”花婶看着自己的丈夫狼狈不堪地吃着西瓜,如此劝说着。
“天变了也要吃,反正天不过如此,能奈我何……”花伯边吃边这么说着。
花伯说完这话,便又分一块西瓜递到花婶手上,可是这花婶打落了他递过来的西瓜,此时断不敢吃,人在做天在看的,花伯不怕天,而自己却不能不怕。
且说大官把少秋抓住这天,走了不远,突然发现这天变了,本来刚刚吃过早饭,怎么一下子变到了晚上了呢?此时看了看少秋,似乎觉得他有所冤枉,若非荒村人们故意陷害,以如此一表人才,却要做下犯法之事,这叫人如何相信呢?大官此时也不管人们说什么了,再也不能羁押此人,否则后果相当之严重,可能在老天一怒之下,甚至取了自己的小命也有可能。
“你没有做什么坏事吧?”大官看了看少秋,如此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