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于少秋屋子门前,人们相互聚集在一起,天南地北地谈说着,其唯一之目的便是吵死少秋,不能使之再读书了。可是,说来也是怪事,读书干这些人什么事呢,何以三番五次地横加指责,莫非这些人有何不可告人之目的?
有了众人之帮助,好花毫不害怕,打牌声一浪高过一浪,而置里面读书之少秋于不顾,甚且要为芝麻大的事儿而相互争吵得耳红脖子粗,里面的人再想看书的话,怕是不成了吧?如此吵了一阵子,终于是安静下来了,荒村一时只听得到小河东去之声音了。
可是,在这一片安静声中,人们听见少秋又在大声读书了,这便觉得不太妙,说是少秋之读书打扰了自己打牌,而黑匪更是对着里面读书的人骂了娘。“你再这样的话,我们还要不要打牌了?”黑匪说。
“读书声音小点,耳朵都吵聋了。”好花如此对着这里面读书的少秋说道,而其他的人们纷纷附和着。
听见人们如此,少秋一时不敢大声读书了,不然的话,黑匪可能会闯进自己的屋子,届时不知道会如何对待自己呢?正于此时,好花的丈夫抬了一台柴油机走到少秋的屋子门前,当然,他之此举也是迫不得已,知道这黑匪甚是会上下其手,看自己不在,这便会对自己的女人动手动脚。
好花丈夫把柴油机抬到这少秋的屋子门前,一个人鼓捣着,不时弄出天大的响声来,冒出来的青烟更是呛得少秋几乎要哭了。可是,虽然声音这么巨大,较比少秋读书那是大得不讲道理了,而打牌的人们却并不说话,似乎这柴油机发出来的声音比读书声尚且还小些。这令少秋不能不生气,这不太欺负人了不是,可是也不能把这好花丈夫怎么样,以他力气之雄壮,漫说少秋一读书之人了,纵使是一头牛也不在话下。
好在,这柴油机此时响了一会儿,便不叫了,烟雾散去,空气又变得如此清新了。趁着此时,少秋赶紧读了几页书,可是刚读了不多几页,这柴油机又“嘎嘎”地叫了起来,少秋本来有些破败的屋子上的瓦片掉落了不少,正好打在好花男人头上,一时使之血流如注。
不过,勇敢的人不以为意,这点皮外伤浑不在话下,继续弄着柴油机,而这柴油机似乎也被弄怕了,这不,竟然自己爬着跑掉了,要非这好花男人动作快,及时抓住了它,这便不知跑哪儿去了。找了几个人,继续把这柴油机抬到少秋之屋子门前,继续往死里弄着,不时发出巨大的“嘎嘎”声,吵得少秋一时真想出去与之说道说道。
由于声音过于巨大,好花不愧是有主意之人,此时想了个办法,也算是给自己的男人赎罪吧,这不,每人发了一个纸团,以之塞住了耳朵,一时好受多了,否则以这噪音之剧烈,要不了多久,这耳朵还有用吗?打牌的人们塞上了纸团在耳朵里,继续打牌玩乐。
如此噪声巨大的,再要读书,谈何容易,少秋只好是大声读着,不然的话,这根本就不成其为读书了。此时柴油机忽然停住了,而少秋听见自己的读书声了,有些嘶哑,甚至可以说是沙哑了。一时这读书之声有些难闻,而表达出来的意思也是有些模棱两可,这便使黑匪不干了,这不是在骂自己坏话又是做什么?读书有这样读的吗?
黑匪正想发作,好花此时劝住了,算她还有些良心,不然的话,黑匪进去了只一刀,少秋还有命吗?
好花男人一时摇柴油机不响,便没好气地围着它喃喃呐呐地骂着,不知这到底是出什么问题了呢,莫非是有人诅咒了,不然刚才还好好的,发出来的声音这么雄壮,此时却一度变得如此沉默寡言了呢?这肯定是与少秋读书有关,不是少秋诅咒了自己的机子,它何至于不响了呢?
好花男人这便趴到少秋的窗户边,朝着里面不住地叫唤着,要少秋为自己摇机子,不然的话,说是要他赔。好花男人买这机子也是颇花了些钱,一时要赔的话,以少秋之贫穷,怕是不太赔得起。
听到这话的少秋有些害怕了,自己的手上生了个疮,此时包着纱布,漫说摇机子了,就是搬一把椅子也颇为吃力,更有何力气去摇机子呢?可是不答应这好花男人的话,这怕也不成的,何况他执意认为这机子之不响了是自己诅咒的,若不对其有个交待,那五短三粗的汉子一怒之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我这手疼。”少秋凑到窗户边,让这好花的男人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手上真是包着纱布,此时可以说什么事也做不了。
看见少秋成了这个样子,好花男人不再相强,此时又凑到这机子边,发了一阵大力,之后这机子便没命地叫了起来了。少秋听着这机子的叫声,声音巨大,如此下去,对听力肯定是不好的,这便想出去与之说道说道,却不知道人家会否听自己的呢?
没法读书了,少秋只好扛着锄头上了大山,而走出这屋子门前已实属不易,好花正挡住了这少秋出门之通路,而一旦不小心碰到了好花,让她男人看到了,这后果如何就不多说了吧?一时不敢出去,权且让这打牌的人们把这牌打完了再说吧,可是看这人们打牌,尚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打完。
好在,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