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面对瘦弱男子,狗爷不用装疯。可是狗爷胆小,以为那瘦弱男子能于众目睽睽之下揍老军,身手定然不凡,此时狭路相逢,怕依样画葫芦,也揍自己一顿,则往后的岁月怕就不太好过了。不过,自己已然是疯傻掉了,没有什么人会愿意关注一个疯子的一举一动,也不会担心一个失去了理智的人的叨扰。
狗爷见瘦弱男子渐行渐远,这便也从小塘里爬将起来,洗去了身上的泥污,这便不敢呆于此地了,怕万一瘦弱男子知道自己这一切是装的话,杀个回马枪,那便不好了。此时,少妇又无端出现在自己眼前,而狗爷对之已然是敬若神明,断不敢心存亵玩之意,有的不过是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日之心了。
面对狗爷如此,少妇一时也颇为理解,敢情此人另有他欢,不然,以自己今日之装扮,漂亮不敢说,可是这妩媚倒是有几分的。而往日狗爷如何的风情万种,今儿个是怎么了,如何就变得这般冷淡了呢?
少妇见狗爷欲离去,岂能让其得逞,此时拉住了狗爷的手,想问个明白,是否其心中另有他欢,不要自己了?可是,当少妇如此相问之时,狗爷嚅嚅啮啮地不知该说什么,反正此时与之呆在一起,感觉相当别扭不好意思。
“没事,你什么也不用怕,只管跟着老娘去玩就是了,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吗?”狗爷此时吓得浑身上下不住地打着哆嗦,有如冷天受寒时的情景,脸色苍白,走路尚且不太稳当。
不仅如此,见少妇刻意拉住自己的手,似乎想钻进一片密林,之后便欲和自己……一时吓得不敢说话了,这便想跑,可是少妇拉住了他的手,一时想跑的话,不是那么容易的。
狗爷挣脱了少妇的手,一时说了声“等着,”这便如风逝去。少妇点了点头,此时不便强行和他寻欢作乐,只好放了手,任这狗爷跑掉了。
瘦弱男子打得过老军,那么只有自己先打赢老军了,这才有资格与少妇说话,否则一切均为免谈。可是这老军也是出了名的厉害,当年鼎盛之时,据说独自面对美军百万大军也是浑然不惧,尚且可以与之打打杀杀,并且一度能喝退美军。面对如此人物,是人都得小心,何况自己也不过如此,对付老军能不如履薄冰?
可是,想到少妇,她那桃花似的脸蛋映在自己的脑海,却是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为了这个,此时不用管这么多了,纵使是因此而故去了,也是心甘情愿的。狗爷想如瘦弱男子那般,欲寻老军之麻烦,之后亦当作众人之面,揍他一顿,使瘦弱男子对自己也有所忌惮,不然的话,想吃少妇的豆腐,一切免谈。
这天夜里,天色相当漆黑,老军早早上了床,此时趴伏在床上,面对人们的流言,一时尚且不太在意。甚至有人说为了某某女人,有一歹徒欲与老军性命相搏,此种种说话,令老军惊惧不安,却又逃无可逃,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老军苦苦思索对付这些流言的办法时,狗爷悄然溜到了他的屋子外面,此时看着这破败的屋子,与瘦弱男子那个茅屋也差相仿佛,不过略大了些,周围也栽种了不少桃李杨柳之树,一时颇具幽静安宁之意。狗爷看了看这老军之屋子,一时略感心寒,不敢对之如何,更不敢冲进屋去打人。只好就这么站在这屋子外面,一时脸上没什么表情,看来自己此生与少妇之缘份至此算是尽了。
老军这天夜里也是心里不安,似乎会发生什么大事,不然的话,也不会睡不着了。一时从床上爬起,拉开屋门,往外走去,一个影子出现在自己的眼帘,不是别人,正是狗爷。
“站住!”老军吼了一声,声音之雄壮,丝毫不减当年。
狗爷听到这话,一时也是颇为恐惧,恐怕此次会完蛋了,可是自己又不想就此死去,心里尚且记挂着少妇的脸上的笑。此时听到老军的话,拔开双腿,这便想逃,而老军已然是先他一步凑上前来抓住了他,此时想逃的话,门都没有!
“为何半夜三更的在我门前晃悠?”老军如此逼问。
“没有,我不过是看到此处刚才有个鬼,怕这鬼施法术害你,而你又浑然不觉,这便赶过来,为你驱鬼。”狗爷狡辩。
“真的吗?”老军一时不信,这便又吼了一声,就怕这狗爷为了活命而口出狂言诓骗自己。
“骗你是小狗。”狗爷如此说。
听见这话,老军此时不再抓他,放了手,而狗爷此时没命地逃掉了,一时只剩下老军一个人呆在其屋子门前。老军关上屋门,此时呆在这老屋之中,面对这空荡荡的一片,一时颇为害怕,莫非真如狗爷所说,自己这屋子有鬼?
正于此时,听见外面有人哭泣,声音虽然是低微的,却是清晰可闻。“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屋子边无端有人哭泣?”老军颇为烦躁,这便拉开了屋门,出去一看,却什么也看不到。“难道这老屋真的有鬼?”
以老军之勇敢,对付这鬼怪的话,断然不在话下,想当年纵使是独自面对百万大军,尚且可以从容淡定,这有何惧,不过是自己神经过敏罢了。此时不进屋,尚且想走出去看看,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如何无端会有人在自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