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绝过去。
这天,少秋复乘船去了吕镇,而这吕镇的繁华也是与日俱增,而在这大街上,过往的行人中,往往颇有些妖娆妩媚之辈。而在这吕镇,看这些美女也是少秋之一大爱好,而这些美女在见了少秋时,脸色并无不悦,却欢笑连连。不过少秋自知一介书生,又打不过谁,岂敢招惹是非,任偷偷看了一眼,已然是觉得过意不去,尚有何心去勾搭引诱?
而在这大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中,不乏好事之徒,专寻少秋之不是,若让别人拿捏住了把柄,届时岂非死无葬身之地?能不小心在意,如履薄冰?
少秋在这吕镇,也断不敢做那为非作歹之事,既不敢偷,更不敢抢。他所做的,莫非是挑上一担凉薯上了这吕镇,摆放在大街上,卖给过往行人,赚些小钱过日子罢了。此外尚有何求呢?
而在这天,阳光依然是美的,而这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中,赫然见到了花姑,而这花姑这时尚且不知着了什么魔,竟然走上来,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而其深意,纵使是少秋愚钝如木头,也是可以想得出来的。不过,少秋这时也并不敢作何非份之想,拍拍就拍拍吧,能有啥呀,反正也拍不死,却在心头不知为何无端受到了很大的震撼,直至好多年后,少秋回想往事的时候,尚且可以清楚地记起。
不过,少秋也断不敢做什么,而目送着这花姑离去之时,心情也是一度颇为惆怅,到底是恨自己呢,抑或是为自己感到了不起?
少秋之无动于衷,对少秋来说可能是没有什么,不过有人却不好受了,这人到底是谁呢,一时尚且不知道。
少秋这么被拍了一下之后,也没有心情卖这凉薯了,而且此时凉薯也快要卖完了,便站起来了,挑起这箩筐,准备走到大船上。不过走到一处无人处时,少秋发现了这花姑,也不知为何,到底是谁得罪了她呢,令其这时低着头坐在一块石头上,而这泪水已然是打湿了好大一片,一时使那块石头显得这么难看。
少秋在路过这花姑身边时,并不敢就此走过,而是站住了,也不便与之说话,而再看这夕阳时,已然是快要下山了。少秋这时就这么坐在这花姑之身边,而无端听着她哭泣,心情也颇不受用,想上去劝说,却又欲说还休。只是这么无聊地坐在其身边,听着她不断地哭泣,这声音虽然是小的,却仍旧可以听得到。
这是片无人的草地,草地一边是城,一边便是这小河。而这时花姑就这么坐在这小河边,目送夕阳西下,却为何要不断地哭泣呢?
花姑哭了一阵子,见天色不早了,该当是回去的时候了吧,再呆在这儿的话,恐怕也是不行的,万一碰到鬼了可如何是好呢?而这时回过头来,一看,见这少秋也无端坐在自己的身边,一时又破涕为笑,骂了句“要死的”便又妖妖娆娆地离去。
而这少秋这时也不便跟着,怕这荒村的人们看到,会说自己的闲话的,于是坐下来了,就坐在这花姑刚才坐过的地方,而这块石头上似乎还留有这花姑的身体的余温。而感受着这花姑身体的温度,对于少秋来说,这无异于天大的恩赐。于是这时就坐在这块石头上,面对着这小河东去,而抽了支小烟。在这个时候,他的心情是相当好的,而这落日这时已然是变得这么可爱,似乎不再是落日,却是朝阳了。
当这花姑走远了,这时走去,人们断不会怀疑自己对这花姑会有什么企图,到了这个时候,少秋离开了这块石头,不过在走了几步之后,又折回来了,似乎很是舍不得这块石头。这不,他把这块石头抱了起来,就放在自己的箩筐之中,此时挑在肩膀之上,虽然是有些沉重,却已然是变得这么快乐无比了。
这块石头显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沉重无比,而挑在这箩筐之中,一时这么挑过去,走起路来,极是难走。尚且有好几次,少秋还摔了一跤,要不是他手脚麻利,不是那么容易倒下,这便会碰上那些该死的长有棱角的石头,说不定就会碰得头破血流。
这块石头少说也有两百来斤重,而这少秋本来是一介书生,而这又不好挑,这么走过去,虽然只是极短的距离,却已然是走了好长的时间。要不是船老板有耐心,早就不等他了。
当这少秋在这吕镇不买别的东西,而是挑了块石头回去,荒村的人们见了,莫不以之为耻,纷纷不敢与之坐在一起,见了他,有如见了瘟神似的,不要说与之说话了,纵使是看一眼,也是觉得相当不舒服的。
不过,只有花姑这时知道少秋为何要挑那块石头,当时也是脸带着笑容,却又对之努了一下嘴巴,似乎是极为嫌恶其为人之不自重。
少秋这时就坐在自己这块石头边上,而这大船这时也是为之一偏,可见这石头之份量,那是绝对不会太轻的,而这荒村的人们也并不以为怪,认为这少秋之所以这么做,可能是想用这石头打造一些器具什么的,一时觉得也是情有可原。而只有这花姑这时脸上的笑容不断,却又并不敢看这少秋,只是在看了这么一眼之后,又把眼光投到这大船外面去了。
正在这时,有位搭船的客人这时见这船舱之中已然是没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