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者一时呆在那儿,而死者的朋友不甘心,在路边捡了块石头,对准了杀人者。一石头下去,杀人者也亡了。
可能是惊动了神灵吧,整座大山都开始松动,而长在山顶上的石头这时也纷纷开始往下掉,一时滚石如潮,砸死之人多如牛毛。而强盗这时就坐在山顶上,看着这一幕,心绪苍茫,不知是该高兴呢,还是该哭泣。
正在这强盗为那些死去的人而心生怜悯之时,无数人围过来了,而月轮,却又偷偷地钻出了云层,大雨止住了。无数的刀光映寒了这山上的树,也使远处窥伺的狼群吓得远远的逃窜,似乎永远也不敢再到这个地方来了。而躲在暗处的神灵,这时也在悄悄地哭泣,不过,狂风一啸而过,听到的又能有什么呢?
唯有无数的追杀者的怒吼声在天地间不断地回荡,看来,这强盗今日必死无疑了。而强盗不甘心,自己并不做什么亏心事,何以要受如此刑法呢?
“杀了他,他是该死的,必须杀了他。”有人大声嚷着,喉咙都出血了,也断然不顾,似乎那流出来的血不是他自己的。
“他看了我的女人,我现在一定要看他的骨头!”有人这么吼着,由于用力过猛,在泥泞的山道上滑了一跤,跌入了万丈深渊。“我死而无憾!”
一时,这大山之上,又是一片静寂了,只有这强盗坐在众人之中,幽幽地哭泣着,而人们的刀这时也是高高的扬起来了,刀的寒光使其中一个人的一只眼睛射瞎了。
“我看还是不用杀了,干脆把他的皮剥下来得了,这样的话,我们可以用他的皮来蒙鼓,永远警示后人,再也不能做这么丑的事情了。
“好的。”有不少人附和。
而这强盗这时就呆在众人之中,等待着人们之来剥自己的皮,却又并不甘心,而逃跑已然是不可能的了。
“不行,这剥皮不太好,麻烦,不如直接把他吃了吧,反正我连屎也敢吃!”其中一人如此提议。
那人说完这话,便真的阿下一泡屎来,蹲在地上吃了起来,而看他的人们这时纷纷不断地呕吐起来了。
强盗这时真是吓得不住地哆嗦着,面对如此不讲理的人,对他来说,还真是头一回。不过,他这时也横了一根大棒在手,想杀死他,看来也并不是这么容易!
一时,众人扑上前去了,而这强盗的棍在众人之中也开了花似的,中棍的人开始喊天,断了手的人到处在山坡上找草药。而那些狡猾者,纷纷跑到大山边上,瞅上了根结实的长藤,手脚并用地溜下山去了。
一时呆在这大山上的,只有一个傻子,站在这强盗面前,不住地怒吼着,似乎还想把他杀掉在这苍茫夜色中。
强盗这时看了一眼傻子,丢掉了手中上的棍,扛着包袱,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离去了。
大雨又不住地下了,而闪电也开始划破夜空,一块石头被击中,碎成了无数块。这些石块挡住了这强盗前行的路,不过,他跳了过去了,如风逝去在一片漆黑之中。
少秋还是呆在自己的屋子,天已然是冷了,况且外面在下雨,雨声如泣。对于屋子有鬼的传说,少秋不太放在心上,不过,呆在里面太久,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他出了屋门,站在门前一块破的石头上,望着远处的格里木大山。月是寒的,照在这格里木大山上,令这格里木大山也是一片寒冷,在这个时候有人敢上这格里木大山么?
少秋就这么呆在自己的屋子门前,忽然听到了哭声,而且这哭声明显是来自格里木大山,纵然是雨幕遮拦,也依然是听得这么清楚。哭声忽近忽远的,有如飘忽的风,而且在这风声中,似乎有人在喊着他的名字。
如不是文人一个,少秋真的要骂丑话了,在这么黑的夜里随便叫唤别人的名字,到底是何居心呢?不过,少秋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静静地听着,可是仔细一听,似乎又啥也听不到也。
第二天,少秋扛着锄头,又上了山上自己那块大田了,在这大田里,他的禾苗正长势喜人,再过不多久,应该就可以收获了吧?少秋在自己的大田里不住地锄着草,地里的草这时也太猖狂了,都快要把庄稼盖住了,不锄去能行吗?
这时,他又看到了花姑了,她这时就坐在一边,在一块石头上不住地翻弄自己身上一个小虱子。而那个虱子这时也不知为什么不配合,非要钻进了她的那个地方不可,似乎不如此自己的小命就真的没了。而这花姑也管不得这么多了,放了手中的一根扁担,把自己的裤头悄悄地褪下去一点,露出了一线白来了。她边这么翻着,边说着什么话,当然,少秋知道她这是说给自己听的,不过,少秋也并不敢凑上前去观看什么。
夕阳已然是挂在天边了,晚风不住地刮起,也不知道花姑的虱子找到了没有,天色却已然是夜了。
花姑终于是失望地叹了口气,背着自己的背篓,沿着羊肠小道离去,在这大山上的,一时便只有这少秋了。
而这时的狗爷却又从林子里钻出出来,手中的大刀不住地射出寒光,使这少秋并不敢直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