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江心,二舰相隔不到两丈停下。赵普胜身着铠甲,腰悬双刀,立于船头,身后立着十余个亲卫。
气沉丹田,说道:“末将赵普胜,恭迎汉王大驾,不知汉王召末将有何事相商?”
听得赵普胜的声音,陈友谅便在十数亲卫的簇拥下,来到船头,朝赵普胜拱了拱手,“赵大帅,此来自是为共图池州,想与大帅一道共商破敌之策。
说罢,向后拜了拜手,身边的亲卫皆退去,只留一人现在他身后。那人中等身材,身着常服,手拿佩剑。
看似极为普通的一个人,但不知为何,赵普胜有种莫名的感觉,觉得这个人很是危险。
陈友谅接着道:“本王与大帅所言之事甚大,还望赵大帅屏退左右。”
赵普胜身后一人悄声道:“大帅,必有诈,不可!”
赵普胜轻声回道:“无妨,你们退下吧。”
赵普胜自视甚高,想着哪怕你陈友谅那一船人一拥而上,他也能支撑个一时半刻,等得援军赶来,自是不惧。
十数亲卫,皆退去。此时船头就剩赵普胜一人,赵普胜开口问道:“汉王身后这兄弟面生得紧,不知怎么称呼?”
不等陈友谅开口,那汉子冷冷的说了三个字:“张定边。”
陈友谅接口道:“这是我自家兄弟,平时都是在本王身侧护本王周全,性子冷了些,有失礼之处,还望赵大帅海涵。”
赵普胜哈哈笑道:“无妨,末将也是个只会打仗的莽夫,谈不上什么周全不周全的。现在汉王可以说是什么要事了吧?”
陈友谅笑呵呵的道:“此次东进池州,想借赵大帅一样东西一用。”
赵普胜眉头一皱,心中颇为好奇,回道:“这算什么要事,只要末将有的,汉王拿去便是,说什么借不借的,不知是个什么物件?”
陈友谅面色一沉,狠狠道:“借赵大帅的头颅一用。”
话音刚落,那张定边飞身而起,竟直接跃上了赵普胜战船的船头。
赵普胜大喝一声:“好胆!这物件怕汉王没这本事拿走。”
说罢抽出腰间双刀,砍向跳过来的张定边。那身后的亲卫见得张定边暴起伤人,也是急忙往床头赶来。
赵普胜绰号双刀赵,一身刀法已是炉火纯青,虽然不知这张定边的底细,但单打独斗他自也不惧。
不想张定边只唰唰唰三剑,剑势如虹。赵普胜双刀一刀挡了一剑第三剑竟没挡到,被张定边直接一剑穿过了喉咙。
身后众亲卫不想主帅这么快就被杀了,但依旧冲向张定边。
张定边三尺青锋神出鬼没,每一剑刺出必有一位亲卫身死,而且每一剑都是穿过喉咙。
有一位亲卫想要放出响箭,让伏兵来攻,不想箭还没放出,就被张定边一剑刺死。
另一艘船上的陈友谅只是面色悠闲的看着傍晚的江景,仿佛数丈之外的厮杀与他无关。
不到半柱香功夫,张定边跃回陈友谅身边,冷冷的道:“一共83人,已全部斩杀。”
话音刚落,却见江中有一人正奋力往江边游去。张定边大喝一声:“取我弓来!”
立马有一位军士给他递上一把大弓,张定边张弓搭箭,一箭射出。
那数十丈外往岸边的人便缓缓沉了下去,只泛起一滩血红。
陈友谅哈哈大笑道:“定边兄弟剑法如神,本王佩服。这赵普胜号称有万夫莫敌之勇,却挡不住兄弟你三剑,徒有虚名罢了。”
张定边却道:“他很厉害,如果他挡住了我的第三剑,死的就是我。而且他不够狠,如果他要一命换一命,也是能换到的,只是他惜命,不敢换而已。”
刚刚张定边虽是三剑刺死了赵普胜,但高手过招,胜负就在毫厘之间。而且张定边够快,够狠,够不要命。
赵普胜一死,他安庆所部便尽归陈友谅麾下。
等安庆诸事处理完毕,陈友谅对张定边道:“这边事已了,那个邹林,你去办吧。”
张定边领命,只身先往洪都而去。
翌日一早,邹林在他房中等待着安庆那边的消息。一时手痒,卜了一卦。
看了看卦象,他眉头紧锁,嘴里喃喃自语。突然房门被一脚踢开,他刚一转身,只觉得喉头一凉。
嘴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鲜血顺着脖颈缓缓往下流着。他濒死的眼里,只看到了一个背影,随后缓缓栽倒,气绝身亡。
张定边收剑回鞘,轻轻关上了房门,而后飘然而去。
赵普胜所部归了陈友谅,便屡次攻打池州,双方在长江中大战数场,各有胜败。
此时衢州城,常遇春正率部攻城。
建奉天旗树栅围,将衢州六门团团围住,造吕公车、仙人桥、长木梯、懒龙爪蜂拥至城下,车、桥、梯都与城墙一般高,率军蚁附攻城,又于大西门大南门城下挖地道以攻城。
元守将宋伯颜不花令守军以火烧车,以斧断梯桥,筑夹城防地道。令常遇春苦攻月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