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过的是接二连三的郁郁葱葱的竹林,顽强的在山壁上生存。
洁白干净的鞋子已经无声的在告知所有人,这双鞋的主人有多爱惜它。
“嗯…小江,你现在想做什么?”
一旁跟着的摄像机大哥不断强刷存在感,试图搭话。
江池渊:“回家。”
接着是一个极其不屑傲娇的神情,盯着摄像机,轻挑下左边的眉毛。
不是要叛逆人设?要中二人设?要傻缺人设?够不够?
摄像机大哥:“………”
路边发布着零零散散的漆黑青草混合土堆,旁边盛开的野花红的生动明媚,带着独有的坚韧。
隔着很远江池渊是闻不到花香的,但他似乎是感受到了。
仿佛有一个甩裙摆舞蹈的花精灵在他脑袋边转悠,送着许是臆想出的花香。
江池渊脑海里只出现了一行字——
把它拍下来。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随意划来开他暂时还不想原谅那对“弃子不顾”的“便宜老爹”发来的慰问消息,调到了摄像头,对准那头某黑土堆上生长的唯一孤傲的一朵花。
缓缓靠近…越来越近…
摄像头拉近可以看清花瓣的纹路,看清花蕊的晶莹可爱…
江池渊看的仔细。
摄像机下的小野花开的娇艳,仿佛沙漠中的一抹绿洲,带着别样吸引人的美丽。
也许是阳光太刺眼的缘故,摄像头无法聚焦。
江池渊粉嫩的舌尖轻卷过唇瓣,好不容易有一丝转变的心情促使着他伸手去扶一下那朵长的有些歪的花。
刚把手伸出去,白皙的指节微缩着,被阳光打成一件精致的工艺品一般。
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的动作,就被人猛的从背后拽了下手腕,把少年的衣袖拉的向后卷起。
“别啊……”
空气中凝固着诡异的氛围,少年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此刻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摄像机大哥的。
仿佛眼睛已经化身成两抹探射灯要把他的身体烧出两个血窟窿,原地自焚了。
“咳……”
摄像机大哥清咳一声。
“有问题?”
江池渊抬起另一只手把被强行撩起的衣袖放下来,动作慢条斯理加上微挑眼尾的漫不经心。
目光扫过少年抿紧的唇瓣,侧过的脸下颚线都染上一个刚成年的小男孩的倔强,带着骄傲和刚被加冕上的成年人的面子。
“额…这个…”摄像机大哥的手在空中比划几下,愣是也没讲出个所以然来,尴尬的脸涨的通红。
“这个…就是…嗐!怎么讲呢…”
自顾自在自言自语自说自话。
“就……哦!”
打个响指。
“我们剧组里面有一个很漂亮很优秀的姑娘她偏偏和一个什么都很糟糕的男人在一起了,这叫什么?”
“…………”
这叫什么?
这叫…干他屁事啊!!
“你……”江池渊有些无语,刚说出一个字被一阵仰天长啸壮怀激烈的癫狂笑声堵了回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他妈的踩到牛粪了!!!”
不远处的男子撑着腰笑的毫无绅士风度可言,一面笑还一面指着那个一脚踩进那堆乌漆嘛黑混着青草的“黑土”的姑娘,一点也没察觉出姑娘瞬间黑下来的脸。
女孩要把脚从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提出来,脚跟刚离开就被男子嚎住了。
“唉!等等啊!快!快放回去!”
男子一脸严肃,笑意已经收了回去,倒瞧着真有什么很重要很可怕的事只要女孩把脚抽出来就会发生。
“啊?怎么了?”
女孩将信将疑,却也真的把脚后跟又踩了回去,脸上的表情有点害怕。
“等等啊……”男子还是一脸严肃的,手插进口袋里,掏什么东西。
过了几秒钟,男子沉默着,带着无尽的敬畏之心举起了手机。
摄像头对着女孩的。
“来!笑一个!我发朋友圈!!”
女孩没反应过来,等缓冲明白了,一张小脸迅速涨的通红。
“路任嘉!!!你他妈有毛病啊!!”
“…………”
这头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中。
江池渊愈发深刻的体会到他自己怕是在这个鬼地方待不下去了。
扭头看着已经把自己的大脸盘子尽力藏在那个完全遮不住他脸的摄像机后的大哥。
“所以?”
“…刚才那个故事和牛粪有什么联系??”
摄像机大哥细声细气:“不就……这么明显啊!”
扭捏几下才继续开的口:“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嘛…”
“…………”
神他妈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