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银沙的贵宾厅虽然很大,但也无法容纳太多人。
大多数赶来的人只能在楼下大厅里等待消息,只有少数有身份的人被允许进入。
何青莲和何成俊出现在贵宾厅的时候,人们都安静下来,看着他们。
在人们看来,他们自然是代表何家亲自来参加这个赌局的。
谁会想到,何家的现任准家主何青莲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
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她的新豪京就被押在了赌桌上,无论何成俊怎么打包票,何青莲也不会高兴。
他一路铁青着脸,走到贵宾厅中央赌桌前,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狠狠地甩了何广志一个巴掌。
何广志捂着脸,但在这位大姑面前,他是敢怒不敢言的,只能委屈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何成俊心疼儿子,却也不敢顶撞大姐,只是狠狠地瞪了何广志一眼:“臭小子,还愣着干什么,大姑都来给你撑场了,赶紧开始吧!”
他这话其实是说给何青莲听的。
何青莲气得不想说话。她当然可以不认账,毕竟她是大姐大,新豪京是她的,只要她没签字,就没人能把新豪京作为赌资押到赌桌上。
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不能不认这个账。她若不认,不管今天的赌局输赢如何,她都输了。
如果这局赢了,濠江的人会说她何青莲孬种,没脸代表何家,何成俊就可以顺理成章坐上家主的位置。
新豪京不是她个人的资产,是家产,何成俊当了家主,新豪京自然也就不是她的了。
如果这局输了,她固然保住了新豪京,但老爷子耗费半个世纪时间建立起来的信誉没了,何家也无法在濠江立足了。
所以她没得选,只能支持何广志,在外界看来,何家的内部是团结的。
而何成俊如此信誓旦旦,说这局必赢,也让何青莲多了些希望。毕竟马山的崛起,让她也不是那么舒服,而父亲死得蹊跷,马山是最可疑的人。
如果能把新银沙吞下来,那么何家将重回鼎盛,甚至比老爷子在世时还要强大。
何广志听见父亲的催促,心中大喜,对查娜丽说:“好了,我们何家的长辈都来了,这下你没有疑问了吧?记住了,要是输了,你可就是我的人了。”
查娜丽对赌局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她更担心马山的安全。
之所以同意何广志的条件,她也是要拖时间,想和马山联系上。
可是马山的手机一直打不通。
“我实在想不出,你的底牌究竟是什么?”查娜丽看着何广志说,“你就那么有把握能赢?”
何广志哈哈笑道:“我的底牌怎么可能告诉你呢?不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别拖延时间了,快开始吧。”
查娜丽看向刘启明,正好刘启明也在看她。
刘启明尽管对自己的赌术很有信心,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面,心里又慌张又兴奋。
查娜丽朝他点了点头,以示鼓励,然后说道:“开始吧。”
何广志有何广志的底牌,查娜丽有查娜丽的自信。
‘哼,以为马山不在,我一个女人就好欺负了!’
这三年来,马山脱胎换骨,查娜丽的进步也不小。
她相信,以刘启明的赌术,加上自己的蛊术,今天这场赌局,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输。
刘启明和埃尔伯面对面坐到长长的赌桌两头。
双方约定用不同的方式赌三局,骰子、扑克和麻将,胜出两局者赢。
在一众大佬的注视下,赌局正式开始。
原本,人们以为这一定是一场惊天动地之局。
三年多前,李沐尘曾经来濠江,和当时的千王蔡和衷赌过一局,奠定了濠江这三年的新格局。
但那一次毕竟事发突然,只有极少数人在现场。对那神乎其技的传说,人们不能得以亲见,始终是一种遗憾。
今天这场赌局,赌注之大,对未来格局影响之深远,肯定超过了三年前那次。
然而,当赌局开始之后,所有人都失望了。
没有任何曲折反转,也没有拉锯战,赌局进行得快而平淡,甚至还不如路边的小棋牌房里的对局好看。
号称拉斯维加斯新晋赌王的埃尔伯很快输掉了两局。
埃尔伯很爽快地站起来,双手一摊:“愿赌服输,我输了。”
整个贵宾厅里变得鸦雀无声。
人们都看向坐在前排呆若木鸡的何家人。
何青莲脸色铁青,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何成俊的脸上则一会儿苍白,一会儿涨成猪肝色。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喉咙里好像卡了什么东西一样。
何广志在短暂的惊愣之后,冲了上去,抓住埃尔伯的衣领大叫:“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个骗子!你不是说不会输的吗?你的底牌呢?你的大招呢?你的神呢?”
埃尔伯推开何广志,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