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明天张居正要辞官了。朕要给他做主,还要做得扎实些。”
“刘台不是说朕加罪一人而警惕其余,或连人以阴杜乎后吗朕不加罪一人,传朕的口谕,令剩下的三十七人,明日到皇极殿,直接跟朕说道说道,如果说不出所以然,一体究罪”
陈矩听了这话,额头上的汗又下来了,低声奏道“皇上,臣说一句不该说的。异论相搅,即各不敢为非,如此将吏部、礼部两尚书和这些人都清出朝堂,这朝廷就真成了一言堂了”
见朱翊钧看着自己不接话,陈矩接着道“科道至今无一本奏上,可见内阁钳制之功皇爷不可不慎。”
朱翊钧听了这话,脸上现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道“你说张居正钳制了科道他能靠着科道造反”
陈矩听了,脸上的汗更多,苦笑道“如今天下,焉能有谋逆之人。臣唯恐朝廷一言之后,言路阻塞,皇爷不能掌控全局而已。”
朱翊钧听了,沉吟一下方道“朕览古今变法成败,全在异论相搅这四个字上故宋若无党争,能让金国给灭了国朕这几年办报纸、兴格物,又在侍从室言传身教,若还不能培养出一批变法之臣,那也太失败了朝廷之官员上千,三十九人而已,朕损失的起。”
“变法一旦展开,必然势如雷霆,一条道走到底。若朕有了异论相搅之心,变法必败。至于隐藏的异论者,还是那句话,看事不看心,朕不管他们如何想把变法的事儿办了就行,办不好,就罢官去职;办好了的,哪怕你是铁杆的反变法派,朕照样懋赏”
陈矩听了,嘴唇微动,还想再劝,却欲言又止。朱翊钧为安其心,终于交了底道“适才看傅应祯的题本,我以为内阁中人都与张居正一党,才说苗头不好。等看了刘台的奏本,朕就放心了科道中人,在王国光、张四维门下的,能有一半。剩下的一半,吕调阳还有几个,他们都在看风向呢没有他们授意,这群嗯,咬不起来”
顿了顿又道“葛守礼这病病的巧,让医学院的”刚想说派两个人去给葛守礼看病,转念又道“算了,他岁数太大了,你去一趟,让他乞骸骨吧。这回,朕一准同意”,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