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行、车马行、镖行等营生,既挣了钱有了日常开支用度,探听、传递消息也方便。注意,要专人专司此事,不得将精兵与行商者混杂,更不可勒索民财,财务也要清清楚楚的备查。”顿一顿道“南镇抚司自今日起,独立出来归朕直领,不归你管了陆赞元和吴发奎,你等做好内部监察诸事,有作奸犯科者,另报与朕知,予以重处。”
情报机关开办三产,后世各国都用,不足为奇,却是掩护情治人员,赚钱只是次要。朱翊钧虽也想用财政养情报机关,但哪有银子只好借用后世的一些做法,却是无奈之举。他将南镇抚司独立出来直领,就是警告朱希孝财务要清晰,内部监察要到位,不可贪渎、枉法。
朱希孝听说皇帝给了政策,开始时心中大喜,待听得南镇抚司归皇上直领,心里一凛,叩头应是。陆赞元、吴发奎心中狂喜,面上却不显,朗声应了。
朱翊钧亲领南镇抚司,不过是外朝监察体系不健全的无奈之举。虽然陆赞元和吴发奎两人很大可能与朱希孝等沆瀣一气,但俗话说,屁股决定脑袋,人的编制、身份一转换,那脑袋思路就会跟着相应变化,开始时可能还有些惯性,时间一长,必然会按照体制给划定的路子走,此为行政管理之要义也。再说,和一把手面和心也和的副手朱翊钧两辈子一个也没见过。
见召对时间差不多,朱翊钧道“取纸笔来。”待内监摆好纸张,毛笔也沾好了墨,他屏气凝神,写了一副大字,却是“,岂因祸福趋避之”。题为万历元年御笔。待墨稍干,递给朱希孝道“锦衣卫多年来身负骂名,却不仅仅是历任指挥乱作为的缘故。本为特务机关,为外朝文官武将们所不喜,读书人尤厌之。但你等作为,却与朕、与国有大用,这幅字赐给你们,你们刻了,挂着大门之上,让亲军们和外朝官儿都看着,朕是如何看待你们的。”朱希孝接过来,和众人读了一遍,别说他本人,所有人等全部泣不成声。
朱翊钧见众人忠心度刷满,肃容道“朱希孝留下,其余人等自去办差。”打发了众人,单独留对了朱希孝。
朱希孝暗暗叫苦,他年岁大了,刚才又喝了两杯茶水,此时已经大大的内急。正常来说,皇帝召见臣子,一般都是几句话的事儿,轮不到臣子尿急。朱希孝没想到皇帝和他们讲了这么多,又是讲课又是写字的没完没了,虽然感动但膀胱却等不得。听得皇帝还单独留对他,不禁悲从中来。正惶恐间,却听皇帝说道“你有些年岁,想必要松乏一下,却出去方便去,朕也要更衣。”朱希孝闻言差点没再次哭出声来。
待内监将朱希孝带出去,朱翊钧转到屏风后头,见李太后满脸喜色,怔怔的看着他,满脸都是吾家有儿初长成的骄傲。朱翊钧见她欢喜,也露出笑容道“母后,皇儿今日表现的可好”
李太后将他的手拉住,满脸笑容道“我的儿,母后今日才能放下你父皇交给我的担子呢”说罢,红了眼圈道“你父皇却也偏心,如何不入哀家梦中,与我说说话儿”
朱翊钧满脸黑线,对与自己离婚的女人多了些理解这女人大脑回路确实与男人不同。笑道“父皇在天上,看到朕如此,想必也是开心的。朕定要做个好皇帝,不负父皇期望。”
李太后收拾心情,笑道“你父皇却未必及你”说完觉得不妥,又转折道“下面朱希孝单独奏对,还要母后听吗如无大事,母后就回去了。”话里话外,透露出让皇帝进一步参政的信心。
朱翊钧忙道“请母后稍待,一会儿奏对的事儿,却是王大臣案,母后听听吧。”李太后悚然一惊,答应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