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聿珩听她这几个字,神色没什么变化。
只是对叶言说:“找个安静的地方停车。”
叶言应了“是”。
应如愿警惕:“你要干什么……啊!”
手臂被男人抓住,他直接用力,应如愿就从刻意拉开的八百米外被他拽到身上去。
鼻尖撞进他身上的气味,应如愿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薄聿珩旋即翻身将她压在座椅上,让她彻底变成一只四脚朝天,露出脆弱的肚皮的猫。
薄聿珩凌驾在她的上空,低下头,过分俊美的脸一半在光影里,一半在阴影下。
“分手?”他勾起唇,“交往的才能叫分手。”
应如愿愣了一下,而后眼眶便急剧地红了起来。
是啊……
他们连交往都没有,哪里配得上“分手”这两个字?
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他对她单方面强取豪夺,但自始至终都不曾给过她身份,也不曾有过什么承诺。
……连唯一有过的那句承诺,他也说他不记得了。
所以什么分手,根本就没有。
委屈和难堪是热油,将她的心脏翻来覆去地煎熬。
应如愿愈发想要挣开他起来:“我们什么都不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凭什么碰我?你放开我!走开!”
薄聿珩抓住她乱推乱打的双手,看她满脸都是排斥与抗拒,沉了脸色:“还要跟我闹是不是?”
应如愿的眼泪一下溢出来:“我有什么资格跟你闹?你想晾我几个小时就晾我几个小时,想把我丢在床上就把我丢在床上,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
“你多厉害啊,在你那里,从来没有二选一,你可以什么都要,之前要跟安秣结婚也不肯放过我,现在你把你的白月光朱砂痣找回来了,我主动离开还不行吗?!”
薄聿珩捏住她的下巴:“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叫交往吗?”他凝视她的眼睛,“因为你本来就是我的。”
不用“交”,她就是他的所有物。
“所以你又要那样了是不是?一边跟另一个女人浓情蜜意,一边抓着我不放,薄聿珩,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怕他又会说出什么情人和亲人的话,应如愿干脆捂住自己的耳朵。
不听!
叶言把车开到一条小街道,这边不太会被打扰。
他又将四面车窗玻璃调为黑屏,然后自觉下车。
站得远一些,为他们把风。
薄聿珩看应如愿的眼泪,细细长流。
他用指背刮掉她的泪,但刚刮走,就又流下,没完没了,惹得他心烦意乱。
他耐心地软下语气:“砚心跟安秣不一样。”
应如愿咄声:“我不想听这些!”
“那你想听什么?”薄聿珩很冷地笑一下,“听我说‘可以,我们以后没关系’?”
他的手突然往下,碰到她的那里。
应如愿猝不及防,本能闷哼一声。
他就在她耳边恶劣地低语:“就凭你被我一碰就软就叫的样子,你还怎么跟我划清界限?嗯?里面已经是我的形状。”
应如愿没想到他能这样羞辱她,哭骂道:“你无耻下流!”
薄聿珩看她愤怒的神情,直起上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当着她的面,解开手表的表带,将它和玉扳指一起搁在前排的扶手箱。
顺便抽了一张湿纸巾,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擦干净。
他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漂亮,被湿水浸过,将泛着一层水光。
应如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但觉得他这个动作,充满。
她刚想起来,薄聿珩就重新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