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秣铁青着脸冲出老宅。
但隔着门板听到的撞击声、水声、女人娇媚的叫声,还是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快速上了车,一踩油门,加速冲下山。
她握紧了方向盘,气得浑身发抖,她知道应如愿是故意的,她前面告诉她,薄聿珩会去看她,她猜到她肯定会不放心,会去而复返,所以就勾引薄聿珩,让她听到他们在做什么!
三天后他们就订婚又怎么样?
她安秣这辈子都只能用她应如愿用过的男人,她知道她是这个意思!
安秣猛地左转方向盘,车子直接撞到树上。
她没受伤,她眼睛发红:“应!如!愿!”
她拿起手机,打出电话:“妈!马上把应如愿的裸照公开!我要全港城,不,全港城和全京城的人都看到这个贱人的!我看她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安夫人皱眉:“现在?为什么?”
安秣抓狂:“你别管为什么,马上去公开!”
安夫人分析道:“你要这么做了,贺家可能就不要应如愿了,你的计划不就白忙活了?”
“贺家不会不要她的,贺家在意的是薄家的权势,只要薄家多给他们一些好处,他们还是会把这个贱人娶回去,贺绍也不在意这些,他要的就是一个不会管他的妻子!”
安夫人还是觉得没必要:“算了,没必要现在节外生枝,等她嫁过去,再发也来得及。”
但安秣已经被激得理智全无,只想用最快最直接最强烈的办法让应如愿痛苦!
“我等不了!我现在就要看到她身败名裂!”
安夫人拗不过她:“好吧。”
……
最后一刻薄聿珩抽身而出,没在应如愿里面。
因为这场情事来得突然,他们都没有准备小雨伞。
应如愿躲在被子里,薄聿珩吻着她汗湿的额角,嗓音沙哑着:“这就让你出气了?”
这一句,就证明,薄聿珩知道她勾引他是为了气安秣。
应如愿没接话,把那件肚兜丢出来:“聿哥,弄脏了,能洗干净吗?”
上面有水迹。
薄聿珩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抱进浴室清洗,餍足后的男人,身上有慵懒的气息。
“洗不干净也没关系,反正是穿在里面的,外人也看不到。”
应如愿闷声:“我的新婚丈夫看得到。”
薄聿珩拧开浴缸的水,把她放进去,等着水位上升。
他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他到不了脱你衣服这一步。”
应如愿睁开眼,眼角仍然泛着红晕:“什么意思?”
薄聿珩没说话,吻又细细密密地落满她的眼皮和鼻尖。
应如愿觉得再吻下去要过火,手忙脚乱推开他,身体后仰。
结果浴缸太滑,她一个不小心摔进水里。
她挣扎着,却起不来。
在她差点溺水的时候,薄聿珩的上身也埋进水里,手托起她的脖颈,在水里吻上她的唇,渡气给她。
她慌乱地抱住他的脖子,薄聿珩眼底掠过笑意。
应如愿觉得他有病吧!
几秒后薄聿珩托着她的身体从水里起来,应如愿忍不住趴在浴缸边咳嗽。
薄聿珩在旁边闷声笑着,黑色的头发湿了,被他随意地捋到后脑勺,露出了光洁的额头,有着他平时没有的轻佻和恶趣味。
应如愿没好气地用水泼他。
薄聿珩没再闹她,帮她清洗干净,抱她回到床上,又拿来药,擦她身上的淤青。
也不忘叮嘱:“早晚各一次,让四夫人或者佣人帮你擦。”
应如愿很累了,含糊地应了几句,眼皮就耷拉了下来。
薄聿珩离开她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卧室,洗了澡,换了衣服。
叶言敲门进来:“大少爷。”
薄聿珩擦着湿发:“有事?”
叶言将平板电脑递给他看:“刚才媒体们收到了一些照片。”
薄聿珩接过去,一张张翻看,越看,脸色越淡。
他很少生气,即使生气,也不会表现出多少怒意。
但当他的脸色淡下来,就代表他现在已经很不高兴。
“有多少媒体收到?”
叶言低头:“所有港媒,都收到了。”
薄聿珩将平板放在柜子上,继续擦着头发,桃花眼里浮沉着什么。
叶言问:“要发吗?”
薄聿珩冷笑:“发。”
……
于是,次日。
应如愿因为昨晚的欢爱,腰酸腿疼,一觉睡到十点多了还没起来。
直到吴清莲匆匆开门进来:“阿愿!阿愿!出事了!”
她掀开被子,将应如愿拉起来:“别睡了!快起来!出大事了!”
应如愿茫然:“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