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一路大油门大刹车,给我一个不晕车的人都快干吐了,一旁的老雷倒是没什么晕车的表现,就是那个表情,跟有人往他嘴里硬塞大粪一样。
在亮子的“暴力驾驶”下,我们四个人安然无恙的到了距离大探口村村口,为了掩人耳目,我们把车停在了村口,停在几辆三轮车中间。
我们几个人拿上东西,二龙一个人扛着发电机和鼓风机。
我们三个就拿着铲子绳梯什么的。
得亏大墓所在的位置偏僻,距离住人的地方很远,不然我们根本不敢用大功率的,怕太吵,被村民发现。
还是二龙负责放风,原本我打算就我和亮子挖,但是转眼看到老雷自己蹲坐在一旁,怕他无聊,于是也把他拉入了挖盗洞的行列。
老雷刚开始用起工兵铲特别卖力,一秒都不带停的,别问为什么我和亮子是旋风铲给老雷是工兵铲,安亮子的原话就是:“诶!他那用的了这么专业的工具,别在伤了人家,拿把工兵铲的了。”
亮子看了一眼老雷,小声贴在我耳旁说:“一看这个比,就是门外汉,我赌五块钱的,十分钟,就十分钟他就得歇着。”
最后还是亮子高看老雷了,别说十分钟了,老雷三分钟就不行了, 满头大汗,吭哧吭哧的。
我打发老雷让他上去歇一会,我俩先打,一会你在下来。
没了老雷,我和亮子配合非常熟练,不一会就下去了六七米,老雷我俩也没让他歇着,而是让他在洞口提土。
下去差不多八米多,地下的空气就不足以支撑两个人的了,于是我顺着绳梯爬了上去,二龙搬来鼓风机,当时已经是后半夜两点了,村民基本上都睡了,哪几年没手机,熬夜的人没几个,更何况农村里,早都睡觉觉了。
二龙给发电机倒好油,随后抓住拉绳,狠狠的一拉,发电机就突突突的工作起来,还行,声音不是很大,给鼓风机接上点,机头上套上塑料袋,顺进盗洞里,我也爬了下去。
很快,下面就不那么憋懵了。
又向下挖了三四米左右,亮子突然喊道:“小飞你看!土!绿了!”
我借着头灯的光线用手捏起土,看了看,凑近鼻子闻了闻,确实,就是绿土,这代表什么?代表底下有青铜器!
随后杨师傅和亮师傅又开始了孜孜不倦的打洞工作,但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越向下挖,土越奇怪,为什么我会觉得奇怪呢?
因为后面挖上来的土里有绿也有白,还有夯土层都土,就好像是揉在了一起,刚刚发现绿土让我过于兴奋,这么奇怪的点我都没有发现,三种土混合在了一起。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个有可能墓塌了。
墓塌了只是我的猜测,我俩没挖几分钟,突然亮子的铲头传来铛的一声,亮子停下手里的东西,俯下身,用手扒拉开土,借着头灯我看去,发现土里有三条腿,亮子刨开旁边的土,拔出来一看,是一件青铜“斝”的身子,还没有盖子。
青铜“斝”就是古人的温酒器。
亮子看着手里的青铜“斝”问我:“这是个什么玩意?”
我看着亮子手里的青铜“斝”证实了我刚刚的想法,那就是这个墓,他塌了。
我抬手组织亮子,“咱先去说,东西拿上。”
随后我俩一前一后爬出了盗洞,呼吸两口新鲜空气后,老雷见我俩上来忙问:“怎么样?是不是找着墓了!?”双眼看着我和亮子直放光。
亮子掏出烟,狠狠抽了一口,说:“找鸡毛着,地下都塌了,哪来他妈的墓室。”说完把腰上挂着的缺了盖子的青铜“斝”放在了地上。
老雷拿起地上的青铜“斝”,细细的打量着,嘴里还不停念叨:“诶呀呀,这个好啊。”
我问老雷:“能看出是啥时候的吗?”
老雷点点头,又犹豫的摇摇头。
亮子看到老雷着死处张嘴就骂:“你他妈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随后老雷不确定的说:“战国中期?”
随后我起身拍拍土,说道:“得,白忙活一场。”我们仨回填了盗洞,叫上二龙,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车后排,总是感觉这个墓有点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那奇怪,说不上来的感觉,就是特别别扭。
回到了招待所,趁着二龙和张小飞故意搭话的时候,我们仨趁机闪身进来招待所,虽然身上换了干净衣裳,但是还是有土,避免被张小飞发现不对的地方,我们只能这样进招待所。
洗漱收拾好,我们三个一起下了楼,发现二龙正在和张小飞切磋,周围的邻居商户也在围观,毕竟大清早的就能看着两个壮汉切磋,这,在这个小县城可不常见。
张小飞看到我们,正打算和我们打招呼,就在这时,二龙瞅准时机,一个高鞭腿迅速踢出,张小飞没防备,下意识的向后撤,但是晚了。
就在二龙即将就要踢到张小飞的时候,二龙突然停止,二龙的鞋面距离张小飞的头就不足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