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兴哥藏起来的金印赫然就在桌子上放着,而金印的下面还有一张纸。
我抬手拿起纸,上面写着一行字:“我去找安红卫了,你快点离开这,回北京找把头。”字迹是兴哥的没错,难不成兴哥要自己解决这件事?金印都留下了,拿什么换人?拿命啊。
想到这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决定先去医院看看肖哥什么情况。
到了保定市第一医院门口,我从路边的摊贩手里买了一个鸭舌帽,戴好帽子我迈步走进了医院大厅。
刚走到大厅,就看到有几个警察站在那里,似乎正在处理什么事情。我心中一紧,难道肖哥已经被发现了?但仔细一想,他们并不是针对我的,而是因为肖哥受伤过于严重,而且多数都是斗殴伤,院方当时就报了警。
由于当事人还没醒,身上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其身份的东西,所以肖哥病房门口一直有警察守着,看到这一幕这让我不免有些头疼。
于是我决定先去打听一下情况。
我找到值班的护士,通过她,我得知肖哥目前的状况并不乐观,需要进一步观察和治疗。
看到重症监护室的门口有个警察看着,于是我就随手拿起份报纸堵住脸观察帽子的一举一动,趁着帽子上厕所的间隙,我快步走到重症监护室的的玻璃窗前,隔着病房的玻璃窗,我看肖哥浑身上下缠满绷带,脸色惨白的躺在病床上。
我想肖哥要是看到自己这副样子他一定会说:“他妈的,老子真窝囊。”
我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四周,突然发现那个女村医正站在不远处。她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我们对视了一眼后,她迅速转身离开,但步伐显得有些缓慢,似乎在等待什么。我心一横,决定跟上去看看什么情况。
她走进了一条安全通道,我紧紧地跟随着。
期间,她还不时地扭头确认我是否跟上了,最后,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和紧张。
"你怎么敢来这儿!你疯了吗?刚才警察还问我。" 她压低声音说道。
我盯着眼前这个女人,心里慌的一批,不知道她说出来的答案是不是我想听的,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问道:“那你怎么跟警察说的?”
她微微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地向我搓了搓手指,暗示着要好处,我立刻心领神会,迅速从兜里掏出钱包,打开一看,里面还有七百多块钱,犹豫片刻后,我将所有的钱都递给了她。
接过我递过去的钱,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谄媚起来,露出讨好的笑容说道:“放心,老板,我可是按照您教我的话告诉警察的。”
听到女人的话我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但仍有些不放心地追问道:“警察没有怀疑吧?”
女村医摆了摆手,语气轻松地回答道:“这两年乱得很,每天街上都有打架的,人家那么忙哪有时间浪费在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身上。”
听到她的回答,我终于放下心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激地说道:“谢谢你!”
她突然盯着我问道:“你们不能就是那天晚上在‘后野地’打架的人吧?”
听到她的话,我心里咯噔一下,面色瞬间阴沉下来,但还是强装镇定,急忙否认道:“没有,我哥那是刨野菜从山上摔的。”
女村医听到我的话捂着嘴轻轻一笑,说道:“得了吧,老娘我咋也活了三十多年了,你这小鸡崽还想糊弄老娘啊。”
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戏谑,似乎早已看穿了我的谎言。我被她的目光注视得多多少少有点不自在,脸也莫名其妙的有点发热。
她看着我的样子笑道:“呦呦呦,还害羞了,来姐姐问你,晚上有地方住吗,没有的话可以来姐姐这里哦。”说着她的手轻轻的抚摸我的脸。
我被她挑逗的有些生气,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甩到一边,跑出了安全通道,路过肖哥的病房前,又看了一眼肖哥,我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医院。
我一口气跑了几条街,最后来到一个小巷子里才停下脚步。靠在墙上,我狠狠地抽了自己几个耳光,嘴里骂道:“姚鹏飞啊姚鹏飞,你刚刚到底在想些什么?肖哥和亮子他们都出事了,兴哥也是生死不明,你竟然还能想到那些事!”
我伸手摸向衣兜,拿出香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然后用打火机点燃。深吸一口烟后,我缓缓吐出烟雾,感受着尼古丁带来的短暂放松感,心情也稍微平静了一些。
我心里明白,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的控制范围。
于是我想都没想掏出手机拨通了把头的电话。“喂,小飞啊,怎么了出事了?”听到老把头的声音我就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把.....把头。”我把在保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就连安红卫信拜火教的事我也跟把头说了,事关重大我不敢有所隐瞒。
听完我的讲述,把头没有说话,我看了一眼屏幕确定是在通话中,就这样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