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婳狠狠的扫过每个回来的兽人,紧迫的盯着他们的脸,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回答他这个问题。
“我兽父呢,熊格?”熊婳努力压下脸上的慌乱,抖动着脸上的肌肉扯出一个笑,声音颤抖着,“你告诉我好不好?”
他觉得心里非常的慌乱,一个非常不好,预感让他几乎要发疯!
怎么可能会,他的兽父那么强壮,还有那么多兽人站在他面前,他不可能会有事的!
熊格把熊婳的手握在掌心,眼里既有怜惜又有安抚,“首领他……回不来了,以后我会照顾你的,好吗?”
“啊——!”熊婳捂住耳朵,不断疯狂的摇头,拒绝听到这个事实,“你骗我!你骗我的是不是?我的兽父怎么会回不来?”
旋即满眼怨恨和愤怒,双手撕扯着熊格胸口破烂的兽皮,“说!是不是你对我的兽父做了什么?你一直都想当首领吧?要和我结伴也是因为这个,我早就看破你了!”
熊格喉咙滑动,准备好的话却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算了吧。
“对,我杀了你兽父。”
。。。。
李涵安生在部落里待着,时不时侧耳听一下部落外的动静。
只听得外面传来阵阵厮杀低吼的声音,搅得这方天地的空气似乎都在扭曲轰鸣。
终于坐不住是因为僵持中突然爆发的一阵欢呼声,他听不出来到底是哪一边的,所以只好站起身走到石洞口眺望。
遥远的距离让部落外面的情形看不真切,但是还是能看到骚乱的那一方是大熊部落,而虎部落这边却士气高涨。
然后大熊部落的人像潮水一样慢慢的退去,消失在树林里。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战场不需要怎么处理,兽人们很快就来接各自的雌性了。
“虎凛,刚才部落里有没有兽人受伤或者死亡的?”
“有受伤的,没有死的。”主要是开始没多久就杀了大熊部落的首领,所以这次战斗都没持续多长时间。
“嗯,那就好。”
其他的李涵没有细问,只要大家都没事就行了。
部落外面的血腥味一点都没有传到部落里面来。吃过烤肉之后,李涵开开心心的打扫大半个月没有住的石屋,晒被子晾兽皮,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
这时也不过是下午四点左右,大太阳都没一点入泥的征兆,还明亮亮的挂在天上。
可是李涵真的是被身上的汗味和泥味折磨着,觉得非常的不舒服。再一看虎凛,也是一身脏污,不止泥,兽皮上还有血。
转身去墙角推着桶走出来,对虎凛说,“虎凛你去提水回来吧,我们先洗个澡行不行?我好难受。”
“好。”
提个水不费什么功夫,没一会儿虎凛就回来了,把两大桶满满的水倒进浴桶里。又觉得还不够,又去提了两大桶,把大浴桶倒得满满的,就要逸出来了。
李涵看得非常欣喜,用桶里特意剩下的水先给虎凛仔细洗了头,自己的头发也洗了。两个人再在外面草草冲了一遍才双双进到浴桶里。
李涵趴在桶沿,发出舒适的一声轻哼。
这水是河里打回来的,一直在大太阳底下晒着所以不怎么凉,在热起来的黄月里刚刚好,不会觉得刺激。
“虎凛你帮我搓搓后背,我觉得这么久不仔细洗,都要长疙瘩了。”李涵懒洋洋的说完,眯起了眼睛。
在外面的条件当然比不得在部落里,有时候连条小溪都没有,口渴都要忍着。
——这么多人看着,就算有河,虎凛也不准他脱衣服洗。
背后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是虎凛站了起来,坐到了他旁边。
泡泡果被大力挤压,发出“啪叽”一声。
随后一双粗糙的大掌触上了他的后背。
李涵合着眼睛,舒服享受虎凛的服务。
不过当那双手渐渐向下……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李涵直接睡了过去,一点都不知道他的雌弟把一个兽人搬回了部落。
“虎耳,你……”熊库看着地上的兽人,眼里满是失望。“你还喜欢他啊?”
“当然不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熊库满脸失落的样子,虎耳居然觉得一阵揪心,心里非常不好受。
但是熊库却没有说话,扭过头根本不想搭理他。
虎耳顿时觉得胸口被大石头压住一样,闷闷的,还有点疼。
这时地上的兽人两只手撑坐起来,打量这座熟悉又陌生的石屋。
虽然东西被换过,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是一个单身兽人住的地方。
虎年心里升起一丝小小的期望。
看样子,他们还没有结伴,为什么呢?
艰难的咽一口口水,虎年心口直跳,紧张开口,“虎耳,你过来一点好吗?”
虎耳看了看他的断腿,慢慢的挪了过去。
熊库一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