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战说这话时就站在虎叶旁边,被虎叶害羞的用手扯住衣摆,小脸红红的。
虎桠没好气的瞪了虎战一眼,“你胡说什么呢!走,一边去。”
被虎叶拽着走到角落边的小凳子坐下,今天的虎战也很委屈。
虎山沉吟一下,点点头,“我去找他。”
“兽父,我去吧。”虎凛替李涵出完一张牌后站直身体。
“嗯。”虎山点头。
虎凛搬开门搬走出去,再用外面的备用门板堵好门。
李涵觉得这门实在是太麻烦了,天气热的时候出入不用关门,但天气冷进进出出,一天弄这门也有几十次。
也怪他没想起来,不然有黏力强的土,完全可以造一个农村的旋转门嘛!那种有两扇门板,锁门是通过拴门框的,底下做成一个小窝窝的形状,门脚搁在里面,使得门离地面有一段距离,转动得很顺畅。
而且门还可以拆下来,门坏了不要紧,做好一个门框可以换不同的门。
还记得小时候无数个晚上,他坐在小凳子上,吃着牛甘子,看着妈妈在拆下来的门板上画好规矩的模样,然后用篾片织出一张张格状的粗糙底样,剪成圆形,最后用竹梗和铁丝做成蒸笼的样子。
工艺品,李涵是这样觉得的。即使那些织成的东西每个只卖一两块钱,别人用来蒸包子或者什么东西。
炎热的夏夜,或者寒冷的冬夜,火水灯昏黄的光下,打着哈欠的自己和妈妈飞快动作的手指,似乎成了永恒的一幕。
牛甘子在嘴里先苦后甘的滋味,他永远不会忘记。
可惜再也吃不到了。
眨眨眼,李涵把眼里隐隐的泪水眨掉,不想让别人看出眼里的红晕。
这个世界虽然没有充满记忆的牛甘子,却有陪他创造无数记忆的爱人。
我一定会活得好好的,很幸福很幸福。
李涵在心底默念。
一股冷风吹进来,李涵打了个哆嗦,抬头看过去,原来是虎凛回来了,身后跟着高大威猛的虎石。
虎石怀里紧紧抱着一坨兽皮裹着的东西,不用想,肯定是那个雌性了。
“到了,你小心点,别摔倒了。”虎石小心翼翼的把熊嘤放落地面,双手却始终扶着人没放开。
把身上碍事的兽皮扯开,熊嘤看着一屋子的陌生兽人雌性,眨眨眼睛。
“虎桠雌父,虎山兽父,他是熊嘤,我们已经决定结伴了。”虎石搂住熊嘤,坚定的说。
虎桠雌父和虎山兽父是部落里地位比较高的雌性和兽人,要是能得到他们的支持,他和熊嘤在一起的障碍就能小点。
“虎石,带熊嘤过来坐啊,外面很冷吧?”
熊嘤本来穿的是自己的兽皮衣,不过虎石嫌他穿得太薄了,于是套了一套自己缝了棉絮的兽皮衣裤给他。
虎石没有兽父雌父,兽皮衣裤是自己做的,丑的不行,再加上他们两个身高差得远,所以熊嘤穿上之后,真是丑萌丑萌的。
熊嘤提起又垂下去的裤脚,跟着虎石坐在火堆边——虎石坐在凳子上,他侧坐在虎石的大腿上。
看着紧紧黏在一起腻歪歪周围疯狂涌出粉红泡泡的两个人,李涵擦了擦眼睛。
终于找到比我还不介意在大伙面前秀恩爱的雌性了,可喜可贺。天知道每次在外面腻歪被人看着,确实有点尴尬。
可是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会情不自禁的想亲密!拉拉小手亲亲小嘴,真是超级gay里gay气的!
李涵视线往旁边移一点,不再伤害自己的眼睛,却好像在虎石肩膀上看到一抹鲜红色,若隐若现。
难道是血?李涵心里一突。
是虎石的血还是别人的呢,是不是中午出去的时候和大熊部落发生冲突受伤流的?但是要是虎石肩膀受伤了,被熊嘤手指这么按住难道也没感觉的吗?不会痛的?我敬你是条汉子!
正想问,这时候熊嘤把手从虎石肩膀上挪下来摆在膝盖上,纤细的手指姿势相当优雅,一根根摆得整整齐齐。
李涵却瞪大了狗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熊嘤十个鲜红的指甲!
很美很亮的红色,涂得很仔细,光滑亮丽,指甲表面泛着一层充满质感的光。
指、指甲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