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将连天剑法的剑谱拿在手里,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海擎天的形象,随即便想到了杨婉妡,紧接着又想到这二人极可能朝夕相处,形影不离。一股醋意夹挟着无限的烦恼一齐涌上心头,哪还有心思观看剑谱,胡乱翻了两页,说道:“剑法是好剑法,关键看什么人使用。”
乔之华道:“什么意思?”
张正道:“剑法本身没什么好坏,好人用它来匡扶正义,除恶扬善。落在坏人手里,那就大大地助长其凶焰了。”
乔之华道:“兄弟,我让你看看这路剑法,日后与海擎天或者嵩山派的高手对阵时知己知彼,不会吃亏,你说好人坏人做什么?我可没问你好人用怎样,坏人用怎样啊!”
张正默默地把剑谱递还给乔之华,略停顿了一下,说道:“多谢乔兄好意,但愿我永远也没有与嵩山派高手对阵的那一天。”
乔之华把剑谱放回架上,归座之后,说道:“话是不错,以和为贵嘛,况且现在是全体大联合,对付小日本,闹也不能闹得太过分,不过真到了不得不出手的时候,咱也不能含糊,先把那帮不懂事的家伙痛打一顿再说。”
张正微微一笑,没有往下接茬。
乔之华又道:“兄弟,你带莹妹赴地球求医,一定经历了许多稀奇古怪,惊险好玩儿的事吧,快给我讲讲,让做哥哥的也开开眼,长长见识。”
张正说了一声:“好。”便将自己和郭采莹求医过程中的所见所闻,所遭所遇,经历过的一切大小情事,一事不拉的叙述了一便。只在赵小梦的事上叙述的不大详细,很多地方一语带过,甚至大段大段的隐去。
饶是如此,乔之华仍听得津津有味,听到精彩处连声赞叹,到最后当场立下誓言:我乔之华今生一定要赴地球一游,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二人从地球见闻,说到过往的经历,又从过往说到当下,再从当下畅享未来,都有一种身心愉悦,酣畅淋漓之感。乔之华的话多,长时间嘴上不停,大有口干舌燥之感,一只手端起茶杯,身子靠向椅背,说道:“兄弟,歇会儿吧,喝点儿水,润润嗓子。”
张正笑道:“好啊,我也有些累了,正好细品一品贵国的佳茗,养养心性。”
二人对坐着举杯喝茶,有仆人进来禀报,说是前厅已经准备好了午饭,公主和郭姑娘请驸马和贵客过去。
乔之华听罢,叹了口气,笑道:“哎,茶是喝不成了,改喝酒吧,兄弟,请。”
张正道:“乔兄请。”
二人出了书房,一路穿廊过院来至前厅。白羽公主和郭采莹已经到了,凉菜也已上齐,桌子上摆好了鎏金酒壶和银质酒杯。乔之华一边入座,说道:“有劳公主和莹妹久等,我先自罚三杯。”回头向侍立的仆人道:“换大杯。”
仆人刚应了一声:“是。”郭采莹道:“换大杯做什么?小杯子不是一样喝吗?”
乔之华道:“莹妹呀,你不懂,小杯难以尽兴,只有大杯才喝得痛快。”
郭采莹道:“小杯是喝酒的,大杯是饮驴的,你把我师兄当什么了?”
乔之华愣了一下,说道:“这样啊,那就不换了,我先喝罚酒,兄弟,你看着办。”说着,举起了面前的酒杯。
郭采莹道:“慢着,我们说罚你了吗?你一进来,什么也没说,急急忙忙的罚自己,知道的是你自己觉得迟到了不对,不知道的,还当是我们公主不贤,每天虐待你呢。”
乔之华手举着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脸上的神色有些尴尬,说道:“如此说来,那、那、那……”
张正也将酒杯举起,笑道:“罚酒不吃吃敬酒。乔兄,你和公主成婚的时候下,小弟没能到场祝贺,今日借花献佛,我和师妹敬你们一杯,祝你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乔之华大喜,道:“多谢,多谢,兄弟呀,还是你会说话,这杯酒不喝也不行了。”
当下四人同时举杯,白羽公主有孕,不能喝酒,乃是以茶水代替。
菜肴川流不息地送上,四人边吃边聊,一开始氛围还很正常,但不久之后,乔之华开始不断地给张正倒酒。他一倒酒,郭采莹为了打断他们,赶忙给张正夹菜。他夹过菜后,乔之华继续倒酒、劝酒。反复数次之后,郭采莹不乐意起来,伸手拍了一下桌子,说道:“乔之华,你能喝就自己喝,老攀着我师兄喝酒算什么?”
乔之华道:“大家坐一桌,哪有自己跟自己喝的道理?当然是我们两个一起开怀畅饮,不醉不归了。”
郭采莹道:“酒喝多了伤身,你不知道吗?”
乔之华道:“这才哪到哪啊,凭我兄弟的功力,再喝十坛八坛也难不倒他呀!”
郭采莹道:“功力是用来强健自己,打败敌人的,是用来喝酒的吗?”
乔之华笑道:“那你没听说过,人生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吗?”
郭采莹道:“按你的说法,天下人再也不用打打杀杀,每天躲在家里自己打自己就行了,是这个意思吧?”
乔之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