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公和郭采莹说话时,张正快走到乔之华身边,扶住他身子,说道:“乔兄,我师妹性急,手上也没个轻重,请你千万不要见怪。”
乔之华道:“不怪,不怪,要怪也只怪我虑事不周,处事不当,常常惹莹妹生气。”
此时药公一手拉着郭采莹,和国王以及尹纯心等人在前,几百人的队伍井然有序地走向朝云殿。乔之华道:“兄弟,别愣着了,咱们也请吧。”
张正道:“乔兄请。”
乔之华道:“请、请。”
众人来至朝云殿中,叙了一会儿话,国王就命摆下宴来。
宴席的菜品照例是只有走兽,不见飞禽,配以时鲜蔬菜,特色水果,倒也十分丰盛。
药公是千年老药仙,全天下人的活祖宗,自然要坐主桌的首席,国王亲自作陪。尹纯心、吕忘年、南宫玉桌上作陪的是大鹏国最为显贵的几个王公大臣。张正和郭采莹一桌作陪的是大鹏国驸马乔之华,其他几人既有前辈剑仙,也有大鹏勋贵。
乔之华特意坐在张正和郭采莹中间,让自己的丑脸对着张正,俊脸对着郭采莹。张正始终面含微笑,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郭采莹却把不高兴写在脸上,只是刚被药公教训,不好当场发作起来。偏偏乔之华对郭采莹还跟以前一样热心,不住地和她说话:“莹妹,你尝尝这道菜,是我们羽境独有,你以前肯定没吃过。哦,对了,莹妹,这个大骨汤不错,你伤愈不久,正好补补身子。”见郭采莹不理自己,低声在张正的耳边道:“兄弟,你和莹妹去地球治伤,都治了哪里?
张正道:“几处枪伤都治好了呀。”
乔之华道:“耳朵治了没有?她好像听不见我说话。”
郭采莹“啪”的一拍桌子,怒道:“你才聋了呢!吃饭就吃饭,啰啰嗦嗦的说什么废话!”
乔之华不仅不生气,反而笑道:“莹妹,你能听见啊,吓死我了,刚才看你没反应,我还以为你受伤后落下病根,耳朵不大灵光了呢。”
郭采莹道:“时灵时不灵,别人说话能听见,就你说话听起来像苍蝇叫,蚊子哼,讨厌死了,还不如聋了来的干净!”
乔之华道:“啊,有这等事?这、这、这怎么可能?”
郭采莹道:“你的脸不就是一半儿好看,一半儿寒碜吗?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乔之华最怕别人提他的脸,登时脸上发烧,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张正见他尴尬,打圆场道:“药公只是一时没办法,钻研一番之后,未必想不出医治之法。若是真治不好,乔兄,我陪你再去一趟地球,那里的医生另辟蹊径,别有一功,好像专门有一类做美容的,一定能把你没变好的半边脸医治过来,便和你医好的半边一样,平平整整,白白净净。”
乔之华两眼放光,颤抖的声音道:“真的?兄弟,你愿意陪我去,真是太好了,那咱们现在就走好不好?”说着,站起身来,拉着张正就要离席而去。
郭采莹拿筷子在乔之华拉张正的手上重重的敲了一下,大声道:“给我坐下!你往哪走?这是欢迎我们回来的宴会,屁股还没坐热,菜也没吃几口,你就要拉着我师兄再去一次地球,你想变美想疯了是不是?要变你自己变去,别连累我师兄跟着你受罪。”
乔之华连忙松手,半边屁股做回椅子上,说道:“对对对,兄弟刚回来,怎么也得休息几天……”他说话时满脸陪笑的盯在郭采莹脸上,见她也瞪着自己,显然是对自己的话不甚满意,接着说道:“然后我们再精心准备,大概十几天之后……”说到此,再看郭采莹的脸色,仍然没个笑模样,继续道:“还要看药公究竟有无回春之术,这样算来,一个月左右……”这次郭采莹不仅没表示同意,还冷哼了一声,乔之华心下惴惴,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液,继续道:“嗯,可能是不行了,那三个月……半年……一年……”
邻座的一人忍不住想笑,说道:“驸马爷,这么长时间,你等得了,公主也等不了啊!”
乔之华的满腹苦恼正无处发泄,一听此言,勃然怒道:“要你管?与你有什么相干?我和公主相识的时候就是一张老脸,她也没有嫌弃,现在我变回来一半,恩爱更胜从前,等全变回来,恩爱还要加倍,你说时间长是什么意思?公主等不了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明白点儿!”
那人能坐在这一桌上,在大鹏国的地位也是非同一般,但见乔之华声色俱厉的样子,显然动了真怒,又是当着国王及一众贵宾的重要场合,不便把事情闹大,因此浓眉一挑之后,平静地道:“我说的是公主已然有孕,自然盼你早去早回,你长年累月的定不下行程,公主如何能够心安啊!”
乔之华道:“我再给你说一遍,不用你管,公主心安也好,不心安也罢,都是我们自己家的事,不用你咸吃萝卜淡操心!”
那人的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嘴里嘟囔了两声,终究没有发作出来。
张正道:“啊,乔兄,公主有喜了?你怎不早说,让我和师妹也替你高兴高兴。”
乔之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