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的一声大喝,如惊雷滚滚,久久不绝,落地后的黄衣士兵被震倒了十几个,距离稍远的没有摔倒,也都心胆俱裂,不敢上前。
杨婉妡和郭采莹的内力根基远在黄衣士兵之上,勉强能够支持,但也感到耳鼓剧痛,站立不稳。郭采莹道“师兄,快别这样大声说话,我受不了了。”
距离张正十余丈远的一块大石缓缓转动,从地面下露出半个头,脸色紧张的向张正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快躲进来。
张正心想敌人势大,也只好先进地道里躲避一时,向那人微微点头,身形一晃,来至杨婉妡身边,伸手抓她手腕时,杨婉妡反手一拂,将他的手掌拂开,说道“你又干什么”
张正道“鸟人兄弟请咱们进地道,不要犹豫,快随我走吧。”
杨婉妡道“我自己会走,你只护好你的郭师妹便是。”张正无奈,只得道“跟紧我。”转身奔向郭采莹。
天空中仍有黄衣士兵身背圆伞从巨大铁鸟中向下跳落,先落地的士兵去掉身上的绳索,成群,向张正等人直逼过来,行进当中,举起手中的武器对向三人,霎时间,啪啪声大作,弹如飞蝗。
郭采莹自知避不开众多的飞弹,身形扑倒,匍匐在地上,焦急的等待张正冲近,但张正以长剑拨挡飞弹,还要照顾跟在后面的杨婉妡,前进的速度十分缓慢,有时进三步退两步,郭采莹眼看着爱人来来回回,就是冲不到自己身边,急的眼圈发红,几乎要落下泪来。
张正也感觉这样不是办法,恐怕还没冲近师妹身边,她就要遭遇不测了,说道“妡妹,再离我近一些,你攻我守,好好的教训教训这帮乌龟王八蛋。”
杨婉妡依言向张正走近几步,身体全部进入张正长剑的防御范围,但弹丸毕竟又多又快,不是人力能完全打落,杨婉妡也就不能专注于向敌人施放暗器,攻敌的效果大打折扣,发出去几十件暗器,只重伤二人,轻伤五人,且并未阻止对方冲锋的气势,心中一急,说道“你怎么回事漏了这么多飞弹进来,收摄心神,别光想你的宝贝师妹,多想想应该怎样对敌。”
张正有苦难言,心想这是收摄心神的事吗我收摄心神就能让敌人少发一弹两弹不成虽然心里面气苦,毕竟大敌当前,不是争辩的时候,只得将内力运至长剑,全神贯注的施展剑法,虽不能将弹丸打落更多,但一招一式间气宇轩昂,凛凛有不可侵犯之之姿。
忽然,匍匐在地上的郭采莹喊了一声“师兄”张正的心头一颤,手上稍缓,数颗弹丸突破长剑防御的圈子,射向身后的杨婉妡。他知道以杨婉妡的功力,很难躲开这几颗同时射到的弹丸,急忙抽身后跃,于倒纵途中,一把揽住杨婉妡的纤腰,二人一齐摔倒,在地面上骨碌碌的滚出两丈多远。
连番大战之后,地面上鸟人的尸体很多,张正于翻滚中双足连踢,每一脚都踢中一具鸟人的尸体,将其踢向空中,死鸟人的翅膀伸展开来,遮挡的面积很大,纷纷下落之时,正好遮住黄衣士兵的视线。就在鸟人尸体下落,黄衣士兵视线受阻的极短时间内,张正看准时机,贴地飞行,一道淡淡的黑烟闪过,已携着杨婉妡立身在地道入口,说了声“你快下去。”反身后跃,直奔郭采莹,速度之快,犹如离弦之箭。
张正向后跃开,杨婉妡的身子晃了一下,伸手扶住身边的大石,眼光向四周一扫,只见许多黄衣士兵有的惊愕张望,有的已经看清了自己的位置,正将手中长棍样的武器对向自己,心想“我若进了地道,正哥便成了他们唯一的目标,那可危险得紧。哎,总是我前生欠下的孽债,不管他对我怎样,我都要和他同生共死,福祸共担”想到此,展开身法,绕着大石疾走,同时双手不停,将暗器四面八方的射出,顷刻间打倒了数人,将敌人的注意力大半吸引了过来。
张正赶至郭采莹身边,伸手把她扶起,郭采莹喜极而泣,拉住张正的手正想开口说话,张正急道“快走。”拉着她正要发足疾奔,迎面数颗弹丸飞来,急忙挥剑抵挡,前面两颗顺利挡开,长剑与第三颗弹丸相撞时发出“啪”的一声大响,竟然从中折断。
他不妨长剑突然断开,接下来的第四颗弹丸便无法拨挡,只得带着郭采莹飘身后跃,一退之后,接下来的弹丸接踵而至,虽不十分密集,但他没有称手的兵刃只得以趋避躲闪为主,直到连避了十几颗弹丸,郭采莹把自己的长剑塞进他手里,他手中有剑,精神一阵,这才稳住阵脚。抬头再看,杨婉妡在大石的掩护下与众多的黄衣士兵展开对射,虽似没有受伤,但大石被打得碎石横飞,火星四溅,局面已十分危险。
便在此时,一只铁鸟被几名鸟人合力斩断了一只翅膀,翅膀在前,铁鸟在后,翻滚着向下坠落,看其下坠之势,正是砸向杨婉妡的立身之处。张正刚缓过一口气,忽见这等险情,登时惊出了一身冷汗,顾不得前方弹如雨幕,左手抓住郭采莹手腕,右手舞剑护身,弹身而起,直向对天空中的危险毫无察觉,仍在苦苦支撑的杨婉妡飞去。
说时迟,那时快,铁鸟的翅膀已经落至杨婉妡头顶,张正堪堪赶到,手中长剑在翅膀上一点,将翅膀向旁撞出数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