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马面提早来至吴府,看到这场惊险搏杀的全过程,感慨之余,马面道“大哥,吴锐竟然没死,这可怎么抓他”
牛头道“从活人身上拘拿魂魄,须有阎君的谕旨才可为之。如今吴锐该死而未死,便不关咱们兄弟的事了。你看这朱天死都死了,咱们就捉他回去交差吧。”当下二人锁住朱天魂魄,一溜阴风,返回阴曹地府去了。
数月后,张晴平安产下一子,合府上下尽皆欢喜。幼子满月这天,吴家的亲朋好友齐来祝贺。王伯拉着吴锐的手道“吴公子,刘四来向我磕头赔礼了,还送来五两银子。听说是您教训了他,真是多谢了。”
吴锐道“乡里乡亲的何必客气。” 王伯道“可是您有了儿子,就要去闯荡江湖了,说不定一年半载也不回家里一趟,要是刘四再来欺负我们这些老人,可怎么办啊”
吴锐笑道“他要再敢无赖,你就跟吴福说,让吴福拿着棒子打断他的狗腿。”
喧闹了一天,直到二更时分,宾客散尽,吴锐回到房中,亲了亲儿子,向张晴道“娘子,你救了我的命,又给我生儿子,我真不知该如何谢你才好。”
张晴道“那位大师不是说了吗紧要关头,能救你的人只有你自己。”
吴锐道“若不是你在紧要时发出毒针,我早就被你师父杀了,怎么是靠我自己呢”
张晴轻轻一叹,道“我到书房中翻看你家的武功秘籍,在地上见到了一把扇子,我看了上面的字后知道你已查知了我们的身份,但你仍顾念夫妻之情,疼我、爱我,我才下了和你同生共死的决心。因此,说你是自己救了自己也没错。”
吴锐“哦”了一声,心道“幸好我第三次复生后没跟晴儿翻脸,否则”
张晴道“师父待我很好,我却害死了他,每每想起,心中常感愧疚。相公,咱们给师父立个碑吧,逢年过节也好祭奠。”
吴锐正自想着心事,竟没把这句话听在耳中。张晴提高了些声音,道“他死都死了,你还这么恨他吗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如此小气。”
张晴说他小气吴锐倒是听到了,假意把脸一沉,道“我还小气吗你那四位师兄在府上一住月余,好吃好喝,要医有医,要药有药,养得白白胖胖,临走时还给路费。他们个个说我是侠义心肠,以德报怨,感激的不行,你怎么能说我小气。”
张晴道“那你怎么在他们临走时打我四师兄三拳,这不是小气么”
吴锐微笑道“他杀我三次,我打他三拳,以此相报已是便宜了他,自然不能算作小气。”
张晴道“你若真是个气量大的,为什么对我师父总不能释怀,连给师父立个碑的小事都不同意。”
吴锐道“谁说我不同意了,我数度生死,早把恩仇看得淡了。别说是立碑,就是和你一起到他坟前磕几个头也没什么呀。”
张晴喜道“这才是我的好相公。”
夫妻们又说了一会子话,渐感困乏,便熄灯睡下。睡到半夜,吴锐忽然坐起,叫道“爹爹,你别走”
张晴被他惊醒,问道“梦见公公了么” 吴锐擦了把额上的汗水,道“是,我梦见了爹爹,也终于明白我为什么能三次死后还阳了。”
张晴立时来了兴趣,忙问“到底是为什么,快说给我听。”
吴锐躺下身子,和妻子脸贴着脸,道“爹爹对我说,他本是天上的神将,因在下界除魔有功,被封为卷帘大将之职。王母在瑶池设下蟠桃盛会,派人到西天请如来佛祖。佛祖因有别事,派他的二弟子金蝉长老代他赴会。这金蝉长老得道未久,见到我瑶池美景不觉心醉神迷,一时失足,险些落入荷花池中,是我爹爹扶了他一把,他才不至当众出丑。可爹爹伸手扶金蝉长老时,不慎打碎了玉帝与王母心爱的玻璃盏,惹下大祸。金蝉长老心中惭愧,到天牢中看望爹爹。爹爹向他说起人间尚有一子叫做吴锐,数日后要为奸人所害,心中甚是挂念。金蝉长老当即一口应承,愿下界走一遭,救我性命。他出南天门后,自觉佛门弟子不该管人间生死之事,便到三茅真君处借了一把宝扇,又把这宝扇转借与我三日。”
张晴道“原来是这样,这金蝉长老倒也是知恩图报之人。”
吴锐叹道“金蝉长老也因此触犯天规,被佛祖收押起来了。”
张晴道“为什么会这样佛祖为什么要抓他”
吴锐道“金蝉长老私救凡人自然是有错的。听爹爹说,他与金蝉长老和另外两个犯了罪的神仙,一个叫齐天大圣,一个叫天蓬元帅的,五百年后要经历一场天大的劫难,闯过来后才能重得正果,再做真仙。”
张晴气呼呼的道“金蝉长老救你有什么不对公公失手打碎了一个破玻璃瓶更是小事一桩,因此就要受到重罚,天庭还讲不讲道理和咱们人间还有什么两样公公说了没,要是那场劫难闯不过来可怎么办啊。”
吴锐道“这个爹爹倒是没说,不过听他话中之意,好象也没那么糟。西海龙王敖闰请客送礼,多方钻营,想把他儿子安排进来,但名额有限,我爹爹他们四人是玉帝和如来亲自定的,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