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端见空中穿梭的暗器越来越多,心下暗自焦急,那边乔庭木也有些沉不住气,十枚百枚的暗器自己能够对付,若是成千上万,可没有应付的十足把握了。
他心中惧意一生,不再拖延,大袖一摆,向杨端和杨婉妡之间横挥过去,乃是一招“苍龙取水”。
数百枚燕尾镖此时正从杨婉妡飞向杨端,乔庭木挥出的袖风在中间一拦,燕尾镖前进不得,全都在空中打转。每转一圈,去势便减弱一分,待转到十七八圈,已凝聚成两个碗口般大小的圆球,一前一后,飞入了乔庭木的袖中。
便在此时,大厅西边角落里有人哈哈一笑,道“乔先生,人家玩儿得正高兴,你把人家的暗器抢过来做什么”语音清亮,中气十足。
乔庭木听出说话之人正是沈从仁,心想“不好,他的穴道怎么解开了此人武功远在我之上,等他一出手,我别说杀人,连自己也难以走脱了。”当即右手长剑使一招“浮光掠影”,剑光中寒光闪闪,人影摇摇,似乎有五六个乔庭木同时使剑,向敌人展开进攻,左手衣袖一摆,两团燕尾镖直向张正和郭采莹打去。
郭采莹所使的防风剑法乃是药王门中一路只守不攻,纯粹防守的剑法,一旦施展开来,密不透风,绝无破绽,再厉害的剑法也攻不进来。但乔庭木甩出的燕尾镖上蕴含的内力太强,郭采莹勉强将前面的二百余枚挡住,已被震乱了气息,手中的长剑也软软垂下。
眼看第二团燕尾镖飞到,郭采莹已来不及再使防风剑法,她身后的张正看得真切,急忙向前一步,贴住她身子,右手从后面圈转过来,抓住她持剑的右手,低声道“跟我劲儿往一处使。”说话时,举剑向飞来的二三百枚燕尾镖刺去。
张正虽不敢使用内力,但看暗器的眼光还在,手上指挥着郭采莹的长剑圈圈点点,将飞来的燕尾镖一一点落。
方才郭采莹挡开第一团燕尾镖,是以防风剑法和对方硬碰硬,此时二人合力应对第二团燕尾镖,用的是剑尖轻拨,二百余枚燕尾镖被分为左右,鱼贯而出,穿过院子,钉在了大门內的影壁之上。
郭采莹的功力虽然不深,但以剑尖改变燕尾镖的方向,消耗不了多少内力,她尽可支持。等所有的燕尾镖打完,张正略缓了一口气,暂时没有松手,郭采莹红着脸道“师兄,快放开我。”
便在此时,攻向其他人的乔庭木的身影忽然消失,张正心中一凛,急忙抬头,果然见他身在空中,头下脚上,数点寒光,正向自己的头顶刺来。
他心中一惊,急忙拉郭采莹躲避,哪料二人转向东,如碰铜墙,再转向西,如遇铁壁,方圆数尺之处竟已被乔庭木的剑气牢牢锁住。
杨婉妡和杨端被乔庭木收走了暗器,正自吃惊,恍惚中见乔庭木的身影持剑攻来,急忙挥剑抵挡,剑锋与人影相碰,一阵凉风习习,并无真人,一连几次,皆是如此。等二人看清乔庭木所处的方位,乔庭木已经跃到空中,用剑气将张正和郭采莹牢牢困住。
杨婉妡的第一反应是气愤,张正竟然抱住了郭采莹,还不知抱了多久,紧随其后的是担心,这二人在敌人剑气的笼罩之下随时有性命之忧。此时也容不得她多想,向杨端道“快救人”纵身前扑,长剑上指,与源源不断,逼下来的剑气相抗。
海擎天方才也是一阵手忙脚乱,忽见杨端和杨婉妡已经冲上了上去,自己哪能袖手旁观,当即飘身而上,长剑向上一举,和兄妹二人的长剑搭在一处,三人合力,将乔庭木的剑气托起,下面张正和郭采莹顿感轻松,正要向旁跃出,头顶上雷声滚滚,一记掌心雷已经蓄势待发。
此时五人相距太近,掌心雷的劲力若是劈下,势必死伤惨重,但乔庭木深恐沈从仁插手,是否伤及无辜,那也顾不了许多了。
便在此时,一条灰色的人影飞掠而至,凌空抓住了乔庭木持剑的右手手腕,内力到处,乔庭木长剑落地。
与此同时,乔庭木左手掌心雷的劲力刚刚发出,尚未脱离掌缘,那人带着他疾速翻了一个筋斗,转为头上脚下,掌心雷这才脱手。
“轰隆”一声大响,房顶被打出一个桌面般大小的圆洞,泥瓦碎木簌簌而落之际,五人已分别向外跃出。
张正携郭采莹跃出之后,连忙松手,向旁走出两步,抬头观看,只见沈从仁和乔庭木手挽着手往外走,已经出了大厅,忙道“乔前辈,沈前辈,暂请留步。”
二人闻言,果然停下脚步,沈从仁回过身来,道“我把他带走,算是履行了诺言,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正道“晚辈还有一句要紧的话要对乔前辈言讲。”一边说,大步来至院中,向乔庭木一揖到地,说道“乔前辈,今日之事,多有得罪,但请您放心,无论到了何时何地,晚辈都不会做出对不起乔兄之事。”
乔庭木鼻孔中哼了一声,道“你此话当真”
张正道“若有虚言,教我身败名裂,死于刀剑之下”
此言一出,郭采莹黯然神伤,海擎天勃然变色,杨婉妡已款款而出,来至院中,向乔庭木施礼道“乔前辈,是您把我们带出大漠,此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