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被云智深一句话噎住了,怔在那里,颇为尴尬。
郭采莹道“云前辈,您就不想知道他所请的是什么吗”
云智深瞪眼道“不想,不论什么事,我都不会帮忙。”
郭采莹笑道“哎呦,我们有把您得罪的这么狠吗连药公的面子也不看了”
她提及药公,云智深的脸色稍和,说道“好吧,你且说说,让我帮什么忙”
张正缓了一口气,说道“晚辈父亲的遗骨被他们暂时安放在一处洞中,如今南宫盟主有命,这里不许一个人住,也不许再有一个人来。因此晚辈想要前往拜祭,以表寸心,不知前辈是否方便,能将晚辈携带前往。”
云智深道“你父亲叫什么名字与这伙人是什么关系”
江湖中许多人知道张正的父亲是张笑今,张正也不需隐瞒,说道“晚辈父亲的名讳,上笑下今。与蔺伯伯等人相交之后,因故离世,被蔺伯伯等人不远千里,将遗骨运回峨眉,停棺在山洞之中。”
云智深见张正说话时似乎并不悲痛,问道“你父亲去世多长时间了”
张正道“约有二十年了。”
云智深“嗯”了一声,心想“这小子看样子不过二十来岁,原来一出生就没了父亲。”问道“怎么还不下葬”
张正道“这”不下葬的原因是父亲的左臂不朽,但若照直说了,这位云前辈一时好奇,多半会在父亲的遗骨上摸摸按按,看来看去,对父亲大为不敬,但若不说,有求于人,还对人家蓄意隐瞒,也是不妥。
他正沉吟间,郭采莹道“您问这么多干嘛各地有各地的风俗,各派有各派的规矩,我们不下葬,还犯法了不成”
云智达道“当然不犯法,可是秦大哥命我们在此留守,我们若擅自离开,耽误了大事,谁来担待”
郭采莹道“没让你们都离开,去一两位就行了,剩下的人还守在这里,不就耽误不了大事了”
云智达道“那也不行,职责所在,我们谁也不可擅离,等这里的事情一了,二位再想去什么地方,我们看在药公的面上,一定相送一程。”他兄弟二人记恨张正混迹敌穴,又替仇人出战,气走了尉迟庆,因此全都不愿意帮忙。另两名剑仙见他二人是这个态度,张正和郭采莹又没求到自己头上,均打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主意,假装观看洞外的风景,缓缓踱到了通风口边,不住的向外走张望。
张正见此情景,料想求也无用,向郭采莹道“几位前辈有公干在身,咱们也从地道里走吧。”
郭采莹道“你知道哪条地道通向咱们要去的山洞吗若是不知,咱们在地道里转来转去,白费力气,又有何益”
张正知他说的有理,但仍不死心,沉吟道“嗯,咱们先进蔺伯伯走过的那条地道,看地道的尽头是哪个山洞,蔺伯伯还在不在,再想其他办法。”
刚说到此处,从左侧一条地道口探出一个头来,大声道“张兄弟,你果然还在这里,快教我打流星镖吧。”
张正定睛一看,来人正是孙务实带自己参观各处山洞时,在他洞里吃过饭的李大鹏。忙道“是大鹏兄,这时候还学什么流星镖,你怎么不陪着嫂夫人和孩子”
李大鹏大步走向张正,口中道“妇孺和孩子有专人照顾,不用我操心,可是那流星镖法你还没教我呢,咱们这就要分手了,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你现在快教”
郭采莹道“大鹏哥,你来的正好,我们正有件难事,你快来帮忙。”
李大鹏道“不会吧,你们还能有什么难事”
张正道“千真万确,我们要去一处山洞,不知路径,要请大鹏兄指点。”
李大鹏笑道“我当什么事呢,就是问个路啊,别处不知道,这片山崖是我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哪处山洞不是耍了千遍百遍,说吧,你们要去哪里”
张正心中大喜,忙道“便是安放我父亲遗骨的山洞,从这里怎样走法”
李大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为难道“这个,可不好走啊,各处山洞均有地道相连,唯独那处山洞,需要嗯,需以走壁功行走过去,你们可不会这门功夫吧”
张正和郭采莹甚是失望,郭采莹道“当然不会了,你从小在山崖上长大,一定会走壁功,你带我们去好不好”她和张正都知道这走壁功看似简单,实则对习练之人的要求很高,非根基扎实,内外兼修者难以修炼。李大鹏一看就是个粗鲁汉子,多半达不到修炼此功的境界,但别无他法,也只好问上一问,碰碰运气。
哪知李大鹏哈哈大笑道“我当然会了,听说你们两个上崖下崖都是我孙叔叔携带,现在孙叔叔不在,我带你们去好了。”
张正半信半疑,说道“这可大意不得,一个失足便是粉身碎骨,大鹏兄,你有把握吗”
李大鹏道“兄弟,我孙叔叔是怎么带你俩的”
张正道“一手一个,抬腿就走,在岩壁上健步如飞,又快又稳,从一个洞到另外一个洞,一眨眼就到了。”
李大鹏笑道“好,好,这还不简单,我带你们去,等到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