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公只看了金顶上种的枸杞花,悬崖峭壁上种植的不好轻易的下去观看,略一思索之后,取过一张大纸,在上面写道借贵宝地种下几株花草,烦请略加看顾,不胜感激之至。来至崖边,抖手送出,大纸笔直的飞出七八丈远,在云层上飘飘荡荡,隐没在茫茫云海之中。
张正和郭采莹休息了一会儿,一起来寻药公,此时到了药公身后。郭采莹见他往崖下扔了张写满字的纸,笑道“药公,您把什么心愿写在纸上,扔下去了这可是我们小孩子的把戏。”
药公回过头来,笑道“谁说我在许愿了,我是在跟我们的新邻居打个招呼。”
郭采莹笑道“下面云雾那么大,人家能看到,能收到吗”
药公道“不论他们能不能收到,咱们礼数到了,也就是了。”
张正道“他们藏在这里,多少年来,从不显露行踪,即便收到了,怕也不敢回应。”
药公道“即使不回应,能够知道咱们并无恶意,也是好的。”
三人往回走时,药公道“怎么样,那路防风剑法都学会了吗”
郭采莹道“药公,您还说呢,练个剑法,把师兄累得够呛,这会儿刚好了些,我方才一直照顾他呢。”
药公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是逼他,书到用时方恨少。这时候不用功、不吃苦,回头剑魔们打上来,后悔可就迟了。”
张正稍犹豫了一下,说道“药公,咱们是不是跟其他各派,跟剑仙们通同个气,毕竟是关乎整个武林的大事,万一剑魔千年隐忍,要报当初的大仇,这可不是区区善意便能化解的。真若如此,武林同道们没有准备,说不定会吃大亏啊。”
郭采莹附和道“对呀,虽然现在暴露的剑魔不多,谁知道茫茫云海里还藏着多少人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召剑仙们来处置吧。”
药公何尝不知道他们说的有道理,但他千年修为,胸怀眼界自非常人可比,说道“这些我都想过了,剑魔一派的武功发源于上古,可谓源远流长,若灭绝了,着实可惜。况且为善为恶,不在武功流派,咱们总要观其行事,看其为人,是不是真的怙恶不悛,无可挽回,再酌情处置。”
张正也想了一夜,虽然药公说的很有道理,仍然道“可是剑仙们知道了剑魔的存在,就一定会大开杀戒,就不能酌情处置吗”
药公笑道“你是怕我老药公年纪大了,武功差劲,护不了你们两个吗”
张正忙道“当然不是,您是胸怀天下,慈悲为怀,弟子是怕那些剑魔们恶习难改,伤害到您老人家啊。”
郭采莹也道“对呀,药公,我和师兄都是怕您出了危险,要是您老人家都不怕,那我们两个无足轻重的后生晚辈怕什么”
药公哈哈笑道“放心,那几个小子还杀不了我。他们的剑法也不甚高,比一千年前,我会过的那名峨眉派高手差远了。明天我就下崖拜访,看他们究竟有多少人手。”
张正和郭采莹知他说到做到,明天一定下崖与剑魔见面。张正道“您一切多加小心,我在崖边等您回来。”郭采莹道“我也去。”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药公看了一遍崖上种植的枸杞花,一颗发芽的也没有,心里有些担忧,但也无可奈何。吃罢早饭之后,说道“你们俩在家里吧,我独个儿走一趟,去去便回。”
张正道“那怎么行,我还是站在崖边,万一剑魔众多,追您上来,我还能用暗器打他们一下呢。”
郭采莹道“我也去,若是有个女剑魔跳上来,就让我跟她比划比划。”
药公笑道“别管男女,只要能从下面上来,你就打不过,还比划什么”
郭采莹不服气道“师兄昨天又跟我讲了几遍防风剑法,我都学会了,就算打不过,抵挡一阵总可以吧,也比在家里什么也不做强啊。”
药公无奈,只得道“好吧,那就一起去,咱们药王门全伙出动,会一会舍身崖下的剑魔小子们。”
当下三人来至舍身崖前,张正取出一个插着十二把飞镖的镖囊塞在药公手里,说道“药公,下面云雾弥漫,视线不佳,您带几支暗器防身吧。”
药公笑道“难为你想得周到,可这东西带着累赘,真到用时,我也打不准啊。”他话虽这么说,知道张正是一番好意,随手把镖囊放入了怀中。
郭采莹道“有备无患,打不中,吓他们一跳也是好的。”
药公笑道“若是老药公只剩下吓人的本事,那可糟了。”说罢,纵身一跃,先在云海上盘旋了一圈,俯身钻入了云中。
张正和郭采莹并肩站在崖边,全都是心头砰砰直跳,一个双手拢入袖里,随时能发射暗器,一个已亮出了长剑。
二人站在崖边,面对着无边无际的云海,既盼望药公快些上来,又有些担心剑魔尾随而至,精神高度集中的伫立了良久,始终不见药公的身影。
郭采莹一开始和张正并肩而立,半个时辰后有些沉不住气,侧脸见张正目光炯炯,平视前方,呼吸均匀平稳,自己却怎么也难以宁定。她知此时不能打扰师兄,默默的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