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道“你把妡妹的手抓痛了,更是万死莫赎”身形向前一纵,长剑刺向海擎天握住杨婉妡手掌的右腕。
海擎天随手拔出杨婉妡的长剑,挥剑一挡,杨婉妡已飘身退开,只觉两条人影在眼前奔腾跳跃,脑海里一阵眩晕,一阵茫然。
张正和海擎天几次大战,均是势均力敌,难分胜负。此次再度交手,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各展绝学,斗在一处。
海擎天所使的招数已不局限于某一路剑法,而是只捡嵩山七十二路剑法中最精深、最狠辣的招数使出。虽然前招与后招多不能连贯,但威力极大,气势极足,张正即便看到了对方剑法中的破绽,被动防御之下,也很难展开反击。他暗中又扣了一枚燕尾镖,准备在最紧急的时候打出,虽然与同辈分的武林人物动手时使用暗器,赢了也不光彩,但实逼处此,也顾不了许多了。
乔之华和海擎天动手,杨敬轩没有出言阻止,那是因为这二人不是自己的弟子,此时张正跟海擎天打了起来,他便不好置之不理,当即喝道“住手都发什么疯想气死我吗”
张正和海擎天见他发怒,不敢再打,互相瞪了一眼,同时撤剑收招,向后倒退了数步。
杨敬轩阴沉着脸,继续道“寻衅争斗,岂是侠义所为哼就是把我气死,也没一点长进”
海擎天默默走到杨婉妡身边,将长剑插入她的鞘内,顺势站在了她的旁边,张正看在眼里,心里说不出的别扭,但在师父面前不敢发作,气鼓鼓的站在原地,向海擎天怒目而视。
米会昌见他们闹了半天,都是自家人窝里斗,跟捉拿鸟人没多大关系,咳嗽了一声,说道“杨掌门,贵派弟子和你这些子侄的武功原是是极高明的,我们也都见识过了,但鸟人公主仍未捉拿到案,您看”
杨敬轩道“自然要全力相助米兄,绝不能让她走脱了。”他说全力相助,意思是捉拿的事还要你们办,我们只能从中帮忙。
米会昌是江湖老手,当然能听出他话中之意,当下微微点头,眼光看向旁边的钱中义。
钱中义方才就想捉拿白羽公主,以雪落水被救之羞,此时见了乔之华等人的武功,更知己方这十几人,除了自己等为首的四人,谁也不是这白头小子的对手,又见米会昌看向自己,当即道“今日定要捉了鸟人公主,谁敢阻拦,嘿嘿,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边说,迈步走向白羽公主藏身的马车。
乔之华挺身一跃,挡在车前,说道“我要是一定要拦呢”
钱中义道“不知死活”长剑出鞘,虚刺一剑,剑尖上嗞嗞作响,真气沛然欲出。
乔之华见他这等声势,又知他是个前辈,不免心虚,说道“谁说我不知死活,刘前辈是死的,咱们这些人都是活的。”
钱中义道“少说废话,想死,继续护你的鸟人公主,想活命,赶快滚开吧”
乔之华道“我要是既想活命,又不滚开呢”
钱中义冷笑道“要是治不了你这猴崽子,我就跳回镜儿湖里,永不出来”他在湖中手忙脚乱,狼狈不堪,心里坐下了病,连诅咒发誓也忘不了镜儿湖,把那里当成了最危险、最讨厌的所在。
乔之华笑道“永远也不出来,变个乌龟精吗”
此言一出,有几名围观的鬼手门年轻弟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钱中义勃然大怒,顾不得武林前辈一般不先出手的惯例,长剑挺出,一点寒光,直奔乔之华人中穴刺去。
乔之华不敢怠慢,举剑相迎,剑至中途,感觉对方剑上的内力浑厚,自己多半抵挡不住,急忙撤回长剑,向旁跃开,又感觉对方剑上余意不尽,仍指向自己的嘴巴,只得再次出剑,“铮”的一声响,右臂一阵酸麻,总算把对方的第一招挡开。眼见敌人的武功厉害,自己接人家一剑都这般费劲,再打下去非遭惨败不可,但公主身受重伤,莹妹也在旁边看着,若是临阵退缩,避战而走,自己今后还有什么面目与她们相见当下暗中一咬牙,长剑使招“海立云垂”,向钱中义攻了过去。
钱中义鼻孔里“哼”了一声,长剑圈转,轻轻架开乔之华的长剑,剑上寒芒一吐,再次向乔之华攻来。
乔之华的剑法在年轻一辈中自是出类拔萃,但与钱中义等前辈高手相比却逊色了许多,况且钱中义数十年勤修苦练,内力之深厚,更远在乔之华之上。是以二人一交上手,乔之华便左支右拙,连连后退。
郭采莹见他实在不是对手,心中焦急,拔出长剑,纵身加入战团。
钱中义恼怒归恼怒,剑法上丝毫不乱,一招一式的发出,攻守间俱有法度,确实是一流高手的风采。
他所使的这路剑法叫做苦甜剑法,相传有一位恒山派前辈神功初成,在半山腰上刺了两剑,形成两口水井,一井水甜,一井水苦,水质截然相反。
钱中义的苦甜剑法,顾名思义,也是一招晦暗苦涩,一招流畅甘甜,周而复始,让人极不适应。
乔之华和郭采莹双战钱中义,仍是守多攻少,勉强支持了二三十招,实在无法抵挡,只得一边打,一边绕着马车奔跑。偏偏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