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之华走后,张正和郭采莹收拾好随行之物,留足了房饭钱,与主人作别,取路赶回太原。
虽然药公已经在冰蟾体内度了玄冰真气,二人仍怕有失,一路上昼夜兼程,只用了四天便走完了来时七天的路程。
郭天翼听说女儿捉回了冰蟾,大喜之下,奔出来相迎。郭采莹喝了一杯茶,眉飞色舞的把捉冰蟾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她把功劳全算在了张正身上,说是要不是张正在洞口抵挡敌人,自己和药公必然惨遭毒手,后来药公伤势好转,这才打跑了敌人,转危为安。
郭天翼拉住张正的手,连声道谢,郭府上下也是一片喜气洋洋。捉冰蟾去时一共三人同行,回来时变成了两个,未来女婿乔之华身在何处,因何未归,种种疑问,淹没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竟然无人关心,无人过问了。
郭天翼命人赶快准备了一只精致的檀木箱子,将冰蟾放入其中,用红布包好,亲自送往李府。
李家人已经得到了消息,在大门外相迎,郭天翼和李开山一见面,扑在一起,相拥而泣,倒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
这一日,李府大排筵宴,款待郭天翼。就连小五也被人抬着,向郭天翼敬了一杯酒,郭天翼连声称谢,又亲自把小五送回了卧房。
直到二更天后,酒宴方散,郭天翼大醉而归。
第二日清晨,郭天翼仍感觉昏昏沉沉,头重脚轻,心里却无比的舒畅,暗想“海掌门从中说和,再大的仇怨也该化解了,何况我们还给李家捉了只冰蟾。莹儿这次药王山之行,最大的收获还是结识了药公,拜入了药王门,甚至还要到剑仙别院当什么仙尊。她自幼娇生惯养,未识江湖险恶,好在有张正这孩子与她同行,我倒是不必过于担心”
张正一进郭府,不见杨婉妡出迎,心中已凉了半截,追问之下,得知师父和妡妹在自己出发的第三天与海东峰等人一同告辞而去了。
师父和妡妹去往哪里回大漠不大可能,师父与嵩山掌门一见如故,正要趁机结交天下英雄,怎能轻易的返回家里。
拜入药王山和剑仙别院的事,还未向师父禀报,一旦他知晓了,不知是喜是怒,是奖是罚,多半会说一句“越发的胆大妄为,成何体统”
他在郭家住了十几天,整日心事重重,愁眉不展。郭采莹每日陪他说笑解闷,有时邀他到郊外游玩,但张正的心思全在师父和杨婉妡身上,纵然是柔情似水,笑靥如花,又怎能使他愁云尽去,恨雨全消。
距离九月初九,剑仙别院开课的日子越来越近,师父和妹妡仍没有消息,就连乔之华说好了在太原不见不散,也是不见踪影。现在如果回大漠一趟,已赶不上剑仙别院重阳开讲,只好在太原郭府心急如焚的等待各人消息。
八月二十八这天,收到了一封乔之华托人送来的书信,信中说已经找到了叔叔,叔叔吃药后伤势已经痊愈,让张正不必担心。又说叔叔命自己赴剑仙别院修行,贤弟是传道仙尊,不日便可在嵩山相见,路途遥远,不做无谓奔波,先前太原之约只好作罢,愚兄在嵩山翘首以待,并祝贤弟与弟妹一切安好云云。
张正看罢书信,心想“乔兄和乔前辈算是有了着落,师父和妡妹却身在何方难道师父对我还有怨恨,不愿理我吗”
郭采莹见重阳将近,再不启程,恐怕不能及时赶到,催促道“师兄,咱们该准备动身了,别耽误了药公交代的大事。”
张正也知时间紧迫,总不能为了等师父,误了重阳开讲的日期,便道“好吧,咱们明天就走。”
次日清晨,张正和郭采莹向郭天翼辞行。
郭天翼对张正极有好感,拉着他的手道“此行责任重大,一切小心。莹儿功夫有限,脾气还不小,都是我从小娇纵惯了,要是哪天做错了事,不要迁就,你越纵容,越是害她。”
郭采莹不悦道“爹你怎么总说我坏话,要是我以后嫁不出去,你得养我一辈子。”
郭天翼笑道“好,以后再也不敢说了。”
张正道“郭伯伯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师妹,别院的事情一了,我们就返回太原。”
郭天翼含笑点头,道“不用记挂家里,做完了公事,多休息几天,别贪赶路程,累坏了身子。”
张正感觉这父女俩把自己当做家人看待,心里暖洋洋的,又隐约觉得有些不妥,当下唯唯称是,和郭采莹一起向郭天翼施礼拜别,出府门上马,取路赶奔剑仙别院的所在地嵩山。
饥餐渴饮,晓行夜宿,九月初八这日,张正和郭采莹终于赶到了嵩山脚下。
二人于路途中曾设想初到剑仙别院的情景,药王门绝迹江湖一百多年,药公的云游归来已是惊世骇俗,忽然又冒出两个药门弟子,别人肯不肯信一旦不能取信于人,自己二人才不惊人,艺不压众,凭什么扭转局面,立威当场
心怀忐忑间,二人的坐马走近一座搭在道旁的凉棚,凉棚内坐着的两人见了,互相对望了一眼,面露喜色,一齐迎了出来,施礼道“两位莫非是药王山弟子,奉药公之命,来做传道仙尊么”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