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哭得伤心无比的叶柔儿,在场的叶家众人,却无一人同情和怜悯她,反而都露出了愤怒和厌恶的神色。
他们原本还以为,这叶柔儿经过上次的那件事之后,早已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然而没想到的是,这叶柔儿居然狗改不了吃屎,依然还是那个自私自利的贪生怕死之辈。
“老爷……我也错了,您原谅我这一回吧,呜呜呜……”
“娘……是孩儿御妻教子无方,今天我在这里休了崔氏这毒妇,将逆女叶柔儿逐出叶家,还有……
家主之位也还……还……。”
一句话还没说完,叶流风垂下了双手,带着满满的不甘,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老爷……老爷……”
崔氏呼天抢地,立即冲了上去, 想要将丈夫拥入怀中。
可叶老夫人想着儿子临终的遗言,却并未让崔氏如愿。
“哈哈哈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崔氏癫狂的大笑起来,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长剑?突然大喊着,一剑横刺向旁边的陈宇宁。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给害的,你们还我夫君,还我夫君来。”
“哼……无知愚蠢的疯婆子。”
陈宇宁冷哼一声,红绸一闪而过,便将崔氏的头颅,轻而易举的卷了下来。
“不……你们说好不杀我爹和我娘的,你们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啊……我和你们拼了。”
话落,叶柔儿像一头蛮牛一样,毫无章法地冲向了陈宇宁,也不知她从哪来的勇气?
“哼……果真是一家子的蠢货,送死也赶着排队。”
陈宇宁看也不看叶柔儿一眼,便甩出了自己的红绸,毫不意外的,叶柔儿那美丽纤细的脖子,也被陈宇宁不费吹灰之力的卷断了。
至此,叶柔儿这个美丽却自私的女子,就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短暂又充满错误的一生。
看着这一幕,叶家众人心里五味杂陈,无比复杂,一时都呆住了。
“风儿……风儿……”
叶沧阳口中喃喃,颓然的跌坐在地上,泪水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滑落,
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没有亲历的人,想必是永远也无法体会的。
“咯咯咯……死老婆子,现在你的儿子、儿媳和孙女儿都死了,还有谁能救你呢?”
陈宇宁收回了自己的红绸,又娇笑着走向了叶老夫人。
“陈兄,你们这样会不会太过份了些?”
叶远宏皱了皱眉,他虽然对叶家分支很是不爽,可说到底他们都姓叶,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侮辱叶家分支,就是侮辱他们主家。
“过分?哼……我劝叶兄还是不要心慈手软的好,想想若是这叶家分支崛起后,你们本家的处境,
还有就是……若是那叶清玄和离王殿下,知道了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他们会放过你吗?”
陈安之轻笑,眼中的嘲讽之色毫不掩饰,对于叶远宏这样贪图小利,毫无家族情分的人,他是打从心里瞧不起的。
“陈兄说得对,对于敌人我们就是要不择手段,斩草除根,决不能有妇人之仁。”
宋博远眼中闪过一抹利芒,事实上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绝不仅仅是只因为那不知真假的宝物,
事实上,在花家的珍宝阁时,他和叶清玄、离漠寒二人的梁子就已结下,那次可是他当上宋家家主以来,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那么大的面子,
而且,从那两个年轻人的身上,他隐隐感觉到了一丝忌惮和不安,总感觉这两人日后必会成为,威胁他宋家的大麻烦。
但考虑到,离漠寒是天玄的战神,又是皇家之人,而且离夜天那皇帝老儿的实力又深不可测。
他才会一直隐忍,隐忍到离夜天那老儿飞升了才动手。
这一次,他们三家联手,早已在这风云城叶家,设下了天罗地网。
就等着叶清玄和离漠寒,那两个小毛孩自投罗网。
而且他也不怕她们俩不来,因为他有的是办法,迫使这两人非来不可。
想到这,宋博远再次往场中看了过去。
就见陈宇宁,已经走到了叶老夫人的跟前,抬手就点了叶老夫人的穴道。
使得她不能动弹。
然后又狞笑着,对着身后做了一个手势。
刹那间,众人只见十几名护卫,驱赶着十几个身着破烂衣衫,头发乱糟糟的男子,快速走了出来。
这些人有老有少,皆是男子,最老的看上去有六七十岁,而最小的也不过十五六岁。
他们畏畏缩缩,满脸惊容,一走近的时候,身上就发出了阵阵恶臭,也不知是多少年没有洗澡了。
见他们靠近,陈家和宋家的护卫们,纷纷后退了好几步,有的还下意识的以手掩鼻。
可当他们看到,眼神阴鸷的陈宇宁时,又立马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