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叶宏远的一声令下,一个满身是血的少年被推了上来,他身形踉跄,披头散发,让人看不清面容。
但尽管如此,这少年一走近的时候,叶家众人便已经从他熟悉的身形上,认出了这少年的身份。
一时间,众人除了震惊,便是满脸的不敢置信。
“怎么样?叶沧阳……看到你们家这个最出色的年轻人被我抓住,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哈哈哈哈……”
陈安之笑得一脸阴狠,就仿佛郁结在胸的怨气,一朝得以吐出那般痛快。
“呜………云……”
震惊过后,原本安静跪在地上的叶沧海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自己的宝贝孙子叶云景,怎么会被这几个混蛋抓到了这里,他不是在玄天宗修行的吗?怎么会……
就在此时,叶云景被他身后之人,使劲推了一把,随即他便身体一个踉跄,立马摔倒在地。
而当他挣扎着站起身来时,终于露出了那张血迹斑斑,伤痕遍布的脸。
他有些木然地抬起了头,眼睛仿若死水一般,毫无半点神采,而且他的身上居然也没有了半点的灵力波动。
看着往日那个清风霁月般的男子,被迫害成这般,叶家所有的人都开始挣扎痛哭起来。
叶沧海更是宛若一头暴躁的公牛,他使劲的将身体往前冲,试图冲过去安慰那满身是伤的孙儿。
可他身边的陈家护卫,却死死地按住了他,使他不能动弹分毫。
“啪啪啪……”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掌声突然响起。
紧接着,便听一个满是阴柔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朵之中。
“咯咯咯咯……精彩……真是精彩呀,啧啧啧……真是好一幅催人泪下的感人画面啊。”
叶家众人被这突兀的声音一惊,纷纷停止了哭泣。
寻声望去时,却见是一个打扮得妖里妖气,带着长长的指甲,涂着鲜艳的口脂,看起来男不男女不女的年轻人,从天而降。
“宁儿,你怎么来了?”
陈安之皱了皱眉,对于这个已经变成了太监的儿子,他心里其实有些厌恶,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我自然是来看好戏的呀,爹……您对我的杰作还满意吗?”
陈宇宁说着,忽然走到了叶云景的跟前,用他那留着长长指甲的右手。
将叶云景满是伤痕的下巴给挑了起来。
他眼神里带着报复的快感,和满满的阴毒。
闻听此言,陈安之再次了皱了皱眉,对儿子的做法极不认同,倒不是觉得自家儿子太过残忍。
只因为,他原本是想把这叶云景留着,在关键时刻拿出来,威胁叶清玄和离漠寒二人的。
但现在事已至此,怪罪也没有什么用了,不过这叶云景虽然已经成了一个废人。
或许是留着还会有用也说不定。
“咯咯咯咯……叶云景,你大概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吧?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被你那个妹妹叶清玄害的。
等她到来的时候,我就要当着她的面,把你也变成和我一样的太监,咯咯咯……”
陈宇宁面容扭曲,又用他那长长的指甲,在叶云景本就伤痕累累的脸上,再添一条长长的血痕。
但面对他的挑衅和恶行,叶云景始终都木着一张脸,没有半点的情绪波动,又好似已经变成了一个活死人一般。
“哎呀呀……这看哑巴剧有什么好看的?来人,把叶家那几个老头口中的布给我拿了。”
陈宇宁娇笑了一下,忽然指着叶沧阳、叶沧海他们,向护卫吩咐道。
那几名护卫听着他的吩咐,却并没有立即照做,而是将目光看向了高台之上的陈安之。
陈宇宁一见那几名护卫,竟然敢不听自己的吩咐,当即就火了。
他屈指一弹,一条红色的绸带便化作利刃,朝那几名护卫急射而去。
下一刻,红色绸带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卷住了其中一人的脖子,陈宇宁轻轻一拉。
那人的脖子便咔嚓一声,断裂开来,然后被抛飞了出去。
那护卫……死。
见此一幕,另外几名看着叶家长老的护卫,立即吓得面无血色,全身颤抖,他们哪里还敢怠慢。
赶紧用最快的速度,取下了叶沧阳、叶沧海他们嘴上的白布。
“哼……一群没用的东西,非得让本公子发飙。”
陈宇宁说完后,优雅地收回了那条红色绸带,然后又扭一扭地,走到了陈安之的旁边坐了下来。
看着这一幕,宋博远借着喝茶的动作,以袖掩面,一脸不屑的撇了撇嘴,眼中还流露出了几许得意之色。
叶远宏满脸尴尬地端起了茶杯。
陈安之则是一脸无奈,每一次看到现在这陈宇宁时,心中又是无比的痛惜,原本这可是他陈家的龙啊,如今却……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