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愣神。

眼前很快闪过一个人影抓走了裙子，团成一团，似乎裙子里还裹着什么，全抓走了，又迅速消失。

江烁站在原地看着祈愿愿闪现过来，开着疾跑走。

好笑。

可爱。

“跟我睡床还是我睡沙发？”

站在床边不好意思坐下的祈愿愿迅速眨眨眼，她默认他会去姗姗姐姐卧室来着……

“你。你喝多了吧……”

江烁闷闷的笑，拉着祈愿愿在床上坐下，又把脑袋埋进她肩膀，看到她脖子上两三处红印子，眼神暗了暗。

“嗯。喝多了。你怕吗？”

房间里只开着盏床头灯，灯光不算昏暗，但也实在称不上亮堂。

祈愿愿有点纠结，按理来说两人都成年了，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下意识用手指按红的掌心。

江烁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有她自己的，还有江烁的沐浴露的气味。

没人说话，房间的温度反而在持续攀升。

江烁想起他刚跟祈愿愿在一起时，他妈妈找他谈过一次话，江烁笑笑，没再沉迷，摸摸她柔软的头发起身。

还没走出去，手就被一只滑腻的小手抓住。

江烁感觉太阳穴狠狠跳了下，回头看着她。

祈愿愿嘴巴微微张开，想说什么又好像很难开口，低着眼不敢看他。

“要不，我，我可以。”

江烁喉结动了动，眨了两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抽走她握住的手，手掌扣紧她的脖子结结实实的吻了上去。

但很快就结束了这个吻。

江烁额头抵着祈愿愿的额头，感觉他脖子上青筋都绷起来了，眼睛里隐忍的发红，咬牙切齿着低声说：“你可以个屁。没套。赶紧睡。”

祈愿愿脸红的滴水，又觉得他这样，很有趣。

江烁捏捏她的脸，气得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带上门的动作不算温柔。

天快亮的时候，祈愿愿醒了，哭醒的。

她做梦了，梦到她在寺庙请香拜菩萨，可是那炷香断了，梦里的她感觉自己心里非常慌乱，磕着头问菩萨怎么了，抬头却看到菩萨温柔的注视着她，摇了摇头。

祈愿愿看着菩萨，眼泪直直的往下掉，哽咽着问，是假的吗？

没有人回应她，台上的菩萨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温柔的注视着她，仿佛刚才的摇头只是她的错觉。

然后她就醒了，抽泣着醒来，眼角大颗的泪滑落。

祈愿愿坐起来强迫自己清醒一点。

以前的祁愿愿是不大信这些的，可她都能重生，或许，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她看了看房间，是江烁的房间，是他的气味，什么都是他的，是真的，她很安全的待在他房间。

是真的。

江烁呢？他是真的吗？

祈愿愿突然掀开被子下床，鞋子都没穿就跑去打开房门，她迫切的想要确认他的存在。

江烁一直躺在沙发上玩游戏，客厅的电视大屏上还冒着光，只开着一排微弱的地灯。

看到她突然拉开门出来，江烁看过去，看她光着脚，眼里还盛着泪水，失魂落魄的样子，看着他的眼神又是那种茫然的带着点绝望的。

江烁扔掉手里的游戏手柄，站起来快步走过去，两手从她胳肢窝穿过去，抱小孩似的抱起来想给她放沙发上，祈愿愿却伸手搂住他脖子，跳上去双腿圈住他的腰，江烁顺势托住她。

祈愿愿把脸埋进他结实的肩膀，感受着他真实的体温，眼泪还在不自觉的往下掉。

江烁托着她走到沙发坐下，俩人面对面坐着。

“做噩梦了？”

江烁手掌摸着她的脑袋，一下一下的安抚着。

祈愿愿没哭出声，只是任由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更紧的搂住他的脖子，轻轻的“嗯”了声。

“什么梦呀，怎么给我宝宝吓成这样。”

江烁勾着唇角，给她顺着睡得乱糟糟的头发。

“梦是假的。宝宝。”

“嗯。”

祈愿愿终于抬起头看他，江烁伸手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你是假的吗？江烁。”

她的眼神，实在可怜。

江烁被她那种眼神看的顿了一下，忍不住皱起眉，“我是真的，江烁是真的。”

“嗯。江烁是真的。”

她重复了一遍江烁的话，很委屈似的瘪着嘴看着他。

江烁觉得心口泛起一阵酸涩，不忍心再看她那种眼神。他伸手扣着祈愿愿的脑袋，又把她按进肩膀趴着。

“宝宝。你怎么这么没安全感啊。是我做的不好吗？”

祈愿愿摇摇头，学着他够着去亲他的脖子和耳朵。

江烁被她突然的动作搞得脑子懵了一瞬，揪着她的领子把她往外拉了拉，却看到她更委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