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去过她家,小学的时候跟着他爸去的,好像是六一儿童节那天,不过没见到祈愿愿。
评论里“何来”两个字很刺眼,之前因为学校组篮球队,江烁和何来有加过好友。
看着何来发的内容,江烁撇撇嘴,不屑的“切”了声,“酸唧唧的”,不解恨的又说了句。
不过他确实没看懂祈愿愿发的诗什么意思,复制到百度查了下,好像是说什么早上心情好,消除心中烦恼。
小孩儿能有什么烦恼。
反应过来自己在特地百度,有片刻的尴尬,看对面也没再回他,扔掉手机起床洗漱。
祈愿愿不知道回什么,索性先不管了。
吃过午饭,妈妈接到爸爸打来的电话,说是后天就回家休息一阵子了,祈愿愿心里咯噔一声。
她实在是害怕面对爸爸,看见他几乎产生了生理性的恐惧,可是爸爸既不家暴也很能赚钱养家,但他就是怕,怕他板起脸,三百六十度全死角的在家里制造阴郁可怖的氛围。
轻轻呼出一口气,走出店,在门口呼吸新鲜空气。
小店门口的绿化带里绿油油的,14年小镇的乡下街道管理还没那么完善,里面长出许多生命力顽强的植物。
一只小瓢虫扑闪着翅膀飞过来,停在一株商陆的果实上,停下后翅膀合住,祈愿愿弯下腰仔细的数了数才发现不是七星瓢虫。
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想了想,发给江烁。
——猜猜是几星瓢虫?
对面许久没有回,祈愿愿心里像被细针轻轻扎了一下,期待和憧憬一下被冲走,只留下泡影。
她敏锐的感觉到17的身体又想要开启自我保护模式,后悔主动发信息,想躲起来再也不和江烁说话。
祈愿愿突然觉得事情很有趣,自己是重生回来的大人,虽然不是什么多厉害的大人,但总归也经历了些事,但现在却如此真切的感受着自己少女时期这些如潮水般汹涌的拧巴情绪。
抬起一只手搭在自己另一只手臂上,轻轻的来回抚摸,好像在安慰17岁的自己,放轻松,别紧张,我会处理。
“愿愿,爸爸后天就回来了噢。”
“嗯,知道了。”
“正好后天要去学校领成绩单了吧?”
“是,要在家准备饭菜吗?我可以自己坐公交车去学校,来得及。”
“好,那你早上自己去学校,结束早点回来。”
“嗯。”
另一边江烁看着图片中的虫子,皱着眉头,小姑娘还对这个感兴趣?
——这什么玩意儿
——瓢虫
——七星瓢虫?
——这只不是,它只有六颗星
——所以?六星瓢虫?
——对的!
——……【流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