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祚在床上挣扎着要起身,库尔缠不忍扶了他一把。刘兴祚说道:“大汗,刺客的尸体就在后院,臣带大汗去。”
“大汗,我二哥伤的很重,就由臣带大汗去看刺客的尸体吧。”刘兴治跪倒在地说道。
皇太极先是虚按了刘兴祚一下,接着说道:“爱塔身受重伤,还是在房间里养伤吧,就让兴治陪朕去看刺客的尸体便可。”
刘兴祚家的后院,地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二十二具尸体,在东厢房里还有三十二具尸体。来到后院后,库尔缠和皇太极带来的其他几个人一一查看了地上和厢房里的尸体。查看完尸体,又在昨晚发生打斗的地方看了一圈后,几人朝皇太极点了下头。
由于战斗过去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刘府的护卫们只来得及收敛了尸体。此时,地上大片大片的血迹和一些碎肉块,以及被刀砍过的植被无不彰显出昨夜发生的战斗是如何的惨烈。
“大汗,昨夜的刺杀一共是二十二名刺客,全部都在这里了。”站在尸体旁边,刘兴沛跟皇太极说道:“府里的护卫一共战死三十二人,伤了十二人。死者都在这里了,伤者正在西厢房接受大夫的治疗。”
“昨夜的战斗一定很惨烈吧?”皇太极轻声问道。
刘兴沛回答道:“刺客明显没打算活着离开,从一开始他们就拼了命,如果不是护卫们也以命相拼,大汗现在看到的就是二弟的尸体了。”
皇太极指着院子中的一棵树又问道:“昨夜用火铳击伤爱塔的刺客就是藏身在那棵树上吧?”
“是的。”刘兴沛看着那棵树说道:“夜晚天黑,由于事发突然,燃起的火把不够,所以没有人发现树上还藏着一个刺客。那刺客极其能忍,看着同伴一个个倒下也不出手,直到刺客快死光了,护卫们有所松懈的时候,他发动了必中的一击。还好二弟心有所感躲了一下,否则这一铳打中的就不是肩膀了。”
再次回到刘兴祚养伤的房间里,皇太极的脸色凝重了许多。“爱塔,朕喜欢你,这你是知道的。上次发生的事情朕知道责任不在你,所以父汗去后,朕顶着莫大的压力让你出来做事。但你也知道,朕虽然是大金的大汗,可是大金并不是朕的一言堂,其他几个贝勒也有极大的发言权。所以朕能启用你,但并不能恢复你以前的官职,如今有了这次刺杀,朕看谁还敢嚼舌头,谁再嚼舌头朕就拔了他的舌头。”
皇太极朝着空气大声说了一句,接着他又跟刘兴祚说道:“爱塔,你安心养伤,等你痊愈了,朕恢复你原来的官职,还让你去驻守复州。”
“谢大汗。”
刘兴祚遇刺身受重伤,极有可能殒命的消息到下午的时候就传遍了整个沈阳城,传遍了后金势力范围。至此,那些怀疑刘兴祚的人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后金的八旗贵族们知道了刘兴祚遇刺受重伤的消息,同在沈阳城的孙德彪同样得知了这个消息。得到这个消息后,孙德彪恨恨的捶了两下桌子。这次刺杀不但损失了张献忠张大人派来的人,就连自己好不容易发展的手下都死了一个,算是损失惨重了,但愿那个刘兴祚死在伤口的外邪入侵上,否则这二十多个人就白死了。
怀着恨意,孙德彪把这个消息送回了锦州城。
咱们先不说收到孙德彪消息后的张献忠是如何大发雷霆的,他又是如何气急败坏的带领两万玄武军团士兵奔袭百多公里到海州城下溜达了一圈,咱们说说得到刘兴祚身受重伤消息后某个人的反应。
这个某个人叫阿克敦,建州女真人,他在沈阳城经营着一个不大的杂货铺,杂货铺里卖的多是出征回来的士兵抢来的各种物资。阿克敦有个妻子,他的妻子是个汉人,名叫裴二莲。裴二莲除了是阿克敦的妻子外,她还有一个比较特殊的身份--电报员。是的,你没有看错,裴二莲出身自前信王府,是刘学安插在沈阳城的秘密谍报员。
这天下午,阿克敦从一个来铺子里买东西的人嘴里得知了刘兴祚遇刺并受重伤的消息。得到这个消息后,阿克敦立刻到后院把消息告诉了妻子裴二莲。
裴二莲说道:“阿克敦,你在店里看好了,要是有人来了给我发消息。”
阿克敦点点头,转身去前边的铺子里了。等阿克敦离开后,裴二莲起身去了柴房。在柴房的角落里,裴二莲扒拉出来一个木头箱子,打开箱子,再打开箱子里面的一层布和一层牛皮纸后,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电台露了出来。
一屁股坐在草堆上,裴二莲把电台摆正,接着他连接上电源,调试了几下后,她开始给远在京师的另一部电台发报。
天津卫,新军营刘学的行宫里,一个房间里响起嘀嘀答答的声音,一名电报员飞快的写下一个个数字,等全部信号都接收完后,电报员拿出密码本开始破译电文。
笃笃笃,敲门的声音响起。房间里正和袁文芳互动的刘学皱了皱眉头,任谁在这种时候被打扰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陛下,臣妾要。”袁文芳突然抱紧了刘学。感受到身下女人的反应,刘学立刻加快了速度。半分钟后,袁文芳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