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和许显纯。至于幕后主使是，是……”王体乾始终不敢说出那个名字。他的支支吾吾可把魏忠贤给急坏了，他也顾不上皇帝还在旁边了，他气的抬腿就踹了王体乾一脚。王体乾被魏忠贤这一脚直接给踹了一跤，“是奉圣夫人。”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谁是幕后主使？”魏忠贤听清了幕后主使是奉圣夫人几个字，但他不想不愿也不敢接受这个答案，所以他让王体乾再说一遍，也许刚才是自己听错了呢。

王体乾鼓足勇气说道：“孙云鹤招供说是奉圣夫人指使他们几个给陛下下毒的。”

“啊。”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魏忠贤惊的大叫了一声。下了早朝后，魏忠贤也琢磨过这个幕后主使是谁，可他想来想去，觉得这个幕后主使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只是自己确实没做过这件事情，既然不是自己这个最大的嫌疑者，那么到底是谁呢？

为了找出这个幕后主使，魏忠贤又把崔呈秀几人叫到一起讨论了一番，结果不了了之，他们也想不出谁还有那个能耐，能指挥的动孙云鹤。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魏忠贤心里发苦，他的内心呐喊着，印月啊印月，你怎么这么糊涂啊，这皇帝能随便刺杀吗？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陛下，此事奴婢完全不知情啊，还请陛下明查。”脑子稍微转了转，魏忠贤扑通一下挨着王体乾就跪下了，“陛下，虽然奴婢对此事毫不知情，但再怎么说，那孙云鹤也是奴婢的属下，奴婢有御下不严之罪，还请陛下严惩。”

看到魏忠贤也跪了，刘学连忙起身，过去把魏忠贤给搀扶了起来，说道：“魏公公言重了，朕相信公公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只是……”

停顿了一下，刘学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孙云鹤、李夔龙几人还好说，杀了他们的头就好，可是这奉圣夫人，朕，朕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处置才好。魏公公，你可以教教朕该如何做吗？”

“这……”魏忠贤语塞了，他能说什么呢？他和客印月不但是盟友，是搭档，更是床友。如今客印月竟然做下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皇帝又让他说处置办法，自己该怎么说才好呢？

思考良久，魏忠贤说道：“奴婢斗胆请问陛下，李夔龙几人可招供了？”

“哦，李夔龙啊，他们还……”刘学刚想说他们还没招供，这时门外的王承恩突然推门走了进来，他躬身施礼道：“启禀陛下，锦衣卫沈炼沈大人求见。”

“宣。”刘学只说了一个字。

很快，外面就响起了宦官那独有的尖细嗓音：“宣沈炼觐见。”

宦官声音刚过一会儿的功夫，外面就响起了一阵密集的脚步声。门一开，沈炼大步走进了屋子。来到刘学跟前几米的地方，沈炼施礼道：“启禀陛下，臣幸不辱命，李夔龙等人都招了。”

“都招了？”刘学问道。

“是的，陛下，都招了。”沈炼再次回答道。

“那他们有说谁是幕后主使了吗？”刘学看了魏忠贤一眼，然后朝沈炼问道。

沈炼回答道：“启禀陛下，李夔龙等四人众口一词，都说是奉圣夫人让他们给陛下下的毒。”

听完沈炼的话，刘学转向魏忠贤说道：“魏公公，你都听到了吧，要不要公公亲自到诏狱问一问，看沈炼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不，不用了。”当沈炼说出李夔龙等四人招供说幕后主使就是奉圣夫人后，魏忠贤一下子就蔫了，至此，他对奉圣夫人指使孙云鹤、李夔龙等人给刘学下毒一事深信不疑。

“陛下，请陛下看在大行皇帝的面上，饶奉圣夫人一命吧。”心灰意冷之后，魏忠贤给刘学跪下替客印月求情。不管怎么说，当初如果不是客印月，他魏忠贤也不会有今天，现在客印月遇到难事了，他魏忠贤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这次，刘学没有搀扶魏忠贤，他仰头望着屋顶，久久不语。跪在旁边地上的王体乾整个人趴在地上，此刻，他恨不得地上有个地缝让他钻进去，这个时候最好谁都不要注意到自己才好。

过来良久，刘学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姆妈是皇兄的奶妈，皇兄是吃着姆妈的奶长大的，姆妈对皇兄是有大恩的。如果朕真的把姆妈杀了，百年之后，朕再见到皇兄，怕是无颜面对皇兄了。也罢，谁让姆妈于朕有恩呢？现在魏公公你又替她求情，那朕就饶恕她这一次。”

听到刘学竟然真的要饶恕客印月，魏忠贤惊喜的连连问道：“真的吗？陛下真的不杀奉圣夫人了吗？”

刘学点点头说道：“当然是真的，朕是皇帝，金口玉言，朕自然不会说假话。”

“奴婢代奉圣夫人谢陛下不杀之恩，谢陛下不杀之恩。”魏忠贤一边感激着刘学，一边砰砰砰的磕着响头。

“你们都起来吧。”刘学说道：“朕不杀她可以，不过她不能再在宫里待着了，魏公公你立刻派人把她送出宫，朕要她一辈子不能再踏出定兴县半步，否则别怪朕无情了。”

“是，是，陛下，奴婢这就派人去办这件事情，奴婢保证，奉圣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