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陈丁当、两位师叔,王府护卫统领沈炼,副首领于高磊,肖荣荣作为刘学的贴身护卫也列席了会议。会议上刘学把朱由校病重,自己即将继承皇位的事情说了一下。刘学说完后,在场的众人都被惊到了。震惊过后,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是恭喜不对,不恭喜也不对,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今天本王把你们召集到一起没别的意思,皇兄突逢变故,本王怀疑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一边说着,刘学扫视了众人一眼。
沈炼开口说道:“殿下的意思是有人要谋害圣上?”
刘学点点头,说道:“皇兄今年才二十三岁,正是春秋鼎盛的时候,而且皇兄常做木工,身体是很健康的。仅仅一次落水,皇兄就得了重病,几欲……”刘学没有把死那个字说出来,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一个身体健康的人掉进水里一次就得了要命的病,你们不觉得蹊跷吗?再有就是武帝,武帝当初也是落水之后落下了病根,回京后吐血而亡。你们觉不觉得这太巧合了一些?”
“殿下言之有理。”年龄最大的陈丁当捋了捋胡子说道:“听了殿下的分析,老夫也觉得天子是被人害的,这些人真是胆大妄为,竟然连天子也敢加害,殿下不得不防。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些人肯定是隐藏最深的人,殿下一定要小心了。”
“本王今天把你们叫到一起就是为了这件事,待本王……本王的性命,还有王妃等人的性命就拜托给各位了。”表达完自己的意思后,刘学朝众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众人连忙起身,陈丁当伸手拦住鞠躬的刘学,说道:“殿下不可,保护殿下是我等的职责,请殿下放心,我等就是拼了性命也会护殿下和几位夫人周全。”
皇宫,魏忠贤的办公室里,一场小规模的会议也在进行。
“厂公,信王虽与厂公交好,但厂公怎知那不是信王在迷惑厂公?而且信王是最近几个月才和厂公示好,之前呢?之前他怎么不向厂公示好?”房间里坐着几个人,分别是魏忠贤、王体乾、崔呈秀、孙云鹤、田尔耕、许显纯、吴淳夫和李夔龙。房间里这几个人可以说是魏忠贤阉党的最核心人物了,今天聚集在一起就是商量他们的未来。病重的朱由校要将皇位传给朱由检的事情已经半公开了,至少魏忠贤是知道的,所以,他把众人叫到一起商量一下看以后怎么做。
在魏忠贤手下的这几人中,孙云鹤与刘学是有过节的。刚穿越到明朝没多久,一个偶然的机会,刘学用苦肉计谋夺了孙云鹤的全部家产,这一下就让孙云鹤吧他给恨上了,虽然后来魏忠贤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了,但孙云鹤却一直耿耿于怀。这眼看着刘学就要上位成为皇帝了,孙云鹤当然是不乐意看到这件事情发生的,谁又愿意看到自己的敌人变成自己不敢惹的人呢?
“孙云鹤,我知道你和信王殿下有过节,可那事已经过去了,你干嘛总是揪着不放?让信王继位,那是圣上钦定的,难道你还想阻拦不成?”今天几人在一起商量未来,他们在要不要支持信王继位上产生了分歧。孙云鹤因为和刘学有矛盾自然不想刘学继位为帝,但崔呈秀则对刘学继位没有什么抵触心里。就在不久前,崔呈秀刚刚当上了兵部尚书,这几乎到达了他职业生涯中能到达的顶点,所以他有些不想折腾了。
“崔呈秀,敢情你刚刚当上尚书,我们呢?咱们不说自己,信王登基对厂公能有好处吗?你可不要忘了,信王手下可也是有一大堆人的,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帝登基,哪里还会有我们这些老臣子的位置?”李夔龙职位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他当然不想让刘学上位,因为那样变数太大。
“李夔龙,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大家都知道,可不让信王登基让谁登基?福王吗?你就敢保证福王会继续用你们?”吴淳夫撇了李夔龙一眼后说道。
“哼哼。”孙云鹤冷笑了两声说道:“我们什么时候说要扶保福王了?皇帝这个位置换了谁来当对我们都是不利的,只有……”
“孙云鹤,既然你知道换了谁当都一样,那信王为什么不能当,就因为你在信王手里吃了亏?你吃过信王的亏就让我们大家跟你一起反对信王?你安的什么心?”崔呈秀的冷言冷语彻底激怒了孙云鹤。别看孙云鹤只是东厂的一个提刑官,而崔呈秀是堂堂的兵部尚书,但跋扈惯了的孙云鹤可不会让着崔呈秀。
“崔呈秀,你再说一句试试?”孙云鹤几步来到崔呈秀跟前,他双眼死死的盯着崔呈秀的眼睛,大有一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意思。
“你,你,孙云鹤,你还想动手是怎么地?别以为我怕了你。”崔呈秀虽然嘴硬,但在孙云鹤的逼迫下,他不由自主的踉跄后退。
“都给咱家闭嘴。”看到局面快要失控了,魏忠贤突然大声喝止了剑拔弩张的二人。他伸手指点着崔呈秀和孙云鹤,怒斥道:“你们除了窝里斗还会什么?咱家还没死呢?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在魏忠贤的训斥下,孙云鹤终于收敛了气势,他瞪了崔呈秀一眼,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厂公,您都看到了吧?这孙云鹤也太不把厂公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