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卡缅以东的深山里,到处都是参天大树,间杂着还有许多的低矮灌木丛,阳光从树冠的缝隙照射下来,形成一缕一缕的光线。
咔嚓,一根手指粗细的树枝被一只靴子踩成两段,接着,又是一只靴子踩下,将树枝踩进了湿润的泥土里。
密林之中,一支身着绿色迷彩服的队伍在前进。队伍人数不多,也就十几个人,他们每个人都背着一个小作战背包,挎着一支ak74步枪,大腿上还绑着一支手枪,就连军靴处也插着一柄军刀。
行进间,走在队伍最前面和最后面的士兵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偶尔还会侧耳倾听一下。从这些士兵的动作就能看出来,他们一定不是普通士兵,极有可能是精锐的特种兵。
与队伍里一首一尾的精锐士兵相比,走在中间的几个人就要差太多了。装备松散不说,走起路来也不是很稳。
“学子,把枪拿好,之前我们在这附近就遇到过猎物。你是第一次来,看今天能不能开开荤。”看到负责保护自己的士兵端起步枪,凝神警惕的样子,李志浩也把步枪端在了手里,同时他还不忘提醒第一次进山打猎的刘学。
现在已经是八月的下旬了,距离刘学开学没几天的时间了,按说他现在应该准备回国才是,怎么又出来打猎了?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经过一个来月的学习,刘学把所有武器装备的使用方法都学完了,学完之后他就没什么事情做了。而这个时候,军舰的维修改造工作还没有全部完成,另外就是他买的那些装备也要运送到军舰上,这些都需要时间,所以刘学和李志浩还要在海参崴待几天。
待的无聊了,刘学便跟着伊万、陈山和李志浩,以及保护他们的十名俄罗斯远东军区的特种兵进山打猎。在刘学学习的这一个来月中,李志浩他们不是进山打猎,就是到周围游玩,现在刘学好不容易有时间了,他当然不会天天蹲酒店里睡大觉。
这里有一件事情要提一下,进山打猎的队伍里,除了刘学和伊万几人,以及十名特种兵以外,队伍里还有两个不算陌生人的陌生人。他们一个是大胡子维克多,另一个是亚裔面孔的胡巴。
维克多和胡巴的年龄在三十岁上下,他们曾经在俄罗斯的“格鲁乌特种部队”服役。在去年刚刚结束的第一次车臣战争中,他们两个人都有参战,而且据他们说,他们都杀过人。
车臣战争刚刚结束没多久,维克多和胡巴便退役了。他们拿着不多的退伍金回到家乡,准备找个工作,然后结婚生子过日子。然而,当了几年的特种兵,他们除了打仗杀人什么都不会,再加上苏联刚解体没几年,俄罗斯的经济水平倒退的厉害,他们根本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工作。
坐吃山空的速度是很快的,不管是维克多,还是胡巴,回到家不到半年他们就花光了退伍金。手里没钱了,又不可能朝父母伸手要钱,一下子两个人就陷入了困境之中,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
后来,还是维克多想到了解决办法。他想既然正常的工作找不到,那就找不正常的工作好了。于是,维克多干上了抢劫这个活计。他是特种兵,会格斗,体能也好,所以在抢劫的过程中,他从未吃过亏,也从未被人抓到过。
军人是讲究团队合作的,作战时,你需要把后背留给战友,唯有这样,你才能一往无前的进行战斗,也唯有这样,你才能在残酷的战争中生存下来。在部队的时候,维克多和胡巴就是好朋友,他们很放心的把自己的后背留给对方。
于是乎,讲究团队合作的他们在退伍后又组成了一个团队,只不过这个团队是个犯罪团队。
这天早晨,刘学像往常一样起床后到外面去跑步。跑回来后,他便在离酒店不远的地方练拳。刚练了没一会儿,一个壮汉便朝他走了过来。这个壮汉不是别人,正是踩了好几天点的维克多。
经过一段时间的抢劫后,维克多发现亚裔人胆子都比较小,尤其是来海参崴旅游或者出差的外国人。这些人在海参崴人生地不熟,被抢了大多会忍气吞声。当然,即便他们不忍气吞声,他们也是抓不到维克多的。
前几天一个偶然的机会,维克多发现了刘学这只小绵羊,看他经常和本地的华裔大混子陈山在一起,维克多的直觉告诉他,这只小绵羊肯定是只大肥羊。其实抢劫华裔外国人还有一样好处,那就是在华裔眼里,他们这些白人长的几乎都一模一样。所以只要抢劫成功后跑掉,哪怕事后被警察抓到带到这些外国人面前,他们也认不出到底是不是自己抢了他们。
“嘿。”走近刘学后,维克多喊了刘学一声。刘学没有搭理他,虽然没有扭头看跟自己打招呼的人,但刘学已经感知到了维克多的靠近。只是现在刘学一套功夫还没练完,他懒得搭理对方。
见刘学不搭理自己,维克多立刻大步靠近刘学,接着他朝刘学腰间的手机套伸出了手。刚刚在不远处,他可是看到刘学腰间的手机了。
嗯?眼看着维克多的手就要抓到刘学腰间的手机套了,只见刘学轻轻一扭腰,维克多的手就抓了个空。没有丝毫迟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