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光最近过的很是惬意,原因无他,皆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张黛玉嫁给了信王朱由检。以前,张家的生意已经做的很大了,一提起他张阿光,满京师的商人没几个不认识他的。虽然他已经如此风光了,但是与现在相比,以前那都算不了什么。
士农工商,商人的社会地位最是低下,即便是衙门里最不起眼的一个撮尔小官也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可自从张黛玉风风光光的嫁入信王府后,街面上再见到熟人,那笑容真诚的能让你怀疑人生,就连那衙门里的官差,甚至某些低品秩的官员见了他都要点头问好。
为什么会这样呢?张阿光的熟人多是商人,自从明信楼开业后,满京师的商人就没有一个不想从明信楼进货的。打通张阿光的关系,远远要比去打通任非凡的关系简单,成本也低的多。至于官员主动跟他示好也很简单,刘学把孙云鹤整的有多惨谁人不知?
惹了信王殿下,就连九千岁的心腹都不顶用,如此,谁还敢招惹信王殿下?
“老爷,老爷,信王殿下和小姐来了。”张阿光正在屋子里逗弄自己的宝贝儿子,管家张大明突然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大明,你说谁来了?”张阿光没听清张大明说的话,又问了一遍。
张大明喘了两口气说道:“老爷,是信王殿下和小姐来了。”
“什么?殿下和黛玉来了?”一听张大明说刘学和张黛玉来了,张阿光立刻把他的宝贝儿子塞进小妾的怀里,然后一路小跑着走了,一边跑他还一边喊:“快快,都去迎接信王殿下。”
等刘学一行人快到后院的时候,只见一大群人呼啦啦的从后院跑了过来,跑在最前面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岳父老泰山张阿光。
“草民进过殿下。”一见面,张阿光就要跪下给刘学行礼。刘学哪能让自己老丈人跪自己呢,这要真跪了,那还不得减阳寿吗。
“别,别。”见张阿光要下跪,刘学一把搀扶住张阿光,说道:“您可千万别跪,本王要折寿的。”
等把张阿光搀扶起来后,刘学这才执晚辈礼说道:“小胥见过岳丈老泰山大人。”张黛玉也跟着给张阿光福了一礼。
“哎哎,不可以,不可以,殿下贵为王爷,我只是一介草民,哪有王爷给草民行礼的道理。”刘学行礼的时候张阿光躲开了。
“那个岳父大人,小胥这次来是有事情要和您商量的,咱们就别在这礼让了吧?”今天的日头着实有些晒,刘学可不想顶着大太阳和张阿光礼让来礼让去的。
“啊,对对对,快,殿下快请屋里坐。”张阿光请刘学去屋里坐,然后又朝张大明吩咐道:“大明啊,快去把空调打开,然后再给殿下和黛玉弄两碗冰镇酸梅汤来。”
“是,老爷。”张大明答应一声跑去准备东西了。
院子里晒,屋子里也好不到哪去。张阿光有钱不假,可他还没大方到随时给会客厅开着空调等人来拜访。所以,一行人进入会客室后,穿着长裤长衫的刘学很快便出了一身汗。
众人落座,丫鬟上茶。刘学没有喝茶,而是端起稍后张大明送来的酸梅汤喝了起来。
一口气把一碗酸梅汤喝完,刘学用袖子抹了下嘴,然后说道:“岳父大人,今天小胥来是有个事请您帮忙。”
张阿光说道:“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殿下尽管说就是了,说请就太客气了。”
“是这样,小胥准备组建一个商队到张家口去和蒙古人进行贸易,但是小胥手里没有这方面的人才,所以小胥想从岳父大人这里借几个人使使。不知道岳父大人……”屋子里十分的热,刘学不想多待,所以他开门见山的直接把来意说了出来。
“没问题,不就是几个人吗?殿下就是要一整支商队都没问题,咱家经商这么多年,常年跑外,最不缺的就是商队了。”张阿光一听刘学要几个人组建商队,他直接大方的要给对方一整支商队。
“一整支商队?可以吗?不会影响岳父大人的生意吧?”刘学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本来自己只准备借几个人的,没想到对方这么大方,直接给自己一整支商队。
别以为组建一支商队是件简单的事情,那可不是随便找几个人,弄几匹马就能行的。尤其是商队首领,要想当商队首领,起码你得知道路线吧?不在外面跑几年,你连路都不知道怎么走,那个年代可没有地图导航。
除了认识路,你还得有较强的组织能力和应变能力。没有组织能力,怎么协调商队成员之间的关系,怎么让商队正常运转?没有应变能力,遇到突发事件怎么处理?明朝可不是现代,路上交点过路费就行。在明朝,那可是有土匪的。
综上所述,一个好的商队首领是需要大量的时间去培养锻炼的。往往一个人从十几岁开始锻炼,要到三四十岁才能独立的带领一支商队。
“那小胥就不跟岳父大人客气了,谢谢岳父大人。”刘学朝张阿光一抱拳说道。
“哈哈哈,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张阿光笑了几声,然后朝张大明问道:“大明,咱家的商队谁在家呢